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滴淚,演到權臣掏心掏肺

第29章 無人能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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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衣裳?

幾人目光皆落在裴書卿身上。

他今日身上所穿,是宋殃前段時日給他采用特殊手法繡製的紋路,看起來與普通衣裳相差不大,但免不了一些會在朝堂上捧裴書卿的人說上兩句,再誇大其詞些,便落到了皇後的耳內。

速度之快。

皇後便讓人去請裴書卿,見他身上那身被絲線繡製得精巧又好看,僅僅隻是一眼,皇後便喜歡上她的繡工。

也就跟著裴書卿來了。

宋殃也立即低身回應,“是的娘娘。”

“半月後,皇宮內有場宴會,本宮想在那天能穿上你親自繡製的衣裳,你覺得如何?”皇後手輕扶起她的身子,嘴角掛著笑。

她身上滿是端莊大氣,話又不好拒絕。

到底是皇後。

可是半個月給皇後繡製衣裳,實在是來不及。

給裴書卿製作的簡單,挑燈多熬幾個夜也就好了,但皇後的衣裳不能如裴書卿那般隻繡製一點花紋便足以,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還在宮內壽宴上,更是不能馬虎。

這件衣裳也不知是否拉進與裴書卿的關係。

倒是招來點麻煩事。

“怎麽?可是有什麽顧慮?”皇後見她沒吭聲,開口。

未等宋殃開口,柳雲姝上前朝著皇後低身說著,“皇後娘娘,宋姑娘是太過高興了,才未反應過來。”

柳雲姝上前可不是什麽好事。

宋殃回過神,快速與皇後說著,“娘娘,繡製一件衣裳,至少也需要一個月,怕是有些來不及。”

“這樣嗎?”皇後眼底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喜歡宋殃繡製的衣裳。

若是能在下次宴會上穿更好。

而後,她長籲口氣,嗓音沉沉:“半個月後的宴會是給裴將軍送行的,本宮還想著若是能穿上宋姑娘繡製的衣裳再好不過。”

長長的惋惜,似乎還是希望宋殃能幫她繡製。

“娘娘若是當真想要繡製衣裳,便讓宋姑娘辛苦點,我想宋姑娘半個月能繡好這件衣裳送去給皇後娘娘吧?”柳雲姝嘴角掛著笑,眼底卻帶著幾分得意。

她便是要折磨宋殃。

柳雲姝可不管她是否能繡製好,隻是想著若是未能繡好,那便是巨大的過錯。

先前的仇,她必報!

“娘娘……”宋殃還是有些想拒絕。

皇後卻目光盯著她,稍稍皺眉說著,“宋姑娘當真不能為本宮半個月內繡一件?若是能繡好,重重有賞,若是不成,等日後宮中舉行其他宴會,本宮穿著也成。”

話已至此,便是把宋殃架在上麵烤。

無人能幫她。

即便是裴書卿,他插手此事,被公主得知會更麻煩。

宋殃心裏長歎好幾口氣,無奈接下,“娘娘既然已經這般說了,那我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若是可以,本宮希望能在宴會前見到衣裳,若是沒有本宮也不會怪你。”皇後嘴角的笑容,溫和中多了幾分其他意味。

嘴上說著不怪罪。

等真的到了那日沒給,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宋殃既然已經接下,便隻能在那日前把衣裳送給皇後。

“皇後娘娘放心,此事我也會幫您監督,一定會在宴會前給您送去。”柳雲姝嘴角的笑幾乎能咧到耳後根。

喜不勝收。

皇後微微點頭,看向一旁的宮女。

宮女把衣裳遞到宋殃跟前,皇後便隨即開口:“這是本宮帶來的料子,這料子足足能做五件衣裳,你且先拿著,若是做得好,本宮還會來找你。”

“是娘娘。”宋殃低頭應聲。

沉重的布匹,以及幾圈絲線。

宋殃身子骨倒也並非不能扛起,隻是上方還有一些無形的壓迫,讓宋殃覺得這布匹過於沉重。

皇後是被柳雲姝送走的。

作為如今裴府主母,她看起來端莊得體,隻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奸笑還是暴露了她。

半個月……

她怕是什麽事都不能做,隻能繡衣裳。

一人走到她身側,薄唇輕啟,“若是困難,可以說。”

“你想如何幫我?”宋殃抬眸看向他。

冰冷的下顎線,那張臉上沒有半分溫度,看向她的雙眼更是淡漠。

他淡淡開口:“找皇後。”

“罷了,我既然已經應允這件事,便隻能做下去。”宋殃不僅僅是為了證明她可以做到,更重要的是柳雲姝。

此事是柳雲姝故意讓她接下。

柳雲姝怎麽會看不出宋殃臉上的為難,她隻是想看到宋殃痛苦,還有可能一個月完成不了這件衣裳。

半個月嗎?

她也不是沒有熬過,甚至比這還長。

宋殃眼底多了幾分堅定,小小的身板抱著布匹,咬著牙一步步往外走去。

這件事她得辦成。

是福還是禍,她都要去看看。

等她走後,裴老太太也起身站在門口,看著那小身影去往院內,長歎口氣,“我們裴府,可不能得罪皇後。”

“您怕?”他開口。

“怕?”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裴老太太朗笑幾聲,隨後朝著另外個方向走去,“隻是沒必要因為一人讓裴府陷入困境罷了。”

她並沒多麽在乎宋殃。

留下,是因為裴頌安喜歡。

一旦宋殃出事,這府內怕是也不會容她。

裴書卿斂眸,嗓音沉沉:“時烈。”

“您是想幫宋姑娘嗎?不過老太太那話看起來,是打算宋殃出事,便把宋殃退出去。”方才的事情,時烈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知曉裴老太太不是善茬。

但次次見到她都是慈祥和藹的神情。

這次倒是看到裴老太太不一樣的樣子。

“此事無人能幫她。”裴書卿淡淡說了句。

“明白。”

其他人不會繡製。

更別說裴書卿衣裳這些紋路,一看便知曉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

另一邊。

宋殃已經扛著布匹回去。

說是布匹,實則已經按照皇後的尺寸裁剪好,隻要在上麵繡製好便可。

大概是擔憂宋殃繡的時候出現問題,還多給了點。

這顯然是多慮的。

宋殃已經繡很多年,對此早已得心應手。

隻是她真的能安然度過這一個月,把這件衣裳交到皇後的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