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实力的宗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第58章 抱歉了,两位妹妹,你们大姐还是你们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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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山崖边的萤火虫还未亮起,几坛酒已空了大半。

古铃儿趴在青石上,发间萤草环歪斜着滑落,指尖仍勾着半截酒壶,嘴里含糊嘟囔着。

“赵大哥……草环要编同心结的……”

王浅浅蜷在赵烨身侧,银铃随呼吸轻颤,醉红的脸颊贴着他衣角,泪痕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公孙可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瓷坛磕在崖边碎石上,清脆的裂响惊起几只夜枭。

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剑气凝成的霜白裙裾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一道暗红旧疤——

那是十年前被烙铁烫出的青楼印记,平日总用符咒遮掩着。

赵烨虽说想帮她消除掉,但她却执意留着,不是对那青楼有什么念想,只是对自己而言,这个更深一层的意义,是与过去的自己断绝。

这个伤疤,就是最好的泾渭分明线。

“她们倒是痛快。”

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星陨剑鞘上的裂痕。

忽然回过头,看向身边的赵烨,调侃一样的笑着说道。

“赵大哥,当年在乞丐堆捡到浅浅时,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三个醉鬼围着讨名分?”

赵烨苦笑着拨开王浅浅缠上脖颈的发丝,灵力凝成的萤火在他掌心明明灭灭。

“那时只觉得……若能把你们从泥潭里拽出来,便算对得起我当时的良心了,不把你们救出,我实在于心不忍。”

山风倏然间转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仿佛自然界中的某种力量被悄然唤醒。公孙可的剑气在这一刻无声无息地漫开,如同细雨般细腻而密集,于两人周身迅速织就了一道隔音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只留下一片静谧与神秘。

就在这片由剑气营造的宁静之中,公孙可忽然解开了束于头顶的发带,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映衬着她白皙光滑的后脖颈,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她轻轻侧过身,以一种近乎依赖的姿态,靠在了身旁赵烨的坚实臂膀上,仿佛是在寻找一个久违的避风港。

赵烨的心猛地一紧,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公孙可紧接着抓住了他的手,温柔地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手指轻轻拂过那如丝般顺滑的发丝,每一根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就像十年前一样,为我梳梳头吧,这样我就能安心了。”

这个动作,简单而又熟悉,却让赵烨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记忆的洪流瞬间涌上心头,那个曾经脾气暴躁、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形象与眼前温婉动人的公孙可重叠在一起,让他恍如隔世。他记得,十年前,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每当她心情烦躁时,总会让他为她梳理长发,那份信任与依赖,是他心中最宝贵的回忆。

然而,如今的公孙可,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经历了无数的风雨,眼中闪烁着坚韧与智慧的光芒。但这一刻,当她重新展现出这份脆弱与依赖时,赵烨的心被深深触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昨夜我也回去了。”

她声音轻得像坠落的星子。

“回到石龙城西巷,燕春楼朱漆剥落的后门。”

——

十岁的公孙可,瘦弱的身躯如同秋日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无助地被那个满脸横肉的龟公拽着头发,一路拖过曲折的回廊。她的绣鞋早已在挣扎中不知遗落何方,**的双足在冰冷的地面上踉跄前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之上。那些不经意间踏碎的瓷片,如同恶毒的诅咒,在她足底刻下一道道血痕,它们在青砖上拖曳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蜿蜒红线,仿佛是童年纯真被残酷撕裂的见证。

鸨母,那个身着华丽却面容冷硬的女人,此刻正以一种近乎审视猎物的眼神,用她那金镶玉的精致护甲,狠狠捏住公孙可的下巴,迫使她面向摇曳的烛火。烛火的光影在公孙可惊恐的眼眸中跳跃,而那护甲的尖端,无情地戳进了她细嫩眼尾的肌肤,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地面对这无情的命运。

“倒是副天生的美人胚子,”鸨母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冬日里穿透衣物的寒风,“可惜啊,这眼神太过凌厉,像是藏着不屈的野火——红姑!”她一声令下,随即一位身形魁梧、面色冷漠的妇人应声而出。

