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鹿蹲在九玄堂后院翻晒药材，忽然捏起一片枯叶尖叫：“秦九霄！你的龙血丹招虫子了！”
秦九霄从药柜后探出头，龙纹金针“嗖”地钉穿她手中的枯叶——叶下赫然爬着一条赤红蜈蚣，百足蜷曲成诡异的蛇形图腾。
“这是东瀛的‘赤链蛊’。”墨清影的匕首尖挑起蜈蚣，刀光一闪剖开虫腹，暗红血珠滚落药匾，“蛊虫嗜血，九玄堂有东西招它们。”
楚红袖的高跟鞋碾碎虫尸，翡翠耳坠晃出冷光：“招虫子的怕是某人炼的‘龙血丹’吧？三天炸两次炉，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炼丹还是炼炸药。”
“楚总这么懂炼丹——”秦九霄突然贴近她耳畔，指尖掠过她锁骨下的冰凰纹，“不如脱了外套帮我煽火？”
“煽你个头！”楚红袖甩开他的手，钻石指甲刮过药柜，“林家放出消息，黑市今晚拍卖千年血参。能续命十年的宝贝，你倒是沉得住气？”
白小鹿“噌”地蹦起来：“血参？是不是长着人脸会哭的那个？我师父说这玩意儿能解百毒！”
“解百毒？”秦九霄忽然冷笑，龙纹在掌心凝成血刃，“林家这时候放饵，摆明了要钓我这条龙。”
戌时的黑市灯火昏黄，秦九霄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踏入拍卖行。花想容的红纱裙扫过他手背，团扇掩唇轻笑：“小郎君这副打扮，是怕人认出来**？”
“**得带楚总。”秦九霄反手扣住她腕子，指尖按上寸关尺，“花老板脉象虚浮，这几日少用迷魂香，伤肾。”
花想容媚眼如丝地倚过来：“伤肾？那你给人家揉揉？”
“砰！”
拍卖槌重重敲响，展台上缓缓升起水晶匣。血参通体赤红，根须盘曲如人形，参皮下竟有血丝流动！
“千年血参，起拍价——”拍卖师故意拖长音调，“黄金万两！”
二楼包厢突然传来林月漓的尖笑：“这参我要了！给我爹泡酒养骨头！”
秦九霄捏碎手中茶盏，龙纹金针凌空钉入展台：“黄金万两？我出三根金针，扎你林家祖坟风水穴！”
全场哗然！林月漓掀开包厢珠帘，蔻丹指甲直指秦九霄：“哪来的疯子？保安！拖出去喂狗！”
“且慢。”拍卖师突然举起水晶匣，声音发颤，“血参……血参在吸金针！”
众人定睛看去——龙纹金针竟被血参根须缠住，针尖赤芒流转，参体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东瀛符文！
“这是‘噬魂参’！”白小鹿从后排蹦起来，发间紫云英乱颤，“用活人血养出来的邪物！你们林家丧尽天良！”
楚红袖的翡翠耳坠闪过寒光，甩出账本砸向展台：“三个月前江南失踪的十八名药农——林小姐要不要解释下他们的血去哪儿了？”
墨清影的匕首突然架住拍卖师脖颈：“说！东瀛人怎么在参上刻符的？”
“我、我不知道……”拍卖师裤裆漫开腥臊，“是……是个戴蛇纹面具的大人给的参……”
秦九霄闪身夺过水晶匣，血参根须“唰”地缠住他手腕。白小鹿急得去扯参须：“松口！你这破萝卜敢咬我男人！”
“男人？”花想容的团扇突然挑开秦九霄衣襟，“小鹿妹妹验过货了？姐姐这儿有上好的鹿茸酒，喝了能让他缠你三天——”
“哗啦！”
楚红袖泼出整壶冰水，血参触水发出婴儿般的尖叫。她一脚踩碎水晶匣：“**的参，**的人——九玄堂专治这些脏病！”
林月漓突然甩出九节鞭：“毁了参还想走？给我剁了他们的手！”
秦九霄并指划过龙纹，血刃劈断鞭梢：“林小姐的手倒是嫩，剁了当药引可惜。”他突然贴近她耳畔，“你爹的腿，用血参也接不回去吧？”
混战中，墨清影劈开半截血参，参心赫然嵌着枚青铜钥匙。楚红袖瞳孔骤缩：“这是楚家二十年前失窃的宝库钥匙！”
花想容的团扇突然抵住秦九霄喉结：“小郎君，这钥匙能开的不止宝库——”她红唇擦过他耳垂，“还有你娘棺材。”
白小鹿扒开参须惊呼：“秦大哥！参里有张人皮地图！”
泛黄的人皮上，朱砂绘制的蛇形图腾缠绕凤凰，角落题着血字——
“龙凰祭坛，秦氏药人，皆入吾彀。”
檐角突然射来一支羽箭，箭尾绑着染血的襁褓碎布。秦九霄展开布条，浑身剧震——
“九霄我儿，速毁血参！勿信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