娘娘重生不追了,絕嗣帝王悔斷腸

第119章 你當真如此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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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林清婉認真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楚臨淵心中不悅,“婉兒莫非還放不下那個男人?”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怎樣?我如今是殿下的,陪在殿下的身邊,不就夠了嗎?”

男人被這個答案噎得心梗。

眸色狠厲地盯著女人,卻發現如今的林清婉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根本不怕他的怒目,反而趴在他的懷中,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殿下在凶我嗎?”

“沒有。”

他哪裏還敢凶她?現在恨不得讓她站在他心尖上撒野。

“清婉。孤心悅於你,想與你共度一生。”

墨淩軒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林清婉心裏十分想笑,臉上卻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眸子亮晶晶地盯著男人,“清婉相信殿下。”

大手劃過男人的胸前,輕輕捏了一下,“那殿下要如何與婉兒共度一生呢?”

“給孤一些時間,孤未來一定隻有婉兒一人。”

楚臨淵想為林清婉鋪路,卻覺得甚是艱難,原本她的身份便夠不上太子妃的位置,如今嫁了又離,臣妻為後會被百官唾棄。

“若孤已經繼位,自然可排除萬難立你為後。但如今還不行,孤也不能現在就將你推在眾人麵前,讓他人在背後非議你。”

換人了?

上輩子他可是為了那個靈兒罷黜後宮的,這輩子居然是為了她?

男人的心,變得真快。

不過,床榻之上的戲言,最當不得真,為了哄騙女人,楚臨淵可慣會說謊。

“殿下為婉兒如此籌謀,婉兒三生有幸。”而後歎了口氣,從男人身上起來,背對著男人坐在榻邊,輕晃著小腳。

“以婉兒二嫁之身,怕是連殿下的良娣都做不得。清婉不在乎名分,隻要殿下記得自己的話,隻喜歡婉兒一人。”

楚臨淵輕笑,“孤以江山發誓,隻會愛婉兒一人。”

說罷抓著女人深吻。

床榻之上纏綿悱惻。

*

翌日清早

林清婉醒來,身子還是有些不適,昨夜過於放縱,那男人像是被喂了幾斤合歡散。

“林姑娘醒了?”

連翹走到床邊,扶起林清婉。

“來福公公在嗎?”

守在門口的來福立刻進門,恭敬地拱著身子,“姑娘有何吩咐?”

“我今日要回家。殿下可說了不準我回家的話?”

林清婉賭以她昨日的表現,楚臨淵不會將她囚在東宮。

來福笑著回答,“殿下吩咐了,姑娘想去哪就去哪。隻是晚上宵禁前回宮便可。姑娘想去哪?奴才給您安排馬車。”

“勞煩公公。”

“林姑娘可千萬別如此客氣。這都是奴才該做的。奴才這就去安排馬車。”

甩了甩拂塵,走出房門對門口的侍衛說了幾句話,小侍衛便轉身離開。

連翹伺候林清婉穿好衣服,看了林清婉兩眼,欲言又止。

林清婉看出連翹有話要說,“怎麽了?”

“姑娘出宮能不能帶上奴婢?奴婢也想跟著姑娘出門轉轉。”

連翹小聲開口,見林清婉未回答,立刻跪在地上磕頭,“奴婢失言,請主子責罰。”

林清婉俯身扶起連翹,“跪什麽?我又沒說不行。”

“真的嗎?”

林清婉點頭。

“林姑娘真好。”

幫林清婉梳妝好後,連翹小聲道:“姑娘,奴婢先去取些銀子,若是能出宮,想順路回家看一眼。”

“去吧。”

連翹離開後,林清婉望著鏡中的自己,上一世的此時她在做什麽呢?

好像還是楚臨淵的貼身婢女,白天圍著他轉,晚上等著他寵幸。

坐上來福備好的馬車,一路上連翹嘰嘰喳喳興奮不已。

馬車停在林府門前,林常棣和林母早一步得了消息,在門口等著。

見林清婉從馬車上下來,眸中神采奕奕,林常棣驚覺,“清婉能視物了?”

林清婉淺笑點頭。

“真的嗎?”林母衝到林清婉麵前,拉著女兒左看看右看看,又伸出五根手指放在林清婉眼前。

“婉兒,告訴娘親這是幾?”

林清婉大笑,有些不好意思,回握著母親的手,“娘親,我不是小孩子,這是娘親的手。我能看見了。”

聽到自家女兒能看到,林母開心得喜極而泣。

“真好。我的婉兒能看見了。我的女兒能看見了。”

林常棣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雖比林母穩重,但眸中亦滿是欣喜。

“快進門。今日婉兒眼睛複明,如此大喜,哥哥定要喝個不醉不歸。”

林清婉打趣,“哥哥想喝酒就說想喝酒,偏生要拿妹妹做靶子,這可不行。”

一家幾人在門口笑得開懷。

桃花更是激動,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林母拉了下桃花,“你這小丫頭怎麽這麽多愁善感,這大好的喜事也能哭。”

“奴婢是開心,開心小姐眼睛恢複。”

桃花知道林清婉失明時有多不適應,還經曆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如今是苦盡甘來,往後定會越來越好。

幾人簇擁著林清婉走進門。

林清婉在桃花的耳邊叮囑了幾句。

桃花微微怔了一下,而後疑惑地確認,“小姐?”

“去吧。我要見他。你應該知道如何能聯係到他。”

桃花點頭,借著備茶水的理由離開眾人的視線。

跟著母親和兄長吃了午食後,坐在房中等著那人的到來。

看著桌上空白的紙,林清婉開始畫起梅花,剛畫了一半,便聽到男人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你要見本尊?”

林清婉抬頭,看到帶著羅刹麵具的男人,勾起唇角點頭,乖巧問好,“師父好。”

走到羅嶼身側,想伸手抱一下男人,卻見男人躲瘟神一般躲開。

男人皺著眉,滿是不解,“你做什麽?”

“師父怎麽了?與徒兒又不是沒接觸過,更親密的事,我們不都做過嗎?”

林清婉走到羅嶼麵前,從男人背後抱著,熟悉的觸感,讓她更加確定羅嶼就是楚臨淵。

耍她?

在花雨樓中那般羞辱她,還敢口口聲聲說此後隻她一人?

可笑。

楚臨淵氣得火冒三丈,他本以為他已經將心掏給了這個女人,她應該會老老實實隻守著他,愛著他。

怎麽背過身就開始勾三搭四?

今日勾搭的是羅刹殿殿主,明日是不是就要勾回墨淩軒,後日呢?

男人單手握拳,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為師與你確定師徒關係那日,便會與你守師徒之禮。”

羅嶼的聲音響起,但口氣卻極為不善。

林清婉委屈道:“師傅不知,師傅本為我想好了刺殺的法子,可那太子直接逼墨淩軒與我和離。然後將我搶走。”

將臉貼近男人的背,坦誠道:“清婉覺得,報複人不一定隻有一個法子。”

說著將手緩緩伸進男人的衣襟。

化身羅嶼的楚臨淵被氣得眼眶通紅,險些忘記轉換音色,咬牙切齒道:“你當真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