“带下去,给她浇上几桶冰水。”鸨母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驯服这匹烈马的决心,“什么时候学会了笑,什么时候再送来前厅,让客人们瞧瞧咱们楼里新添的‘笑靥如花’。”

公孙可的眼前闪过一幕幕记忆,那是她幼小心灵深处最不愿触碰的黑暗。记忆中的寒潭,总是冒着森白的雾气,仿佛能吞噬一切温暖与希望。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被那些无情的手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那一刻,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小女孩在绝望中爆发出的力量,让她在挣扎间咬破了管事那肥厚的虎口,可这份勇敢与反抗,换来的只是更加残忍的对待和更深的绝望。

此刻,公孙可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往遭遇的愤恨,也有对未来未知的恐惧。但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不能放弃,因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唯有学会笑,才能暂时避开那些无情的鞭挞,寻得一线生机。而这笑容背后,藏着的是一颗坚韧不拔、渴望自由的心。

现实中的公孙可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剑气不受控地削断崖边一丛野花。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带入了青楼有了一段时间。

而赵烨这是个时候,并没有出现之后的结果。

可此刻的在这十年前的光景之中,再没有那道明媚的阳光。

“我跟着她被卖进的暗窑,看着他们用铁链把她拴在妆台前。”

公孙可的剑鞘,犹如一条困兽,在岩缝间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鸣,震颤着周围的空气,似乎连坚硬的石壁都为之颤抖。

她的神色冷漠而茫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哀伤,仿佛正凝视着另一个自己——一个被命运捉弄、满身伤痕的悲哀影子。

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那是一段她不愿触碰的过往。“她”,曾是公孙可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自己,一个被迫在风尘中辗转的女子。

她曾试过,在那灯红酒绿的夜晚,用一支尖锐的发簪,带着决绝与愤怒,企图戳瞎那个企图轻薄她的客人的双眼。

然而,换来的却是被无情地悬挂在幽深的井中,度过了漫长而绝望的三天三夜,黑暗与寒冷几乎吞噬了她的意志。

她亦试过,在那交杯换盏、言笑晏晏的瞬间,将致命的砒霜悄无声息地融入酒液,企图与那不公的命运同归于尽。

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她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残忍地掰断了两根手指,疼痛与屈辱如影随形,刻骨铭心。

岁月如梭,转眼间,十年光阴如流水般逝去。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

终于,在第十个年头的某一天,当又一个客人踏入门槛时,她已能熟练地勾起嘴角,绽放出一抹温婉而迷人的微笑,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无数次泪水洗礼后的坚强与无奈。

而今,公孙可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她动用了推演之术,那是一种能够窥探未来、洞察命运的神妙能力。

在推演的光芒中,他看到了那个孩子——那个曾与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孩子的未来。

那画面既清晰又模糊,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这一刻,公孙可与过去的自己完成了一次深刻的切割。

尽管他们共享着同样的血脉与记忆,但如今的他,已经超越了那个在苦难中挣扎的灵魂,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推演之术的光芒逐渐消散,公孙可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过往的尘埃一并吸入胸膛,又缓缓吐出。

赵烨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哀伤,仿佛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努力闪烁却仍难掩落寞。

他轻轻抬起手,掌心间流转的灵力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点点萤火,宛如夏夜里最温柔的梦,随后又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了幽邃的夜空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灵光,萦绕不去。

皎洁的月光如细流般滑过公孙可那轻轻垂落的睫毛,为她那张因病痛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勾勒出一层柔和而神秘的轮廓,细密的阴影交错间,更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凄美。

她的眼眸紧闭,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又或是在内心深处寻找一丝慰藉。

此刻,山崖之下,雾气开始无端翻涌,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的大海,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与神秘。

而那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竟与十年前燕春楼中的欢声笑语不谋而合,穿越时空的壁垒,悠悠回响在这片静谧的夜色之中,勾起了往昔无尽的回忆与纠葛。

“二十九岁那年,她,那个曾经笑靥如花、舞姿翩跹的女子,竟不幸染上了花柳之疾。”

公孙可话语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风雕刻过,深深烙印在赵烨的心头,让人不禁为之心痛。

