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鬆開口中的被子,她不咬被子難道咬他嗎?
若是此前她肯定一口咬下去,但是如今殿下對她那麽好,她若是再咬殿下,就是忘恩負義之徒。
她才不是那種喪良心的女人。她會對殿下很好,很好。
垂眸抓著身上的被子,半晌鼓足勇氣開口,卻不敢看男人的眼神。
“殿下。清婉一直不敢相信殿下會對我如此之好,如今的一幕像是在做一場美夢。”
“我知自己身份卑微,又失了清白。此後清婉不敢再求名分,隻願能伴在殿下身旁伺候殿下。”
見她如此小心翼翼,楚臨淵的心軟了幾分,放在床榻邊的手忍不住攥緊。
“待孤找個合適的時機,會給婉兒一個合適的名分。若是無法為婉兒謀到太子妃的位置,婉兒會不會覺得孤無用。”
林清婉連連搖頭,他不知道楚臨淵竟如此想她。
“殿下勿要再說此話。清婉配不上太子妃的位置。如今留在殿下身邊是為了報恩,不是圖殿下給的位份。”
楚臨淵聽著報恩兩字,心口翻起無盡的怒意。
男人猩紅的眸子緊緊盯著榻上的女人,英俊的臉上一片陰翳,咬著牙開口。
“報恩?”
“你留在孤身邊,隻為報恩?報什麽恩?孤不嫌棄你的汙穢之恩?”
被女人的話氣到失去理智,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說了些什麽。
若是這女人知道她遭遇的那些都是他的謀劃,知道那夜辱她的人是他……
林清婉不知道哪句話讓太子殿下如此不開心,但聽到他如此說她,心髒忍不住抽痛。
“清婉知道自己汙穢。若是殿下嫌棄,請放我離開。清婉絕不會糾纏殿下。”
言盡於此,女人歎了口氣,自嘲的笑著,將臉轉到另一側,淚水順著臉頰滴滴掉落。
嘴上說不在意,實際上他還是介意她不是清白之身。
若非如此,怎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楚臨淵的大手撫上女人白皙的脖頸,上麵曖昧的紅痕清晰可見。
如此柔弱的位置,隻要他輕輕用力,眼前的女人便會瞬間失去生命。
可最讓他憤怒的是,他居然不舍,不舍得殺她。
哪怕她一句話都能將他氣到失態,他依舊不舍。
看著女人戒備他的眼神,像是被人用刀子割著軟肉,恨不得讓他想掐死這個隻會氣他的女人。
但比起讓她死,他更想將她一生囚在他身邊,讓他為所欲為。
是他失了態,剛與這女人緩和了關係,又在不經意間讓她起了戒備之心。
“你為什麽總想著離開孤?是孤對你不好嗎?”
聽到她想離開,楚臨淵眼中閃過一抹傷懷。
“孤從未如此貪戀過一個女子,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麵前。而你,又是怎麽對孤的?”
垂眸定定的盯著林清婉的眸子,似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麽。
“清婉不敢再求恩寵,隻願父母兄長康健,願殿下歲歲平安。”
林清婉跪伏在榻上,等著男人的發火。
半晌,男人歎了口氣,緩聲道:“躺好,裏褲褪了。孤為你上藥。”
楚臨淵撇去雜念,看見女人淚眼朦朧,可憐兮兮又聽話地躺在榻上,又氣又無奈。
女人死死抓著裏褲,抖著唇。
“殿下能不能讓醫女幫我?”
讓殿下為她換藥實在是過於羞人,她受不起。
“孤又不是第一次為婉兒換藥。莫非婉兒是嫌棄孤技術不好?”
“若是如此,孤更要好好練一下技術,以便更好地伺候婉兒。”
林清婉心裏害怕,剛剛殿下還在生她的氣,怎麽突然就又不氣了,還要為她換藥?
莫非是想在為她換藥的時候折磨她?
“婉兒不是說要報恩嗎?如今這麽點小事都不肯,莫非報恩二字隻是在戲弄孤?”
女人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鬆開緊緊抓著裏褲的手,恨不得拿被子將羞紅的臉蓋上。
滾燙的臉已分不清是羞的還是因高熱引起的,林清婉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燙。
男人的清涼的大手似有若無地觸碰著**的腿,引起一陣顫栗,腿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報恩也好。報仇也好。孤隻要你留在孤身邊。”
“若你膽敢離開,孤就將你綁在這榻上,讓你日日夜夜都下不了床。”
報仇?
什麽報仇?
林清婉心頭一驚,難道殿下知道她重生之事?
臉上的溫熱退散了幾分,詫異地望向男人的眸子,殿下難道也是重生之人?
那她能知道上一世為何那般厭惡她,要讓她葬身火海嗎?
“孤從墨淩軒手中搶了你,便不會允你再離開。你若是再敢肖想嫁給墨淩軒,待孤繼位,第一個便拿將軍府開刀立威。”
原來殿下不是重生,而是誤以為她對墨淩軒有意。
林清婉鬆了口氣。
“殿下。清婉不喜歡墨小將軍。我與他僅是幼時的玩伴之誼,並無其他私交。”
聽到林清婉說不喜歡墨淩軒,楚臨淵唇角勾笑。
不管這女人說的是真話或是謊話,他聽到了,覺得舒心。
“婉兒無意可不代表別人無意。墨淩軒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不過以後此類的話可以多說些,孤喜歡聽。”
伸手撫上女人的臉頰,輕輕啄了一口。
“別緊張,孤不會傷了婉兒。”
敷好藥,男人卻不肯收回手,大手依舊在女人白皙誘人的腿側摩挲。
林清婉握著男人作亂的手,嬌羞道:“殿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楚臨淵嗤笑。
“孤在婉兒麵前可做不得君子。孤隻想和婉兒一起研究春宮圖上的九九八十一式。婉兒招惹了孤,這輩子便隻能是孤的女人。”
抵著女人的後腦,狠狠吻了下去,唇齒交纏間男人欲望已深。
再不停下,便停不下來了……
從女人身上爬起,楚臨淵恨得牙癢癢。
早知如此,那夜就該憐惜一些,也省的他如今還要強忍欲望。
林清婉看到男人銳利的眸子裏,滿滿都是對她的欲望。而後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看到男人失落的離開,伸手將被子拉回身上,將自己蓋的嚴嚴的。
她還以為殿下會強要她,畢竟他眸中欲色濃重,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但他最終還是放了手,獨自一人起身。
殿下,是愛她的。
“婉兒明日陪孤一起研究春宮圖如何?”
男人推門的手頓住,回頭看向將自己埋在被中的女人,大有一副得不到回答便不離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