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滴淚,演到權臣掏心掏肺

第47章 那你如何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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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頌安出征前夜。

府內也給他送行,裴老太太讓後廚準備了不少飯菜,不僅僅是他們幾人,府內的仆人也能上桌歡送一番。

燈籠被高高掛起,仆人丫鬟臉上寫著高興。

所有人一並落座。

飯菜上來,裴老太太往裴頌安碗裏夾了一塊肉,“此次出征,顧好身子,盡快回來。”

每次出征她都是這番話。

裴頌安點頭,與裴老太太聊著。

桌上的禮儀不可少,裴頌安一邊是裴老太太,另一邊則是柳雲姝。

即便二人關係再不好,也不能被外人瞧出來。

宋殃對此沒多大感覺。

她坐在的是另外一側。

也便是裴書卿的身側。

裴頌安與裴老太太說著話,她低垂著眉眼,身上隱隱散發著難受。

“不舍?”裴書卿的聲音落下。

“那是自然,若不是二公子救了我,我哪會有今日?”宋殃抬眸,那雙眼中滿是堅韌,似乎還泛著冷光。

真情實感,不像是假的。

裴書卿斂眸,輕啟唇,“你應當知曉,你們之間可不止於此。”

“我知曉,隻是我很敬佩二夫人,丈夫在外,她似乎沒有半分擔憂。”宋殃的目光卻落在柳雲姝身上。

在這裏待了一個月。

柳雲姝對裴頌安如何她自是看在眼底。

偶爾吵架不說。

兩人的感情不說相敬如賓,甚至非要不好。

好像是因為柳雲姝。

柳雲姝先前說出的那些話,以及去藝館找那個與裴書卿很像的男子,都讓宋殃有些好奇一件事。

也不知真假。

但也是有趣。

“頌安不會有事。”裴書卿淡淡開口。

宋殃輕笑,“長公子自是不會有事,但丈夫在外,妻子怎能不擔憂?”

話落下,她對上柳雲姝的雙眸。

燈籠微微散發的紅光落在二人嚴重,周圍莫名多了幾分火光。

裴頌安跟裴老太太聊的正高興,但旁邊的下人卻感覺周圍寒光四起,瑟縮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吃著飯菜。

“你當真是上心。”裴書卿微眯眼,說了句。

宋殃抬眸,眼底立即是無辜與對裴書卿的關切,“二公子對我有恩。”

永遠都是恩情。

她舉動倒是有對裴頌安的幾分親密,但字字句句卻又好像與裴頌安拉開幾分距離。

為何?

裴書卿第一次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長公子於我,也有恩情。”宋殃咬重後麵幾個字,笑意也從眼角溢出。

“哦?那你如何報答我?”

裴書卿倒是想看看,宋殃想如何。

兩人不知覺地靠近。

宋殃臉上掛著淺淺不知深意的笑,裴書卿卻眯著眼盯著她,似乎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什麽。

越是想看出,越是看不透。

“兄長。”陡然,柳雲姝的聲音傳來。

她端著一杯酒,蔥蔥玉指放在兩人臉之間,目光狠狠瞪了眼宋殃後,嘴角掛起一抹笑看向裴書卿,“我敬你。”

“嗯。”

裴書卿拿起酒杯,與柳雲姝的酒杯稍稍觸碰,一抿。

柳雲姝也喝下口中那杯酒。

隨後,她彎腰唇湊到宋殃耳畔,壓低嗓音帶著幾分威脅,“宋殃,離他遠點。”

“我不知夫人的意思。”宋殃淡淡回應。

“莫要跟我裝模作樣,裴頌安走後,你覺著還有何人會護著你?”柳雲姝下巴微抬,看向宋殃眼底滿是冷漠。

開什麽玩笑?

她連一個宋殃都解決不了嗎?

宋殃依舊是淡淡的笑,“二夫人,您言重了。”

“是我言重,還是你不識好歹?”柳雲姝冷眯眼盯著她。

她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

真想撕爛眼前這張臉。

看著叫人窩火。

宋殃麵不改色道:“夫人偶爾也要多休息,莫要累著了。”

“……”

於柳雲姝而言,這是挑釁。

可是麵前又是那張笑盈盈的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別說周圍有人。

柳雲姝直起身子,冷了她一眼,“希望你能一直這麽囂張。”

囂張嗎?

最近不是柳雲姝處處壓著她,她反擊也不可了?

這是什麽理?

柳雲姝坐在位置上,手中的酒杯幾乎是砸在桌上的。

但宋殃卻隻是拿起酒杯,輕抿口。

酒香醇厚,倒是好酒。

興致來時她多喝了幾口酒,也讓柳雲姝瞧見。

等等!

先前柳雲姝帶著的酒去找宋殃,那酒可沒這次的酒烈,但宋殃隻是臉微微泛紅,除此之外便沒別的了。

驚愕之中,柳雲姝眼底的火焰迸發。

居然被宋殃給算計了。

可恨!

柳雲姝的手攥緊,目光死死盯著宋殃一口口喝著酒。

宋殃卻側目看向裴書卿,嗓音很輕,“日後便要麻煩長公子了。”

“你若是安分,倒也不會多麻煩。”裴書卿淡淡回答。

“那有人找事,難道我也應當什麽都不做嗎?”宋殃看向裴書卿的那雙眼中,多了幾分委屈與控訴。

好像在說,明明這麽多次都是別人先動手的。

她是無辜的。

裴書卿卻怪罪她。

“頌安讓我護著你。”裴書卿的話,倒是簡單。

宋殃低眸,似有不爽,“那我也不能一直指望長公子。”

她的確看起來像菟絲花。

宋殃卻也有其他心思。

偶爾,也會想親自踩著柳雲姝,讓她難受。

有些事情也可以攀附裴書卿。

“……”

裴書卿沒再言語。

宋殃卻坐在那,一口口吃著飯菜,感受到柳雲姝打過來的怒火,佯裝沒察覺的樣子。

偶爾,她還會朝著柳雲姝一笑。

這是挑釁!

窩火!

以至於柳雲姝一頓飯還未結束,便要離開。

很快便吃完飯。

裴頌安帶著酒意,跟宋殃及裴書卿一並去往院子。

院子還未修好,宋殃還與裴書卿住在同一院內,隻是二人交集甚少。

原本裴書卿以為她會做什麽。

卻又什麽都不做。

若是當真有問題,那宋殃倒是能憋。

“殃殃。”裴頌安開口,酒味也打下來。

宋殃與他四目相對,眸子變得柔和,“二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此次我不知曉要去多久,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裴頌安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此時的他也覺著自己格外清醒。

裴書卿嗓音淡淡,“以往不是兩三月便能回來?”

“這次不一樣。”裴頌安臉色也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