公孙可猛地睁开眼,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却是深深的绝望。

她几乎是本能地抓起身旁的酒坛,仰头便灌,全然不顾那坛中早已滴酒不剩。

空****的坛子在她的手中摇晃,发出的不是清脆的酒液碰撞声,而是呜咽般的风声,仿佛连风都在为她哀鸣,为她那不公的命运而叹息。

这一幕,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将所有人的心紧紧揪住。

“被扔到乱葬岗那夜,怀里还揣着半块孩童的玉佩——应是某个恩客的私生子落下的。野狗啃噬她手臂时,她突然疯了似的用残存的三根手指在地上挖坑,硬是把玉佩埋进土里才断气。”

萤火虫群恰在此刻腾空而起,碧绿光点掠过公孙可湿润的眼角。

她伸手接住一只萤虫,看着它在掌心碎成光尘。

“我在乱葬岗里站了三个时辰,剑气十七次凝成剑锋——最后却看着野狗把她撕成碎片。”

赵烨掌中的星陨剑忽地响起一阵哀婉的悲鸣,仿佛这剑,作为公孙可的本命佩剑,能更敏锐地捕捉到她内心的波澜。剑身之上,一抹抹血污诡异地浮现,又转瞬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思绪飘回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救下公孙可的那一刻。那时的她,浑身裹挟着刺鼻的血腥,但那双眸子,却锐利得惊人,宛如出鞘的利剑,任何胆敢靠近之人,都难免被那份决绝与坚韧所刺痛。

愈是接近,那份深藏不露的锋芒便愈发伤人至深,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心已千疮百孔。

“为何不斩下去?我还以为,你会救她……”

他嗓音沙哑,剑气激得满地碎石浮空。

公孙可忽然笑了,笑意比山巅积雪更冷冽。

她并指抹过星陨剑刃,鲜血顺着剑身的丝丝缕缕裂纹渗入剑纹。

“我若出手,便是承认那个满身污泥的公孙可当真存在过。”

“只怕两位妹妹,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吧,如果我们阻止了她的死去,那么,另一个我们是否真的能存活下来,又算是怎样的存在呢。”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露出颈间随灵力流转时隐时现的刺青。

“可赵大哥,如果你当真再救回一次那名为公孙可的女子,看到的真是‘公孙可’吗?或者说——”

剑气轰然炸开,将漫天萤火绞成星雨。她的瞳孔倒映着赵烨惊愕的脸,声音浸透了十年霜雪:

“你捡回来的那人,不过是借尸还魂的,不肯认命的厉鬼罢了。”

即便此时那十年前的公孙可还没死去,但明显到现在为止,过的也不会很好。

他们现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强行干涉过去,也只会让她们死的更快,更无法挽回。

就像是古铃儿和王浅浅那样。

两人仅仅只是一次接触,都还在犹豫不决,是否要去拯救过去的自己的时候。

却都看到了自己当时的死去模样,仅仅只是一天之隔而已。

公孙可只是推算了未来,但却也得到相当绝望的未来。

但却是活的最久的那个,也算是变相证明了这个说法。

公孙可身边盘绕的剑意慢慢收拢了回来。

而似乎是被这股剑意刺激到了一样,古铃儿和王浅浅的意识都略微苏醒过来了一些。

山风掠过古铃儿发间的萤草环,青翠叶片突然无风自动。

她醉眼朦胧地支起身子,指尖凝出三点萤火。

“大姐说得好听,当年在,在山门里……嗝……明明是我先给赵大哥编的草环……你们,都没我快……”

“当年才五岁多的小屁孩哪里懂得这些,哼,明明是我先来的——”

王浅浅腕间银铃突然急促作响,她扯住赵烨衣袖直起身来,泪痕未干的脸庞泛起灵力潮汐。

“够了!”

