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衣正在山莊閑著喂魚,結果突然聽到空間裏傳來異樣的聲音。
開始,聽到溫情和仝一山在撒狗血言情戲碼,她還挺開心地豎著耳朵聆聽。
結果聽著聽著,發現聲音有些不對,甚至有點曖昧之音。
柳紅衣突然明白過來,她這是被動地喂了一把狗糧不說,還親耳聽了一場愛情動作片!
“溫情你個死丫頭,傷風敗俗!”
“誰惹柳姑娘生氣了?”
周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搖著折扇晃悠出來。“頭一次見柳姑娘發這麽大火呀,怎麽,要不要我幫忙?”
柳紅衣耳朵裏還充斥著靡靡之音,臉露尷尬。
“那個沒什麽,周大人,我要去準備一下食材,就先去忙了。”
柳紅衣想要溜之大吉,哪知周玉安卻擋在麵前。
“聽師父說,你之前做的鹽焗雞很美味呢,不知今日,我有這個口福嗎?”
見柳紅衣沒心情,周玉安關切道,“柳姑娘,到底出了什麽事,可需要本官出手?”
柳紅衣剛想說沒有,結果耳邊又傳來,閨蜜溫情的呢喃聲。
大白天的,這麽瘋狂,太過份了!
“柳姑娘,你,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呢!”
周玉安滿臉通紅,此刻柳紅衣才想起來,二人互通心聲的破事。
“誰讓你瞎聽人心聲了。”柳紅衣急忙背起價值觀,快速地平複心情。
“周大人想吃鹽焗雞不是嗎,我這就買去!”
柳紅衣繞開周玉安,快速地跑開了,剩下周玉安,愣在原地回味柳紅衣心裏話。
“愛崗敬業是什麽意思?”
“殿下來了。”劉山拿著鋸子走過來,見柳紅衣倉皇離開,笑著問道,“殿下做了什麽,把柳姑娘給嚇走了?”
周玉安搖著扇子,一臉無奈道,“師父,哪裏是我嚇她,是她今天,著實嚇到我了,你不知道,她腦子裏竟然……”
周玉安回想適才聽到的心聲,覺得實在不好說出口,隻好岔開話題。
“不說了,師父,這幾日還是讓她安心留在莊園,少出去為妙。”
劉山眉心微擰,“你是怕李家,對她不利?”
周玉安點點頭,緊張道,“在蔚縣時,那幾個人牙子和山匪便是李家人派的,如今她來到京城,恐怕李家會更急迫。”
劉山點點頭,“唉,養了十多年,無情丟棄不算,還要下黑手,看來這李家,是在怕什麽。”
“是啊,到底有什麽秘密,會讓李家這麽緊張?”
周玉安不知道原因,但作為事件主人公的柳紅衣,她也不甚清楚。
不過抱錯了女兒而已,哪有這麽大的仇怨。況且已經撥亂反正了,究竟是什麽變態心理,非要迫害對方呢。
不過此時此刻,柳紅衣先要清靜一下耳朵。
她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插上門後,立即進入空間,直接扯出麥克風,關閉了按鈕又扔了回去。
*
因為扔的動作粗暴了些,發出了一聲巨響,導致屋子裏正在關鍵時刻的兩個人,都愣了下來。
“呃,可能麥克風沒放好,所以掉下來了。”
溫情尷尬地解釋了一下,但看到桌上的手機,她立即明白,這一定是閨蜜幹的。
“溫情,我們……繼續……”
“呃,不能一口吃個胖子,那個一山,改天吧。”
溫情從仝一山身上起來,撿起衣服套在身上。
又低頭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仝一山,滿意道,“腹肌不錯,偷偷練的吧。”
仝一山坐起來,一把扯住溫情的手,“這麽辛苦練的,不想在體驗一次?”
溫情臉一紅,看了一眼供桌後,心裏愧疚了一聲,“對不起了紅衣,是在男菩薩太誘人了。”
又一番酣暢淋漓,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分開。
仝一山離開時,在門口鄭重其事說,打算找個時間,見一下雙方的父母。
“我得對老板負責。”
溫情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回過頭,打開手機,看到閨蜜發來的信息,溫情頓時天塌了。
“不是吧,柳紅衣,你咋還偷聽呢?”
【拜托,你叫的那麽大聲,不想聽也很難啊,三樓大娘沒找你】
“得了,三樓大娘和仝一山是一夥的,早就被他支去打麻將了。”
【恭喜你了姐妹,不過現在還得麻煩你,快點買個鹽焗雞來,我得拍拍這邊京都大人物的馬屁】
溫情邪魅一笑,“紅衣,你說的大,是指的哪一方麵啊?”
【滾】
*
柳紅衣自認自己有些定力,但沒想聽完這一場真人直播,她滿腦子都是腦補的畫麵。
更尷尬的是,自己這點心思,還被周玉安聽見了。
柳紅衣推開窗子,正巧見到周玉安擼著袖子,在外麵跟著劉山,一塊兒做木工。
此刻陽光透過樹冠篩成星光,隨著微風,在周玉安的身上來回遊弋。
不知不覺,柳紅衣竟然看來愣神了。
“鹽焗雞到了哈。”
空間裏閨蜜尖銳的一嗓子,將看出神的柳紅衣拉了回來。
柳紅衣進入空間,發現閨蜜這會準了一大隻鹽焗雞,隻是鹽焗雞旁邊,怎麽還有一盒套子?
柳紅衣眼睛快翻上天了。
果然,好色這件事,不分男女。
“周大人,今天很幸運呢,又碰到了這個賣雞的。”
柳紅衣將拆好的鹽焗雞,端到桌子上,“劉伯伯,你還要酒不?”
劉山搖搖手,“不了,這下午還得給櫃子上大漆,喝酒,容易手抖呢。”
“周大人呢?”
“他飲不得酒的。”劉山在一旁解釋,“他身子虛,喝酒傷身。”
柳紅衣同情地看了一眼周玉安:嘖嘖,看來應該不是一了。
“柳姑娘,你如此看我什麽意思?”周玉安一臉懵,“呃,不是“一”是什麽意思。”
劉山眯著眼,盯著二人,“你們說什麽呢?”
“噢,沒什麽,劉伯伯,周大人聽錯了。”
柳紅衣尷尬遮掩,一旁的周玉安雖然不解其中含義,但看她表情,知道不是什麽好詞兒。
“誰說我喝不了酒,來,給我倒一杯!”
“周大人,別逞強。”
柳紅衣越是規勸,周玉安越是激進,直接倒了一大杯,一仰脖便下了肚,然後……
啪嗒,人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唉,我是真醉了。
柳紅衣心中哀歎。
連書和劉山將周玉安架上馬車,劉山叮囑了一番,這才不放心地揮手目送馬車離開。
馬車上,周玉安靠在軟枕上,眯著眼睛問道,“可曾見山莊外有賣吃食的?”
“沒有,大人。”
“那柳紅衣可曾走出山莊?”
“連書一直守在門口,並未見柳姑娘。”
周玉安嘴角一勾,“果然,這個柳紅衣有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