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实力的宗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第30章 从此之后,再无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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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铃儿的母亲看着此时正抱着功法书阅读的古铃儿,目光深邃而复杂,聚焦于正襟危坐、沉浸在功法书卷中的女儿身上。

似乎是准备动点什么歪脑筋一样的转了转眼睛,准备再次吸引古铃儿的注意力。

古铃儿却全然不知外界动静,她的世界已被那古老的神通法术所占据,每一张纸中的所有字符都跃动着探索未知的火花。

但公孙可察觉到了旁边那位妇人投注的注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好奇,缓缓抬头。

正欲开口探寻这份莫名的关注缘由,然而,话音未及唇边,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这份宁静。

妇人身旁的小男孩,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猛地挣脱了母亲温柔的束缚,如同一道疾风,瞬间掠至古铃儿身旁,小手一伸,毫不客气地想要夺过了她手中的功法典籍。

“你凭什么翻阅这些!这不是你该碰的!你没那个权利享受读书!”

小男孩的语气里满是稚嫩的霸道与不公,甚至出口伤人,用词之犀利,与他那纯真的外表格格不入。

“还有你,丑女人,”他指向古铃儿,言语间满是孩童的无理与挑衅,“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被卖给地主家,早就死在外面了吗!”

这男孩猛地一伸手,企图从古铃儿手中夺过书本,狠狠地摔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此时的古铃儿已非吴下阿蒙,身为修行者的她,引气二重之境赋予了她超乎常人的体魄,单是那紧握书本的力量,便远非这孩童所能撼动。

男孩不死心,拼尽全力拉扯着古铃儿手中的书本,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无辜的纸张之上,妄图将其撕个粉碎。

可他哪里知道,这本书乃是系统所赐,其坚韧程度岂是一个孩童所能轻易破坏的。

无论他如何撕扯,那书页依旧完好无损,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可恶!可恶至极!你这该死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鬼书,为何撕不开?你这个混蛋!母亲,您难道瞎了吗?看不见这贱人在做什么,还不快把这本书拿来给我看!我要这本书!”

古铃儿的母亲身躯轻轻一颤,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随之战栗,那是一种源自心底、对特定语调的深深畏惧,即便是出自亲生骨肉之口,也无法削弱其分毫,只余恐惧如影随形。

恰在此时,古铃儿恍若从一场恍惚中惊醒,目光穿越了岁月的薄雾,定格在了对面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时光流转,容颜有了细微的变迁,她一时未能将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中的轮廓重合,只是本能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温柔而又坚决地拂开了正试图靠近自己的那双稚嫩手掌。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抢夺我的书,这可是赵大哥特意赠予我们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坚决,清澈如泉,却又不失少女的纯真与执拗。

“竟还敢反抗,”小男孩的话语里夹杂着几分怒气与不可一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怒气化为行动,“我非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不可!”

那男孩正欲发作,怒气冲冲地卷起袖子,蓄势待发,准备给古铃儿一个响亮的巴掌。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孙可的身影犹如一道疾风,猛然间窜至前方,动作迅捷而有力,一把擒住了男孩挥起的臂膀,紧接着将他狠狠地按在了身旁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古铃儿的母亲见状,瞬间惊呼出声,双手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急切地想要扑向眼前的这个女孩。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她的声音尖锐而焦急。

然而,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牢牢截住,动弹分毫。

赵烨那冷漠而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回**在这片略显混乱的空间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任你家孩子攻击我家的弟子,公孙可,废了他一条胳膊。”

“没问题,赵大哥!”