公孙可突然并指斩断银铃清音,星陨剑铿然出鞘三寸。

声音虽有几分颤抖,但是眼眸里,却闪烁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坚强。

幸福不是靠别人施舍过来的,是需要靠自己的势力去争夺而来。

这一刻,三女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赵烨。

她们也知道,赵烨不会在三人身边任意选择一人,因为她们对赵烨而言,分量几乎是一样的重要。

“既要争,便按修真界的规矩来。”

剑气扫过青石,刻下深深沟壑。

“明日卯时,各展本源法则——谁能先破境,谁便坐首位,毕竟,赵大哥,我们只有真正体悟出法则,才有资格与你一起离开这里,不是吗?”

赵烨刚要开口,三道灵力同时封住他的穴位。

其实三个小家伙本来不应该有机会的,但赵烨这个时候也做不出决定。

只能任由她们将自己束缚起来,成为她们三人最后争夺出来的胜利者才能拥有的奖励。

古铃儿指尖藤蔓缠绕他手腕,醉醺醺地笑。

“赵大哥……这次……当不了老好人,而且,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吧……”

“大姐,这一次,可不要指望我们会手下留情哦,毕竟,是争夺赵大哥心中第一的位置,虽然你是大姐,但我也不是小妹了。”

“哼,那就来试试看,这件事上,我绝不会退让了。”

说完,三个小家伙身影各自散去,似乎都在为自己心中的那份独一无二的情愫,做好真正的准备。

而赵烨此时默默的闭上眼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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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可,孤影傲立于云海之颠,星陨长剑横卧其膝,宛如亘古不变的守护者。

她轻启朱唇,指尖轻点,一抹鲜红跃然剑身,那是以自身精血为引,勾勒着古老的符咒,鲜血悄无声息地融入剑上十年前烙铁遗留下的暗红瘢痕之中,仿佛岁月与力量的交织。

随着低沉的法诀在她唇齿间流转,腰间一抹印记骤然间沸腾,化为猩红漩涡,旋转不息,吞噬着周遭的云雾与光线。

“开!”她低喝一声,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星陨剑猛然间刺入那血色漩涡,仿佛划破了时空的界限,燕春楼那扇朱漆斑驳的后门,竟在云海翻腾间若隐若现,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邃与苍凉。

门后,一幕幕惨剧如潮水般翻涌而出——十岁女童被无情拖拽留下的蜿蜒血痕,二十九岁女子埋葬玉佩时断裂的指尖,还有野狗肆虐下支离破碎的躯体……这些画面,每一个都是人间至暗,每一幕皆是心灵深处的梦魇。

“哼,不过是心魔作祟罢了。”公孙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却无丝毫动摇,唯有剑尖的微颤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然而,这抹颤动很快被她压制,剑势虽一时凝滞,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蓄势待发。

那些飘渺的残影倏地汇聚,化为一袭红衣的女子,其眉眼间与她有着七分神似,颈间刺青绚烂如新,仿佛刚蘸饱了生命的色彩。

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昔日你未曾有勇气挥剑斩断的情丝,时至今日,还要让犹豫绊住你的脚步吗?”

她纤细的玉指轻轻掠过公孙可心间,那里藏着赵烨的一抹虚幻身影,如同触碰着一段尘封的记忆。

“你不是早已宣称,过往云烟皆已斩断,不再让一丝念想纠缠于心?然而,当过往重现眼前,你却依旧迟疑不决。承认吧,公孙可,你的内心深处藏着自卑,你认为自己无法匹配那般完美的男子……”

“够了!”公孙可厉声打断,语气中满是不耐。

刹那间,星陨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剑身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划破寂静的夜幕,回应着它主人内心那坚定不移的决意。剑尖轻颤,似乎在低语,积蓄着无尽的力量,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那是决定命运的一击,也是她心中决心的最终展现。

每一道从星陨剑上迸射而出的剑影,都如同时间的碎片,映照着她生命中那些刻骨铭心的抉择与挑战。

在那幽深莫测的秘境之中,她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护佑众人周全,身上留下的伤痕,是她勇敢与牺牲的见证;

而当目光触及另外两人与赵烨相处时的温馨与欢笑,她的心中却泛起阵阵酸楚,不得不将自己的情感深埋心底,默默退让,那份隐忍的痛楚,如同利剑穿心。

昨夜,月光如水,她独自坐在窗前,推演着命运的轨迹,指尖因内心的忐忑与不安而微微颤抖,那不仅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自己能否跨越心中障碍的疑虑。

