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林清婉能感覺到陶東籬很傷心,他哭得太撕心裂肺,不像之前那樣輕浮。
“她去世了。但是我知道她會在奈何橋等我,隻是沒想到我死後突然來到這個古代世界。”
“原本以為我是個無關緊要的NPC,隻想著悶頭賺自己的錢,卻沒想到在花雨樓遇到清婉姑娘。”
陶東籬堅定地看向林清婉。
“看見姑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你,愛你。”
還有……
彌補你。
“子不語,怪力亂神。”
林清婉能感覺到陶東籬對亡妻的深情,但她不是那個人。
無法與他感同身受。
也不想做別人的替身。
“陶公子很深情,若你亡妻知道你如此惦念她,定會覺得自己沒有嫁錯人。”
從陶東籬的口中知道該如何解同心蠱,對他的容忍度更高了些。
希望他能放下心結。
“我不管你怎麽說,我就知道你是她。你否認也好,承認也好,記得好,不記得也好。反正我不會傷害你。”
陶東籬的話帶著懇求,紅著眼眶將臉側到一旁,又偷偷瞥向林清婉,看她的臉色。
見她並未生氣,才放下心。
“我要回林府了。”
看著逐漸變暗的天色,若是她不按時回去,楚臨淵接不到人,怕是又要找人盯著她。
“我送你。”
陶東籬拿出手旁的笛子吹了一聲,一個蒙著麵的男人閃身。
“幫我找輛馬車。”
男人點頭,閃身離開,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停在破廟外。
林清婉瞳孔略微放大,有著些許震驚。
“陶公子真厲害。”
陶東籬不好意思地擺手,“清婉姑娘知道這叫什麽嗎?”
“叫什麽?”
“鈔能力。”
林清婉被逗笑,這人著實好玩,有趣。
說的話雖有些怪異,但仔細思來卻極為貼切。
“我知清婉姑娘不是亡妻,但能不能請姑娘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我隻是想對姑娘好,沒有惡意。”
“好。”
他寄托他的思念,她是得益之人,又為什麽要拒絕?
且他人嘴上雖然不靠譜,但是行為卻極為守規矩。
“我不會因為你的好而允諾你任何事。”
醜話,得說在前麵。
陶東籬連連擺手。
“不需要姑娘允諾什麽。姑娘隻需要告訴我你要什麽就行。哪怕你以後需要我幫你帶孩子都行。”
“孩子是不是我的都無所謂,是姑娘的就行。”
陶東籬笑得開懷,他隻想對她好,不求回報。
林清婉歎了口氣。
這人看著輕浮,實際上又是個深情之人,還真是矛盾。
馬車停在林府後門,林清婉從馬車中下來,敲門。
小廝打開門縫看了眼,立刻大喊。
“小姐回來了!”
桃花紅著眼睛跑到後門,看到林清婉又開始哭。
“小姐。”
林清婉走進門,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這麽緊張,不過是晚回來了些。
林常棣看著妹妹,“清婉,可出了什麽事?”
聽說丞相府今日出了大事,兩個公子同時與一個婢女亂情,且還被在丞相府做客的客人們看到。
一時之間彈劾丞相的折子數不勝數,聖上震怒,罰俸一年。
那兩個公子被丞相險些打死。
程氏也差點被休。
就連被內定為太子妃的靈若雪也受到牽連,別說太子妃了,相進東宮都難。
畢竟兄弟手足,一榮俱榮、一頓俱損。
林清婉搖頭,“沒事。”
若沒事她就不會回來這麽晚,林常棣氣妹妹不和他說實話,但眼下情況緊急,也不能細問。
俯身靠近林清婉的耳側輕語,“殿下在你房中等你。”
聽到楚臨淵在她房間,林清婉勾唇,她本來還想著去找他生個孩子,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了。
“那妹妹先回房休息,哥哥不要讓人打擾。”
林常棣聽懂妹妹暗喻的意思,“去吧。沒人敢擾你休息。”
看來妹妹確實接受了太子殿下。
如此下去,以殿下對清婉的心思,就算未來不能為後,貴妃之位也是跑不掉的。
林清婉回房,推門便看到一臉陰翳的太子殿下。
款款走到男人身邊剛要下跪,就被男人一把拉住,推到**。
粗暴的撕開她的衣衫。
手指一寸寸檢查她的身子。
確定女人的身子沒有過痕跡,收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孤隻是檢查一下。”
林清婉咬牙,還好她已經不愛這個男人,否則因為他的舉動,她不知要多傷心。
可目前……
努力逼自己落淚,一臉倔強地不理男人,故作傷心的樣子,惹人憐惜。
楚臨淵也知道他做得不對,低聲道歉。
“孤剛剛太粗暴了,婉兒不氣可好?”
