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九玄堂后巷的墙根下,狗仔阿六缩在竹筐里,镜头对准二楼微敞的雕花窗。他屏住呼吸,看着窗内烛火摇曳,秦九霄与楚红袖的身影交叠在纱帘上——
“腰带系左边,玉佩挂右衽。”楚红袖指尖划过秦九霄喉结,替他整理拍卖会的礼服,“连这都不会,怎么当我楚家的门面?”
秦九霄低头嗅到她发间沉水香,龙纹在锁骨下隐隐发烫:“楚总的手艺,倒像是专门学过伺候人穿衣。”
“伺候?”楚红袖冷笑,玉指突然掐住他腰间软肉,“这是楚家正妻给夫君更衣的规矩,你当是青楼调情?”
窗外“咔嚓”一声快门轻响。秦九霄耳尖微动,袖中银针破窗而出,精准刺穿相机镜头。阿六惨叫一声,内存卡已落入秦九霄掌心:“兄台,偷拍费眼神。”
阿六抱头鼠窜,却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白小鹿正蹲在院中喂药猴,见状举着捣药杵蹦起来:“有贼!偷药材啦!”
秦九霄拎起阿六的后领,指尖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寒芒:“说说,林月漓给你多少银子?”
“五、五百两……”阿六裤裆漫开腥臊,哆嗦着掏出偷拍设备,“还、还有楚总和您在警局撕衣的照片……”
楚红袖的高跟鞋碾碎内存卡,钻石指甲刮过阿六的脸:“知道诽谤罪判几年吗?”她忽然轻笑,红唇贴近他耳畔,“我有个更快的法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省得乱看。”
白小鹿凑过来戳了戳相机残骸:“这铁盒子能卖钱吗?拆了做药碾子正合适!”
墨清影如鬼魅般翻入院墙,匕首尖挑着一卷染血密信:“林家雇了十二家小报,明日头版全是你的艳照。”她甩手将密信钉在槐树上,刀柄缠着的丝帕绣着冰凰纹,“楚家的玉佩,和林家密室图腾有关联。”
楚红袖扯下丝帕,冰凰玉佩突然泛起蓝光。她抚过帕上纹路,指尖微微发颤:“这是我母亲出嫁时的盖头……怎会在你手里?”
“从林月漓的梳妆匣偷的。”墨清影抱臂冷笑,“你母亲恐怕不是病逝,而是被林家活祭了。”
秦九霄突然并指点向楚红袖后颈,龙纹金芒渗入冰凰玉佩。玉佩“咔嗒”裂开,掉出半片羊皮卷,其上画着龙纹玉珏与冰凰佩的嵌合图:“果然是一对钥匙……”
白小鹿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开饭啦!今天炖了十全大补……汤?”她僵在门口,看着楚红袖几乎贴在秦九霄怀里的姿势,锅铲“哐当”落地,“你们……在孵蛋吗?”
楚红袖迅速退开,耳尖泛红:“教他认玉佩纹路而已。”
“纹路要贴这么近认?”白小鹿叉腰瞪眼,突然抓起秦九霄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也有纹路!你看这心跳多快!”
秦九霄触电般抽回手,龙纹金针差点扎歪:“胡闹!这是心经穴位……”
墨清影的匕首突然钉在饭桌上:“要调情等我走了再调。”她甩出一叠小报样刊,“明日这些脏东西传遍全城,你们还有闲心打情骂俏?”
次日清晨,九玄堂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头条照片里,秦九霄与楚红袖的剪影暧昧交叠,标题血红刺目:【楚氏女总裁包养江湖郎中,白日**!】
楚红袖踩着细高跟踏入人群,身后跟着整队黑西装律师。她摘下墨镜,钻石指甲轻点摄像机镜头:“三小时内,哪家报社敢登这些照片——”她突然甩出厚厚一沓文件,“这就是你们偷税漏税的证据!”
人群哗然。一名记者梗着脖子叫嚣:“无良媒体曝光真相,楚家要以权压人吗?”
秦九霄忽然抬手,银针穿透那人袖口,带出个微型录音器:“真相?”他捏碎装置,露出里面的东瀛商会徽记,“林月漓连倭寇都勾结,诸位真是‘正义’啊。”
风波暂平,楚红袖倚在九玄堂二楼的贵妃榻上,冰凰玉佩的裂痕用金丝缠着。秦九霄持金针替她修复玉佩,龙纹玄气在丝线间游走:“楚家的传家宝,倒是比姑娘家还娇气。”
“比不上秦大夫娇贵。”楚红袖突然扯开他衣领,指尖划过锁骨咬痕,“又是刺客喂血,又是小鹿贴胸,你这身子倒是忙得很。”
秦九霄手腕一抖,金针险些刺偏:“楚总要验伤?”他突然俯身逼近,龙纹映得她眸中金芒流转,“不如亲自试试,看我这身子经不经得住折腾?”
门“砰”地被撞开。白小鹿举着糖葫芦愣在门口:“我、我来送饭后甜点……”
子夜,墨清影潜入林家别院。她按羊皮卷所示摸到密室暗门,后颈凤凰刺青贴上石壁凹槽。机关“咔嗒”转动,却见花想容斜倚在密室中央,团扇轻摇:“妹妹来晚了,这拓本——”她晃了晃手中残卷,“归我了。”
墨清影匕首出鞘:“找死!”
“急什么?”花想容媚眼如丝,“林月漓在密室养了条药人,浑身刻满凤凰纹……你说,那会不会是你娘?”
屋檐上掠过一道黑影。白小鹿咬着蜜饯含糊自语:“秦大哥说得对,偷听果然比炼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