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要開始。
皇帝下了命令,帶回來的野獸越多,越稀有,便會得到皇帝的獎勵。
能得到皇帝獎賞,無數人便去往狩獵之地。
女子便待在此處等待著那些人狩獵回來,大多夫人都坐在一起,吃著茶點暢聊著。
有人瞧見宋殃,想讓她一起來,但宋殃卻拒絕。
因為她看到清苓了。
……
宋殃坐在樹樁上,一隻手托腮著腦袋,一隻手在地上塗塗寫寫著什麽。
一人走到宋殃跟前,嗓音沉沉,“宋姑娘,先前的事情,我與你道歉。”
“哦?為何要與我道歉?”宋殃把地上的字塗抹掉,抬眸看向他。
侍衛長朝著宋殃微微躬身,隨後道,“方才那都是迫不得已,還請宋姑娘原諒。”
宋殃甩了甩手中的樹枝,輕開口,“可以。”
她這麽輕鬆的原諒,讓侍衛長震驚。
既然如此,侍衛長便不得不繼續追著開口,“那宋姑娘可否能跟我一起去狩獵場地?”
“為何要過去?”宋殃又問。
侍衛長孔武有力,但也隻有孔武有力了。
他腦袋瘋狂轉著,沒想出一個好理由。
“侍衛長怎麽不說?”宋殃站在他跟前,微微挑眉,語氣很輕。
“是,是因為……”
侍衛長拚了命的想著,隨後快速朝著宋殃說著,“狩獵場地的旁邊,有一處很好吃的果子,我想帶您去嚐嚐,就當是給您的賠罪。”
很爛很爛的借口。
宋殃勾唇,並沒有拒絕,而是應聲:“既然是你的誠意,那我便去嚐嚐。”
這個理由宋殃也信?
果真如公主口中雖說,宋殃蠢笨,這樣都信了。
計劃成功。
侍衛長立即帶著宋殃去往狩獵場地內走去。
跟在身後的宋殃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說要去旁邊嗎?怎麽要進這裏來呢?”
“從這邊過去方便些,你放心,若是出事,我會護著你的。”侍衛長也懶得多找什麽借口,隨便一說。
反正這女子都會信。
宋殃也佯裝點了點頭,跟著侍衛長往裏麵走去。
她稍稍低眸,看到地上一路過來的粉末。
粉末一直延伸到某個地方,宋殃朝著侍衛長說著,“你踢蹴鞠真的好厲害,改天可否教教我?”
“宋姑娘若是喜歡,自是可以。”沒有人會拒絕宋殃這嬌弱帶著崇拜的眼神,侍衛長內心的那股強大自尊心得到滿足。
隻可惜等裴頌安回來,宋殃就要嫁給他。
不過怕是等不到那日了。
宋殃看出他的心思,便一邊與他搭話,一邊朝著粉末指引的地方前去。
也差不多到了附近,在不遠處,宋殃還瞧見一人身影。
隻是那人未看到她。
宋殃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抬眸那雙控訴的雙眼盯著侍衛長,“還有多久啊?我走不動了。”
除了那道身影外,四周無人。
侍衛長卻並未發現那道身影,看向宋殃的雙眸變得邪祟,“宋姑娘身子嬌貴,裴府人怕是讓你很少受苦。”
“都是仰仗他們照拂。”宋殃神情多了幾分認真。
當真是蠢笨。
不過她這身子看起來不錯,如果能嚐嚐味道也好。
“聽聞宋姑娘是孤女?”侍衛長開口。
“是。”
侍衛長也坐在那塊石頭上,身子稍稍靠近宋殃,"聽聞裴將軍回來後便要娶你,那先前,你們可行**了?"
大膽的話語。
宋殃身子嬌弱,脖子處那微微露出的肌膚沾染著淡淡的紅,讓侍衛長喉結滾動了下。
真想此刻給她辦了!
“你這話……是……是什麽意思?”宋殃立即露出驚恐表情,像隻受驚的兔子。
侍衛長臉上的笑容變得邪祟,手朝著宋殃伸過去,“你說呢?”
“不要!救命啊!你放開我!”宋殃推搡著侍衛長,因為害怕眼角的淚水瘋狂落下。
“不準叫!”
侍衛長一把匕首就抵在宋殃的脖子上,嘴角帶著冷嘲,“不過你也是愚蠢,我隨便忽悠兩句,你便信了。”
“你是騙我進來的?”宋殃瞪大眸子,睫毛微顫,不可思議看著她。
果真是個蠢女人。
空有一個外表罷了。
侍衛長匕首在她脖子上稍稍滑動了下,“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讓你晚點死。”
他要嚐嚐這女人的味道。
不管是否被裴頌安用過。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見宋殃不掙紮,侍衛長很是滿意,他放下匕首,那粗糙的手指朝著宋殃伸過來,眼底的邪祟更是洶湧,“你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他的手剛碰到宋殃,一支箭就狠狠射在他的後肩上。
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侍衛長還未反應過來,卻見一人出現帶走宋殃。
而後,那低沉帶著威懾力的嗓音落下,“活膩了?”
是裴書卿。
侍衛長麵色發白,剛才眼底的瘋狂消失,剩下的隻有驚恐,“裴丞相,您……您怎麽在這?”
“我為何不能?”裴書卿站在宋殃跟前,冷著眸子看向侍衛長,“是何人讓你做的。”
疼痛蔓延著侍衛長的身子,他顫抖著身子站在裴書卿跟前,“無人,隻是我喜歡宋姑娘,想要對她下手。”
“當真如此嗎?”宋殃從裴書卿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她知曉侍衛長的一切計劃。
是清苓拉著他,讓他找個借口帶著宋殃去往狩獵場地,再殺了他。
隻是沒想到宋殃這楚楚動人的樣子,讓這侍衛長動了其他心思。
如若不然,宋殃怎會輕易答應跟來。
宋殃在裴書卿給自己上藥時塞了點東西在他身上,她覺著清苓肯定會在這時對她下手。
畢竟裴書卿不在,是個好機會。
果不其然呢……
裴書卿冷抬眸,薄唇輕啟,“既然不願意說,那便去找陛下。”
“丞相何須為了屬下不狩獵呢?屬下聽聞這次陛下的獎賞豐厚。”侍衛長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若是裴書卿繼續狩獵,他能去找清苓想法子。
裴書卿走到他跟前,麵色淡漠,“要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