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亲缘后,她被疯批太子爷独宠

第16章 最后能救她的,竟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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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为了盛娇娇做到这种地步。

她心如死灰,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太医,快,快去看看思缈怎么样了!”

陆婉清焦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位太医连忙走进内室,去查看盛思缈的病情。

片刻之后,太医走了出来,躬身说道:“回夫人,二公子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太医的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盛渊将几位太医送了出去,他回头看向盛琼,刚想发作。

陆婉清却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说道:“思缈需要静养,您别在房内吵闹。”

言下之意就是,有事提出去办。

盛渊一声令下,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盛琼将她拖了出去。

“砰”的一声,她被重重扔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地上。

冰冷的地面硌得她浑身生疼,每一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

紧接着,几个下人搬来了椅子,盛渊和陆婉清一前一后坐下,脸上皆是阴沉如水。

盛娇娇站在陆婉清身侧,眼眶红肿,不时抽噎两声。

盛思昀和盛思哲则站在盛渊身旁,冷眼看着地上的盛琼,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院子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盛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还未等她起身,身边的小厮便立刻上前,将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唔!”

盛琼闷哼一声,唇角溢出鲜血。

然而,在场众人却没有露出丝毫动容。

“盛琼,你可知罪?”盛渊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

“我……何罪之有?”

盛琼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屈。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盛渊怒喝一声,“你谋害亲兄,罪无可恕!来人,请家法!”

家法二字一出,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几个小厮抬着一条长凳和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走了进来。

那木棍通体乌黑,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没有谋害二哥!”盛琼用尽全身力气吼,“是盛娇娇篡改了我的药方!你不能因为偏袒她,就如此颠倒黑白!”

陆婉清闻言,脸色一沉。

“昀儿向来正直,娇娇更是乖巧懂事,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莫要血口喷人!”

盛琼看着陆婉清,眼中满是失望。

“母亲……”她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哽咽,“您可曾想过,女儿的本性如何?”

陆婉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你在庄子上生活多年,早就变得粗鄙不堪,谁知道你学了些什么坏心眼!”

盛琼的心彻底凉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

“我不认……”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认!”

“好!好!好!”

盛渊气得浑身发抖,“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为父心狠手辣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几个小厮闻言,立刻上前想要将盛琼按在长凳上。

就在这时,盛娇娇突然扑通跪在了地上。

“父亲,您息怒!姐姐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刚回到家中,一时间生了妒恨的心思,所以才做了糊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盛渊看着盛娇娇,不由得觉得心疼。

“娇娇,你真是太善良了!”他叹了口气,“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帮她求情,你起来,为父今天必须打死这个孽障!”

盛娇娇还想说什么,却被盛思昀一把扶了起来。

“你别再替她求情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他声音无情的像是把刀子,狠狠插在盛琼的心上。

几个小厮将人强行按在长凳上,用绳子将她牢牢地捆住。

“行刑!”

盛渊一声令下,一个小厮举起木棍,狠狠地朝着盛琼的背上打去。

“啪!”

一声闷响,盛琼只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啪!啪!啪!”

木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每一击都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打碎。

盛渊是真想打死她,不然万不会让这些人下此狠手!

没过几下,盛琼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盛渊冷哼一声,“装晕是吧,给我用冷水泼醒她!”

“哗啦——”

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将盛琼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可预想中的痛呼并没有传来,盛琼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长凳上,像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盛渊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她扔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给她请大夫,送吃食!”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忍。

但最终还是听从了盛渊的命令,将盛琼从长凳上解下来,像拖麻袋一样,粗暴地将她拖出了院子。

……

盛琼是被冻醒的。

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冰窖里,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在地上。

她想要起身,可身体却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处都疼得钻心。

就在盛琼绝望到极致的时候,她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

是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是之前太子萧远寒给她的金疮药!

她苦笑一声,“没想到最后能救我的,竟是一个外人。”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盛琼心中燃起。

不能死!

她若是死了,只会让盛娇娇这些人更加得意,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盛琼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那瓷瓶捡了起来,颤抖着拔开瓶塞。

忍着剧痛将药粉一点点涂抹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伤口火辣辣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身上的伤口都涂抹上了药粉。

把瓷瓶紧紧握在手中,盛琼缓缓地爬上了床。

破旧的床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