“清婉在丞相府中了藥,好不容易逃了回來,卻還是要被殿下懷疑。若清婉真的與他人歡好,殿下是要殺了我嗎?”
想到此前兩個男人對她的深情,人與人果然是不能比較的。
真是隨便找個人都比楚臨淵要強。
楚臨淵不想讓林清婉誤會。
“孤雖會生氣,卻不會傷你。但那男人不可能活著。除孤之外,誰敢碰你隻有死路一條。”
挑起女人的下顎,神色極為認真。
“孤說得出,做得到。”
他不舍得動心愛的女人,但這並不妨礙殺了那些覬覦她的男人。
林清婉勾唇,將手環上楚臨淵的脖頸,靠在男人胸膛。
“殿下怎麽能懷疑清婉的心呢?清婉隻想為殿下生個孩子。殿下可以嗎?”
她怎麽會想為他生個孩子?
昨夜還因為他說孩子會給母妃帶而有些不開心,今日怎麽就想開了?
“想通了?”
林清婉點頭。
“殿下願意讓婉兒與殿下的孩子承繼大業,自然是該放在皇後娘娘身邊教導。”
楚臨淵輕笑,像是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
“那婉兒便乖一些。想要多少孩子孤都給你。”
將林清婉壓在身下,俯身吻了上去,炙熱的大手扯開礙眼的裏衣。
林清婉指尖劃過男人的背,一口咬向男人的肩側。
楚臨淵頓住,以為是自己弄痛了女人。
“乖。”
等著林清婉鬆口,立刻俯身吻向女人的嘴,女人齒間的鐵鏽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勇猛。”
林清婉輕聲讚著。
說出的話讓楚臨淵心跳加速,恨不得拉著女人再來一回,讓她知道他還能更勇猛。
“婉兒。孤心悅你。”
楚臨淵從未想過會被一個女子如此牽動心緒。
他身為儲君,本不該沉迷情愛,卻愛了,愛便認。
“別離開孤,別背叛孤。”
緊緊擁著懷中女人,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將她握在手中。
他像是大漠裏握不住的沙,他一用力,她便消散的更快。
可若不用力,她根本不會眷顧他。
“清婉。孤覺得你不愛孤。”
林清婉微怔,淺笑,“殿下怎麽會這麽想?”
“林清婉,孤知道你愛一個人的樣子。你現在這樣太假了。”
楚臨淵恨。
若是一開始不知道她愛一個人的樣子,或許還能騙自己,但他知道,正因為知道,更能一眼看出她的偽裝。
她不甘心留在他身邊,她不喜歡他。
林清婉轉頭看向楚臨淵。
“殿下不是隻要清婉留在身邊嗎?清婉喜歡或不喜歡殿下重要嗎?殿下奪了人,還想奪心,是不是太貪了?”
楚臨淵被氣的一口咬向女人的唇。
“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下過去的成見?孤當初確實不該懷疑你,此事在我們之間是過不去了嗎?”
當然過不去。
怎麽能過去呢?
她可是險些又死了一次。
“殿下說的話真是好笑,我與殿下之間不會有未來,唯一有的便是殿下的身份,若哪裏殿下失了太子之位,不能禁錮清婉時,清婉會跑的比誰都快。”
“你——”
楚臨淵被氣到心梗。
“很好。真好,林清婉。你喜歡孤的地位,孤便讓你知道太子能做什麽。”
男人咬向林清婉的脖頸,疼痛讓女人忍不住嗚咽。
樹上的鳥兒都被屋中的聲音驚嚇。
林常棣路過清婉的院子,不知屋中發生了什麽,可這動靜卻不是歡好時該有的。
桃花亦跟著一臉緊張,又不敢傳消息給殿主,生怕殿主發現小姐和其他人有染。
兩人對視一眼隻能守在院外。
直至天微亮。
楚臨淵冷著臉抱著林清婉出門,女人閉著眸子,虛弱的動彈不得。
林常棣一臉緊張,不知道妹妹是如何惹了殿下不開心。
連忙跪在地上,“請殿下饒清婉一命。”
桃花亦跟在林常棣身後跪著,不敢吱聲。
“她這些時日留在東宮,孤不會要她的命。”
太子氣勢冷冽逼人,說了不會要她的命,可眼中卻不帶一絲笑意。
林常棣心頭一緊,跪著向前走了兩步,伏在男人腳下。
“求殿下將清婉留在林府,草民會看好清婉,不會再讓她出門。”
楚臨淵輕笑,“晚了。”
“怎麽?你要違抗孤的決定?”
他妹妹到底是如何惹了殿下?明明前些時日還好好的?
怎麽殿下突然便不願意將她留在林府?
若是如此,她在東宮他如何能打探到她的消息?
怎會知道她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