公孙可应承得轻松自如,目光掠过面前那正欲再次张口怒骂的少年,动作迅捷无比,反手一拧,便擒住了古玮身后的一条左臂。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哀鸣,古玮的那条手臂瞬间无力地垂下,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枝桠。

他的惨叫声随之响起,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将整个青山镇的宁静撕扯得支离破碎,让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这份痛楚与惊恐。

就连远处静立在灵堂中的雪里,也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清冷的眸光穿透了喧嚣,落在了这一幕之上。

其实,在此之前,她已隐约觉察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未曾急于插手。毕竟,赵烨就在一旁,她深知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古铃儿陷入困境而不顾。

古铃儿的母亲瞬间惊叫一声,还准备扑上去,还是被赵烨一把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作为大人,别插手,你这孩子性情顽劣,该让人收拾一下了。”

“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铃儿,铃儿,我是你的母亲啊,你看看我,救救你的弟弟,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古铃儿手中紧握着那本功法书,眼眸在初闻此言时微微颤动,仿佛被一阵轻风拂过湖面,**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这颤动转瞬即逝,她的眼神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宛如深邃的潭水,波澜不惊,再无多余的情绪泄露。

见女儿的眼神重新变得冷漠而疏离,仿佛将自己视作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古铃儿的母亲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中带着哭腔,再次嘶喊道:“铃儿,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女儿啊!你怎么能……”

“这位阿姨,您或许有所不知,您犯了个小误会。”

古铃儿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动作温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蓦地,灵堂之内,一股莫名的阴风悄然席卷,仿佛自幽冥深处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令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呼啸的风声如同利刃,企图将每一寸空间都雕刻成冰冷的雕塑。

光芒,在这幽暗的空间中缓缓消散,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吞噬,一寸一寸,直至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了无边的昏暗之中。

就在这诡异的氛围达到顶峰之时,古铃儿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眸子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雾,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

“我虽依旧名为古铃儿,但自您决意将我舍弃的那一刻起,我与古家,便已形同陌路。”

“但你身体里,还流淌着我的血液,你就还是,你骗不了我,你个丧良心的,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掐死——!”

古铃儿的母亲刹那间怒不可遏,她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

当她目睹自己心爱的儿子被人牢牢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鼻涕与泪水交织,糊成一片,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愤怒交织在她的心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鸟,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只能无力地挣扎。

正当她准备不顾一切地倒在地上,用泪水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痛苦与绝望时,一股诡异而阴冷的狂风突然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这些漆黑如墨的阴风仿佛有生命一般,它们紧紧地缠绕在古铃儿的身边,将他包围在一个阴森恐怖的世界里。阴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是吗?未能如你所愿,确是件颇为遗憾之事。”

话音未落,古铃儿周身忽地**漾起一圈又一圈诡谲的黑色涟漪,仿佛暗夜中的幽灵轻抚过静谧的空气。

就在这奇异灵魂波动**漾开来的刹那,四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道道幽影悄无声息地自四面八方向此汇聚,将这片天地笼罩在一片莫名的阴霾之下。

古铃儿面容沉静,心无旁骛,指尖轻舞,法诀连连,目光始终锁定在不远处那个稚嫩的身影上。

此刻的古铃儿不过五岁孩童之姿,眼中却闪烁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狠戾之光,那是一种超越年龄的深沉与决绝。

这一幕,恰好落入一旁他母亲的眼帘,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悸与不安。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的世界便是一片灰暗,未曾感受过半分来自你们的温情。日复一日,家中充斥着的,唯有无休止的打骂与责备,仿佛我生来便是个错误,只因我不是你们所期盼的男孩。”

“直至那个比我小一岁的弟弟呱呱坠地,我身上的鞭挞与斥责才稍有停歇,却也不过是风暴前的片刻宁静。”

“你们曾在我年幼无知时,暗自盘算着将我出卖,以为我懵懂不知。而今,见我修行略有小成,竟又厚颜无耻地想要将我接回那个冰冷的家,那心中的小九九,我早已洞悉无遗。”

话音未落,周遭空气骤然凝固,五道阴森诡异的幽影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古铃儿的周身。

仿佛自然界的阴暗之力也在此刻为她加冕,赋予了她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那五只厉鬼的幽影,瞬间闪现,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恐怖气场,让这静谧的夜晚更添一抹诡谲。

