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和小廝們垂頭走到房間,迅速將浴桶擺好,熱水倒了進去後便疾步離開,全程無人敢抬頭。
“殿主,水備好了。”
見人都離開後,暗六將門關好。
林清婉的臉貼在男人的腹肌上,溫柔的呼吸灑在男人的腹部,越是努力躲著,越是會不驚異間觸碰到男人的身體。
柔軟的臉蛋蹭過男人堅硬的腹部,勾得楚臨淵欲罷不能。
“你再不出來?!本尊——”
男人暗啞的聲音響起,眸中滿是欲色,未等說完,林清婉便從男人的胸膛前鑽了出來。
光滑的皮膚從身側劃過,男人按倒身下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吻上女人的唇瓣。
林清婉被男人吻得呼吸困難,微微推搡著拉開距離後急忙開口,“殿主大人,不是要共浴?”
楚臨淵嗤笑。
“如此心急,是更喜歡在浴桶?”
女人輕咬下唇,害羞地什麽都說不出,被男人拉入懷中,抱著走到浴桶邊。
“殿主——”
林清婉緊張地抱著男人的脖頸,生怕男人鬆手她會摔下去。
楚臨淵一手拖著女人的臀一手攬著女人的背,抬腳走到浴桶邊,將女人從身上扒下,直接扔進浴桶。
被突然扔到水裏的林清婉嚇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嗆了兩口水,努力從水中站起,身上的薄紗被水打濕後緊緊貼在肌膚上。
林清婉敢怒而不敢言,委屈地板著臉,將臉轉到另一邊,用背對著殿主。
男人褪下自己的衣衫,翻身躍入桶中,飛濺的水花灑出桶外,沾濕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轉過來。”
他不喜女人背對著他。
聽到男人的命令,林清婉緩緩轉身,眼睛雖看不見,但整張臉都寫滿了委屈和不開心。
“殿主就知道欺負清婉。”
女人本想著在心底吐一下不快,卻不自覺地說了出來,發覺不小心說出心裏話後,立刻捂著自己的嘴,躲到水中。
本就不會水的女人根本躲不了多久,不過十息,林清婉便憋不住,從水中鑽了出來,扶在浴桶邊大口喘息。
楚臨淵看著眼前女人蠢而不自知的舉動,被女人的蠢逗笑。
抬手將女人濕透的外衫褪下,扔到桶外,又將手伸到女人身後,解著女人的肚兜。
“殿主……”
“別動。是本殿的女人,便該有隨時隨地獻身的準備。”
男人邪魅地打量著眼前身著寸縷的女人,大手在女人身上遊走。
林清婉感覺在身上作亂的手比浴桶的水更加燙人,卻無可奈何,隻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
再次醒來的林清婉不知過了多久,掀開被子從榻上捂著頭坐起,感覺身體像是散架了般。
“妹妹這一覺睡得還真夠久的,足足睡了三日。”
聽到珍兒的聲音,林清婉即便看不見也知道她定是還在花雨樓,臉色瞬息暗了下來,垂著頭,無精打采。
“殿主……走了嗎?”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這話,但是她很想問問他,不是說了會帶她走嗎?為什麽還要將她留在這裏?
珍兒看到林清婉的表情,捂著嘴笑了出來。
“妹妹還真是個情種,如今這般模樣,可是因著一夜情緣就愛上殿主大人了?”
想到林清婉昏睡三日,俯身在女人耳側輕語,“殿主大人那方麵是不是很厲害,居然讓妹妹昏睡這麽久,又如此眷戀?”
林清婉尷尬的抬頭,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腦海中也能想得出眼前人揶揄的神情。
整張臉羞得通紅。
“我——”
抿著唇,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詢問,“殿主大人,是不要我了嗎?所以我今夜……是不是還要上台?”
珍兒點頭。
“是啊。殿主大人覺得你伺候得不好,現在已經去挑選別人了。”
聽到珍兒的話,林清婉的雙眼蓄滿淚水,一滴滴順著臉頰滑落。
“唉!別哭呀~姐姐逗你的。”
珍兒見狀立刻拿出手帕,在林清婉的臉上輕柔地擦著。
“怪不得你會被騙來這裏。怎能這麽好騙?若是殿主大人不要你,你怎麽可能還安穩地在這裏睡足三日?”
“殿主大人不僅將你買下了,還給了媽媽一大筆金子,說將你暫時留在這,讓她安排人照顧好你。不僅如此還去外麵請了名醫來為你診脈。”
林清婉收起眼淚,眨著看不見的眼睛望向珍兒,語調上揚。
“真的嗎?那他有沒有說過什麽時候帶我離開?”
提到這個,珍兒搖了搖頭,想到林清婉看不見,轉而開口回答,“沒說。但你不必急,既已得了殿主大人的心,帶你離開是遲早的事。”
想到林清婉離開,媽媽又開始物色新盲妓,珍兒忍不住開始碎碎念。
“你都不知道那些客人聽說你被買走,得罪不起羅刹殿,就將矛頭指向媽媽。都在逼媽媽上個新盲妓。但盲妓哪裏是說有就有的?”
“窮人家的盲女,沒等長大就被餓死了;富人家的盲女,那些人寧願將女兒關在後宅蹉跎一生,也不會賣女,被人戳脊梁骨。”
“別說別人了,現在就連我都整日躲著媽媽,不敢出現在她麵前。誰都不想好好的,突然變成盲女……”
林清婉點頭,她也不想。她不是天生的盲女,她此前是看得見的。
想到被行刑的那些日子,身子又忍不住地開始抖了起來。
花魁珍兒見狀連忙將人擁在懷中,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林清婉的背,輕柔的哄著,“不怕,不怕。”
平複很久,林清婉淡淡道出:“我不是天生的盲女……”
珍兒拍背的手一頓,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不是天生的盲女?
她想象不出一個正常人是如何能接受自己變成盲人的,思及此,歎了口氣,愈發心疼眼前的姑娘。
“若水妹妹,姐姐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被賣到花雨樓也是個教訓。以後萬事萬物皆要長點心,不可過於相信他人。”
“你如今眼睛有疾,身邊更是不能離了可信任之人,但再信任的人,也要防著他的背叛。這世上最傷人的莫過於——被信任之人背刺。”
林清婉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沒經曆過這些。
上一世她被父母兄長寵著長大,與太子殿下一夜纏綿後便被帶去東宮,雖與那些女人不對付,但卻沒受過什麽傷。
那時……
起初她隻是以貼身婢女的身份跟在殿下身邊,有外人在場時都和殿下保持主仆之姿。
那些人從不將她的存在放在心上。
若不是意外有孕,殿下不得已給她名分,她們還會被她與殿下蒙在鼓裏。
“若水姑娘,殿主吩咐屬下送您回家。”
暗六換了個林清婉未聽過的新聲音,恭敬地敲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