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小鹿将一筐药材摔在案台上，鹅黄裙摆沾满泥浆：“秦大哥！林家的狗腿子卖假药！这当归闻着比茅坑还臭！”
秦九霄捏起一片干瘪药片，龙纹金针倏地刺入药芯：“假？这是用尸水泡过的陈年霉货——”针尖挑出半截蠕动的白蛆，“还附赠蛊虫卵加餐。”
墨清影的匕首“唰”地抵住送药伙计的喉咙：“说，药贩子老窝在哪儿？”
伙计裤裆漫出腥臊：“西、西街鬼市！三更天开张！”
楚红袖的高跟鞋碾碎药筐，翡翠耳坠寒光凛冽：“鬼市？我楚家的地盘也敢撒野！”她甩出黑卡砸在伙计脸上，“带路！买空他们的脏货！”
秦九霄懒洋洋拎起药篓：“楚总要包场？不如直接放火烧山——”
他指尖龙纹骤亮，“连人带蛊烧成灰。”
子时的西街阴风惨惨，白小鹿裹着秦九霄的外袍直哆嗦：“这破地方真有药卖？我看像乱葬岗……”
“怕了？”墨清影突然从背后搂住她腰，“姐姐抱你走？”
“谁要你抱！”白小鹿兔子似的蹦开，肚兜系带勾上秦九霄的腰带，“秦大哥！她耍流氓！”
秦九霄指尖挑开系带：“再乱动，外袍掉了可没人捡。”
花想容的团扇忽然挑开街边布帘：“小郎君～鬼市的规矩是戴面具——”红唇擦过他耳垂，“你这张俊脸，姐姐看了把持不住呢～”
楚红袖甩出青面獠牙的铜面具扣在秦九霄脸上：“遮好了！省得招狐狸精！”
鬼市深处传来嘶哑吆喝：
“上等血灵芝！泡过九九八十一天处女经血！”
秦九霄一脚踹翻药摊，龙纹金针钉穿药贩手掌：“八十一天？这灵芝霉得能长毛了！”
药贩疼得嗷嗷叫：“你、你懂个屁！这是苗疆古法炮制……”
“古法？”秦九霄捏爆灵芝，黑粉中钻出密密麻麻的虫卵，“噬心蛊的卵——你们拿人脑浆养的吧？”
围观人群哗然退散。白小鹿药锄横扫药摊：“缺德玩意儿！这种药吃死人怎么办！”
楚红袖甩出打火机：“吃不死，烧得死。”烈焰瞬间吞没药材，焦臭味裹着灰烬腾空。
秦九霄掐住药贩后颈：“喜欢古法？”他抓起把灰烬塞进对方嘴里，“吞下去，我教你什么叫以毒攻毒！”
药贩翻着白眼干呕，袖口突然滑出东瀛蛇纹令牌！
墨清影匕首挑飞令牌：“蛇纹大人的狗？”
三更天的悬崖寒风刺骨，白小鹿扒着岩缝挖药草，十指鲜血淋漓：“最后一株七星藤……秦大哥炼药就差这个了……”
“不要命了？”
秦九霄的怒喝震落山石。他飞身揽住险些坠崖的白小鹿，龙纹金针“嗖嗖”封住她流血的手腕：“采药不会叫我？”
白小鹿缩在他怀里嘟囔：“你、你这两天总盯着楚红袖的冰凰纹……我怕你嫌我没用……”
秦九霄扯下衣襟给她包扎：“蠢丫头。”他忽然捏住她下巴，“楚红袖是冰，你是火——”
指尖划过她唇瓣，“我这龙脉，就爱火烧得旺。”
崖顶突然传来冷笑：“好个打情骂俏！这七星藤，姑奶奶收下了！”
林月漓的九节鞭卷走药篓，淬毒鞭梢扫向白小鹿面门：“小贱人！我毁了你的脸，看他还怎么摸！”
秦九霄徒手抓住毒鞭，龙纹灼得鞭身“滋滋”冒烟：“林家的鞭子——”他猛地拽过林月漓，“不如捆你自己！”
“嘶啦！”
九节鞭反缠住林月漓的腰，毒刺扎进她皮肉。她尖叫着甩出药篓：“想要七星藤？下辈子吧！”
药篓坠崖的瞬间，墨清影飞身扑救，袖中却滑出个瓷瓶——
“啪！”
瓷瓶碎裂，血红虫卵沾满她手腕！
楚红袖的冰凰佩蓝光暴涨：“噬心蛊卵！你从哪儿拿的？”
墨清影沉默收手，崖底忽传来蛇纹人的机械音：
“墨姑娘，令姐的命……可还在我手里。”
秦九霄龙纹金针破空刺向声源，却只扎中截腐烂蛇尸。尸身七寸处，赫然刻着苗疆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