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麽糊塗了,我們前些時日不還是在討論該如何殺了他?師父不是讓我用定國公流落人間的嫡女身份,入東宮去殺他嗎?”
楚臨淵聽得極為難受,恨不得立刻閃身離開,卻又被女人緊緊抱著。
“你想如何?”
林清婉摸到男人腰間,解著男人的腰帶,“自然是……想報複他。”
楚臨淵要被眼前的女人氣炸,又不能泄露身份,隻能忍著,整個人在發瘋的邊緣。
若不是有麵具遮擋,定能讓人一眼看到他通紅的眸子。
掐著女人的下顎,男人語氣淡薄,像是失了力氣,“你要用本尊來報複他?”
林清婉掰開男人的手,趴在男人懷中,抱著男人將頭靠在男人胸膛,聽著男人的心跳聲。
“師父怎麽能這麽說呢?清婉隻是喜歡師父。太子殿下拆我良緣,又逼我與他歡好,還哄騙我說讓清婉做他的唯一。師父說可不可笑?”
“清婉是和離婦,上不了台麵,連太子妃都做不得,怎可能成為皇後?思來想去隻有師父才是我可以依靠的男人。”
見男人沒回答,雙手緊緊握拳,林清婉唇角微勾。
難受嗎?
生氣嗎?
看著男人站著不動,林清婉決定再添一把柴,緩緩鬆開男人,神色失落,“既然師父不願,便離開吧。以後也不必再來。”
男人從牙縫中擠出,“本尊不來?本尊不來你想找誰?想依靠誰?”
楚臨淵難受的要死,無論是否接受林清婉的示好,都從她的口中證實了,她根本不相信他作為太子時對她許下的承諾。
他就那麽不值得他信任?
什麽貪戀她的身子?
若隻是貪戀她的身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鎖在榻上,哪裏還需要費心為她謀劃!
她絲毫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反而要給他戴綠帽,真乃奇恥大辱!
哪怕偷腥的對象是他也不行,楚臨淵想開口拒絕,又怕拒絕後她再去找別人。
若是她找墨淩軒怎麽辦?
楚臨淵整個人難受至極,像是被泥潭吸住,想拔出身子卻又陷得更深。
“你真的要本尊?”
林清婉將手伸到男人衣襟中,摸著男人的腹肌勾了勾,“清婉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楚臨淵一把將女人抱起,恨不得一口咬死麵前的女人,粗暴地撥開女人的衣服,將女人背對著自己,壓了下去。
“你想要,本尊便給。但你此後不準再找別人。”
男人眸色通紅,恨不得弄死眼前的女人。
“殿主,師父。輕一些。婉兒怕。”
知道楚臨淵氣到瘋魔,但他越是生氣,她反而越開心。
“怕還敢撩撥本尊,真是本尊對你太過溫柔,讓你忘記了本尊的手段。”
林清婉順著男人的動作,輕聲嗚咽,“師父這麽凶,是不喜歡清婉嗎?”
楚臨淵看著女人腰間被自己掐的青紫,剛剛一時氣急,力道大了些,連忙放輕力道,揉了下女人的腰。
將女人擁在懷中,卻像是在被人用炙火烤著,在她身側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不能向著太子說話,否則這女人一定會懷疑他就是太子,到時再一氣之下連他兩個身份都不理了怎麽辦?
本想著將來有機會找個時機對她坦白,如今這種境況,隻能繼續瞞下去。
“本尊喜歡清婉。”
楚臨淵說不出不喜歡的話,無論是哪個身份,他都喜歡這沒良心的女人,隻喜歡她。
林清婉在男人懷裏笑得開心,側頭靠在男人肩側,“師父喜歡,要不要再來一次?”
男人單手握拳,咬牙道:“林清婉,你真是……”
林清婉將男人壓了下去,被麵具擋著,隻好吻向男人的脖頸,在男人頸上為所欲為。
看到殿主頸上的紅痕,她很期待晚上回到東宮時,太子殿下的脖頸上會不會有她留下的標記。
*
男人離開後,林清婉對著門外的桃花吩咐,“備水。”
“是。”桃花應聲,連忙安排人去準備,自己也到旁院取了些新鮮花瓣放到籃子裏。
桃花挎著籃子走回屋內,將籃子放在椅子上,又走到床榻處,將榻上的簾子遮下,搬了個屏風擋住床的位置。
一切妥當後,走到門外,讓人將浴桶搬到屋中,水倒滿後,從凳子上的花籃中取了花瓣撒入水中。
試了下水溫,走到裏屋,隔著簾子對著林清婉輕喚,“小姐,水好了。”
林清婉身上穿得極為單薄,掀開簾子,被寵愛過的曖昧痕跡極為明顯。
桃花垂頭不敢再看。
“聽到了?”
她和殿主弄出來的聲音,可不小。
桃花紅著臉左看看右看看,然後點了點頭。
小聲對著林清婉道:“大公子也聽到了,還命奴婢等小姐醒了,讓小姐去找他。”
林清婉試了下水溫,將衣衫褪下,邁步進入浴桶。
“不去。”
去了也是被罵,她可不想聽她哥絮絮叨叨,墨淩軒說的沒錯,讀書人最是迂腐。
況且以她哥的腦子,應該早就知道羅刹殿殿主就是太子,故意不告訴她。
“小姐。你到底是喜歡我們殿主?還是喜歡太子殿下?”
桃花聲音極小,隻有在麵前的林清婉能聽到。
這麽問?
看來這個小丫頭並不知道羅刹殿殿主就是太子。
不過這世上的人應該多數人都想不到,毫無幹係的兩人,居然會是一個人,怪不得他上一世能穩坐皇位。
“自然是見誰便說喜歡誰?你小姐我如今隻想好好活著,誰能讓我成為人上人,我便喜歡誰。”
楚臨淵趴在房頂,剛消的怒意又被氣得險些破防。
他真想把所有馬甲都扔了,衝到女人麵前讓她給他一個回答。
什麽叫見誰便喜歡誰?什麽叫誰能讓她成為人上人,她就喜歡誰?她怎會變得如此勢力?
若他沒有奪得皇位,給不了她想要的高位,難道她轉身就要跟別人走?
如今還真是如她所說,一邊攀著他,一邊勾搭著羅刹殿殿主,不知廉恥。
楚臨淵飛身回到東宮,氣地將暗衛召出陪自己練劍。
直到將五六個暗衛都打趴在地,男人才恢複理智。
對著暗一命令,“這一批新人不行,回去重訓。”
被打倒的暗衛自認倒黴,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是。”
暗一抱拳。
暗衛的身手本就不如常人,他們多學的是殺人的本事,講究如何趁人不備取人性命。
對戰之人是太子,他們自然會更加謹慎,不敢使出殺招。
“殿下可是心情不好?”
坐在一旁的秦聽弦是看明白了,太子殿下絕對是在發泄不滿,但早朝時殿下還被聖上表揚,到底是誰惹了殿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