环绕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五个扭曲狰狞死相的恶鬼。

赵烨看了看,这些人果然都是没什么修为的普通人,毕竟死在这里的修行者几乎没有。

高修为的死亡之后就是彻底的魂飞魄散,不会留下残魂被召唤过来。

普通修士也没几个会死在这里,所以,能召唤来的,最多就是一些死在这的农夫或者一些山野精怪。

在古铃儿轻吟咒语之下,两条稚嫩的小蛇妖蜿蜒而出,伴随着三具农夫的遗体,阴冷而诡异地环绕在她周身。

这五位幽界来客的出现,如同寒风中猛然张开的幽冥之口,吓得古铃儿的母亲浑身僵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唯有恐惧在眼中翻腾。

她满心疑惑,不解为何仅仅月余光景,古铃儿竟已蜕变得如此强大,仿佛一夜之间跨越了凡尘与幽冥的界限。

古铃儿的手指轻轻抬起,宛如指挥着无形的乐章,缓缓指向了不远处那个呆立的男孩。

这一举动,瞬间点燃了母亲心中的恐慌之火,她不顾一切地嘶喊起来,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

“你要对他做什么!那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能对他下手?!”

“不为旁的,只是想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苦涩果实的滋味罢了。这五年来,我如同囚徒一般,在你们掌控之下苟延残喘。而今,轮到他了,且看他如何熬过这扮演蛇妖五年的漫长岁月。”

话音未落,两道幼小蛇妖的幽魂遵命而行,倏地没入了古玮的身躯之内。

古玮的咒骂之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骨骼仿佛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姿态扭曲,竟莫名像极了蜿蜒的蛇,口中还不时发出类似蛇信吞吐的窸窣声。

公孙可见状,连忙松开钳制他的双手,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古玮的身体无助地蜷曲,宛如一条真正失去了自由的蛇。

古铃儿的母亲禁不住这样的惊吓,尖叫了一声后,当场昏死了过去。

但在赵烨手掌从背后一震,一股灵力从体内透出,瞬间又给这个女人震的苏醒了过来。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灵魂都像是通透了一样。

但在看到自己孩子变成了这番模样,更是哭天抢地,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一样。

“这里死了一个人,我不介意再死一个,古铃儿不会再会你们家,如果你们还想闹事,我不介意把你们三人一家,全部送去地府团圆。”

赵烨面色铁青,吐出一串冰冷决绝的话语,随后猛然发力,将那名女子狠狠踹出了灵堂之外,不容她再于古铃儿跟前上演那场虚情假意的哀号。

他敏锐地察觉到,古铃儿的身躯正轻轻颤抖,仿佛寒风中的弱柳,让人心生怜惜。

周遭,另外三抹阴森的厉鬼身影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却被古铃儿以不容置疑的意志喝止,命令它们原地待命,不得擅自对那女子施以惩戒。

尽管先前的言辞凌厉如刀,字字诛心,但真要动手之时,古铃儿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犹豫与挣扎。

这或许源于两人间难以言喻的微妙联系,又或是往昔记忆中,那女子曾给予过的、虽少却珍贵的温情片段,让她的决绝之中夹杂了几分迟疑。

但无论如何,在今日,古铃儿便是再也与他们家没有真正的关系。

目送那女人抱着自己变得和蛇一样的儿子离去,赵烨回过头,重新看向了雪里那边。

“没事了,雪里,抱歉给你这里添麻烦了。”

“没事的,赵大哥,等一段时间,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山门里了,青山镇的事情,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雪里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在告诉人们,她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而那女人回去之后,除了一天晚上传来了犹如夜枭啼哭般凄惨的哭叫声和男人如怒雷般的怒骂声之外,真的再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或许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脑子,知道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自讨苦吃。

然而,当他们结束了头七的祭奠,携着雪婆婆的遗体一同离去时,整个青山镇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万籁俱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甚至连与他们对视,都宛如触碰了那禁忌的红线,让人不寒而栗。

古铃儿心生忧虑,似乎是自己先前展露的神通法术,如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这些人的心灵,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与他们有丝毫的沟通交流。

“赵大哥……他们,是在惧怕我们……”

“这再正常不过,这便是凡人,对修行者应有的态度。但这绝非你的过错,铃儿,无需为此自责。我们宗派,虽无特别的教义,却有一条铁律:决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牢记此点,日后,你便不会再吃大亏,你的前程,必定如星辰般璀璨,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