此刻,红衣女子在这漫天剑雨之中翩然起舞,她的身影轻盈而决绝,红衣如火,在剑光的映照下更显热烈而悲壮。

她的舞步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仿佛是与命运抗争的宣言,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是对过往经历的告别,对未来的无畏迎接。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她的声音在剑雨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仿佛是对自己灵魂的拷问,“这是你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自卑,即便你是被赵大哥从绝望的深渊中救赎出来的,即便他给了你新生,但在你的内心深处,却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告诉你,那时的你,本就该死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让那些痛苦、挣扎与自我怀疑如潮水般涌来。

但在这剑影交错、光影变幻之中,公孙可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她深知,唯有正视并克服这份自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让星陨剑的光芒照亮前行的道路。

于是,剑雨更急,舞步更烈,红衣女子与星陨剑仿佛融为一体。

剑光突然凝成红线,公孙可瞳孔骤缩。

所有剑影在这一刻共鸣,她看到自己每次望向赵烨时剑气产生的微妙波动,看到星陨剑纹中暗藏的情愫与道痕。

“原来如此。”

公孙可突然收剑入鞘,任由红衣女子贴近面颊。

当对方朱唇即将触碰她时,在她的眉心之处,原本缠绕不休的红尘道光瞬间破灭溃散,梵音阵阵,道纹涌动而来,覆盖在了她的躯体之上。

“我的道,是斩尽前尘却不灭本心,是那剑指未来,绝不破灭的信念而为,未来,才是我的大道,那是我与那个人,独一无二的未来!”

她并指如剑点向虚空,红衣女子瞬间化作漫天婚书,每张都写着"赵烨"的名字。

“哪怕情劫亦是道基,这斩尘缘的法则亦能助我登顶大道之巅——我要斩的,是自欺欺人的逃避!不过往事前尘,具以化作尘土云烟,未来,才是我该走的路。”

云海翻腾,如同天地间最壮阔的织锦匠人,以无尽的白绸为布,翻滚着织就出一顶流光溢彩的虚拟喜轿。

而那璀璨星辰仿佛不甘寂寞,自九天之外陨落,化作一柄灵性十足的星陨剑,剑尖轻旋,自行在空中勾勒描绘,不久,一副精致绝伦的凤冠霞帔便缓缓成形,其上镶嵌的每一颗宝石都闪耀着宿命般的光芒,预示着一段非凡姻缘的降临。

公孙可,这位身姿挺拔、眼神如炬的女剑仙,轻轻抬手,拂去眼角不经意间凝结的冰晶泪滴,那泪珠仿佛也蕴含着不屈与坚决。

她的星陨剑,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剑尖轻轻挑起一张婚书,那婚书红得刺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她坚毅的脸庞。

公孙可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信心,这份感觉,就像她初入江湖,第一日站在巍峨山崖之巅,手握长剑,誓要斩尽世间不平事时的那份豪迈与无畏。

此刻,她仿佛与世界融为一体,剑意冲天,心中激**着“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的豪情。她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星陨剑,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枷锁与束缚,而她,公孙可,正是这天地间最强的剑客,无人能敌。

她的内心如同狂风中的大海,波涛汹涌,但那双紧握婚书的手,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动摇,这是对未来的承诺,也是对自我的坚守。

在她的心中,除了那份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喜悦与忐忑外,唯有婚书上那两个遒劲有力的名字,如同烙印般深刻——赵烨。

这个名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她穿越风雨,历经磨难,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赵烨,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记的男子,他的存在,让公孙可的每一步都走得更加坚定,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意义。

此刻,公孙可站在云海之上,星陨剑旁,婚书在手,她的心中既有对未知生活的憧憬,也有对过往岁月的感慨。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与赵烨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颗不屈灵魂的相互依偎。

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风雨如何,她都将与他携手同行,共赴那未知而灿烂的旅程。

“首位,我收下了。”

这一刻,站在时光尽头的白衣女子朝着她轻轻点头,化作了一片白芒静静的散去,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