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滴淚,演到權臣掏心掏肺

第53章 長公子不願意接受我這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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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殃悠悠轉醒時,一道身影撲到床榻邊,啞著嗓音,“表姑娘,你好些了嗎?”

“我沒事。”

宋殃淡淡回應後,也察覺到門口站著的一人。

在出事時,宋殃知曉他會出現。

被救時宋殃便在盤算著送走清苓該如何做。

暈倒是最好,也會最令人心疼的。

如若不然,裴書卿也不會還在這。

“表姑娘,日後奴婢定會好好伺候小姐。”春鶯紅著眼,顯然是被方才宋殃護著的舉動給感動到了。

宋殃輕笑,“你是我的丫鬟,我自然要護著。”

“表姑娘……”

萬千話語到了喉嚨處,春鶯更想哭了。

她日後定盡心盡力。

宋殃見她眼淚要落不落的模樣,輕笑,而後側目看向站在門口的裴書卿,“方才之事,多謝長公子。”

“你謝過了。”裴書卿淡淡應聲。

宋殃輕拍了拍春鶯身子,在春鶯的攙扶下起身。

她身形單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裴書卿眸光沉了沉,看著宋殃那小小的身子披著一件外衣,走到櫃子前,拿出一東西慢悠悠走到他跟前。

而後,她把手中一物遞給裴書卿,“我不知曉長公子喜愛什麽,便尋來這個,望你收下。”

那是一被精心雕刻過的盒子,還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

裏麵的東西不知是什麽。

但宋殃那輕柔帶著期盼的目光,卻讓裴書卿心口微微一顫,“不用。”

“長公子護我,是因為二公子,但我應當感謝你,還是說長公子不願意接受我這心意?”宋殃嗓音還帶著幾分虛弱。

她的身子還在顫抖。

好似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字字懇切。

裴書卿修長的手指接過盒子時,卻不經意觸碰到那冰涼手指。

但很快,宋殃就收回手指,像是怕與他多接觸半分。

“長公子慢走。”宋殃微微屈膝,朝著他行禮。

她的動作,讓裴書卿冷眯眼,收回盒子後,輕啟唇,“好生歇著。”

“我會的。”

裴書卿喉結滾動了下,似乎還想與宋殃說什麽,但隻是轉身離去。

他離開院子後,宋殃低眸一笑,轉身走到床榻上。

方才那虛弱又滿目驚慌的神情被她壓下去,宋殃攏了攏外衣,走到床榻邊坐下,抬眸看向春鶯,“有熱水嗎?”

還是有些冷。

方才做戲也是不易。

春鶯連忙點頭,“有的,表姑娘您等等。”

她立即跑去給宋殃準備熱水。

宋殃則靠在床榻邊,低眸,手指輕勾著衣擺上的淡色花紋,“也不知二公子給的東西,可否有用。”

她給裴書卿的是裴頌安一個月前給她的。

那東西,若是最初就給裴書卿,即便是裴書卿喜歡之物,裴書卿都不會要。

裴書卿的性子她稍稍摸透了些,若是一直不斷接近,隻會讓裴書卿防備之心更重,那便進退有度一點。

方才她趕走裴書卿,裴書卿怕是沒想到。

她要的便是這樣。

——

另一邊。

裴書卿手中拿著的便是宋殃送給她的。

他把東西放在屋內桌子上許久未曾打開。

“這是何物?”時烈瞧見這盒子,也有些疑惑。

裴書卿微微眯眼,輕啟唇,“不知。”

“誰送的?”時烈問。

“宋殃。”

時烈聞言有些震驚。

他並非震驚宋殃送東西給裴書卿,而是震驚裴書卿把這東西收下。

皇宮之內,無數官員要給他東西,裴書卿都未曾收下,就算是公主送的,裴書卿都不一定會收下,卻收下宋殃之物。

裴書卿未曾管時烈在想什麽,拿過盒子,打開。

裏麵一物逐漸展現在裴書卿跟前,他拿出那玩意,指尖輕輕摩挲著。

“宋姑娘當真是厲害,居然知曉您喜歡這個,送的當真恰當。”時烈驚愕看著那東西,不可思議開口。

裴書卿把東西放在盒子內,“頌安說的。”

“那便不奇怪了。”

盒子被關上,裴書卿把盒子放入旁邊的屜子內。

他關上屜子,眸光冷然,轉身拿過旁邊的書,細細看著。

時烈看著他的動靜,忍不住有些好奇,但還是未問。

但他最好奇的是,裴書卿對宋殃的心思。

好似不一般。

但偶爾也會露出冷淡神情,似乎宋殃的事情與他沒半分關係。

天氣漸漸轉涼。

宋殃也收到了裴頌安的來信。

這幾日日夜兼程,裴頌安已到了邊疆處,邊疆因為他的到來暫無動靜,但他也會盡快回來娶宋殃。

宋殃也給他回了信,讓春鶯送出去。

而皇宮內也傳來消息。

秋獵到了。

往年若是裴頌安在,也會前去,而今日隻有裴書卿一人前去,但宮內派來人,說讓宋殃也一並前去。

春鶯給宋殃收拾著包袱,“小姐身子骨弱,怎能去狩獵場呢?”

“能看看他們打獵,也是不錯。”宋殃能猜到是何人下得命令。

除了清苓還有誰呢?

上次之事,清苓怎會善罷甘休?

宋殃未打算逃避,直麵比當逃兵要好。

“那小姐也要照顧好自己身子。”春鶯給宋殃準備好包袱,麵露擔憂,“二夫人這次不去,還讓奴婢留下來。”

她覺著柳雲姝不喜宋殃,是故意的。

宋殃也清楚,淡淡一笑,“我不會有事的。”

“……”

收拾好包袱後,宋殃便要出門。

府門口,裴書卿一襲淡紫色衣裳,襯得他身子頎長,隱隱散發而來的清冷貴雅感,令人望而卻步,而他的腰間別著枚玉。

那塊玉通體晶瑩,打磨過後十分光滑。

“長公子換了塊玉,好看。”宋殃嘴角勾起一抹笑。

裴書卿指尖輕輕帶過那枚玉,輕啟唇,“換著帶帶。”

“好。”

前幾日撞見裴書卿,都未曾見他換玉。

今日倒是換了。

裴書卿走到前頭,上了轎子。

宋殃並未跟他坐在一個轎子上,宋殃定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非要跟裴書卿在一個轎子上,等會還要入宮。

很快,他們便到了宮中。

等所有人都到了之後,皇帝的轎子走在最前麵,所有人浩浩****的便去往狩獵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