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第46章 风水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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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不是普通的怨灵干的,背后有高人插手。”

陈总听到这话,猛地转过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什么高人?你不是说这地已经镇住了吗?现在法师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淡淡道:“我镇的是明面上的阴气,可这地底下的东西,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借这块地的风水局,跟你陈家对着干。”

“谁?!”陈总咬牙切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没直接回答,转头看向远处的一片山坡,那里隐约有一团赤红色的气流升腾,带着一股霸道的威压。

我心头一动,嘴角微微上扬:“王家。”

“王家?”陈总一愣,随即脸色更沉,“你是说王家那帮家伙?他们跟我们陈家斗了这么多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可他们哪来的本事弄这么大的风水局?”

“本事未必是他们的,但他们请得起人。”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陈总:“这块地是你们陈家的命脉,可对王家来说,也是翻身的机会。他们请了个风水师,下了狠手,要把你陈家的运势彻底压下去。昨晚那法师,就是死在他们的局里。”

陈雨婷急了,拉着我的胳膊道:“亲爱的,那现在怎么办?我爸这工地还开不开得了?王家要是真这么狠,我们陈家岂不是完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平静:“开不开得了,看你们陈家的诚意。昨晚我拿了一千万,帮你们镇了怨灵。今天这局更大,牵扯到王家,我得亲自出手改运。不过,价钱嘛……得另算。”

陈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雨婷连忙劝道:“爸,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啊!他要是不管,王家那边的风水师一发力,咱们家真就完了!”

陈总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咬牙道:“好,你说个数!”

我伸出五根手指,淡淡道:“五百万。不还价。”

“你!”陈总差点没背过气去,但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扫了扫周围死气沉沉的工地,最终还是点了头:“行,五百万就五百万!但你得给我把王家那边的局破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微微一笑,转身看向那片山坡:“放心,这场风水对局,我接了。”

阿木站在一旁,小声嘀咕:“师父,您这捞钱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蹲在土坑边沿,指腹捻开一撮湿润的泥土。

阳光直射下,土粒间泛着诡异的油光,像是有人把融化的蜡烛泼进了地基。

这种异常的质感让我心生警惕,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绝非普通的地基问题。

阿木递来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打转,金属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干扰着它的运作。

"东南角有东西!"我厉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回**。

阿木迅速冲到东南角,却发现一颗老槐树就立在那。

这下,陈总傻了:“我记得这里没有树啊。”

“是啊,这块地我路过很多次,完全没看到。”陈雨婷一脸的诧异。

阿木迅速军工刀刨开槐树根部的浮土,刀刃突然"叮"地撞上硬物,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小心翼翼地挖掘着,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树根缠绕着一截锈蚀铁钉,钉头刻着扭曲的符文,那些符咒不属于任何我所知的传统法术体系,线条扭曲如蛇,似乎在缓慢蠕动。

钉身沾满凝固的沥青状物质,散发着腐尸般的恶臭。

"锁龙钉?"阿木声音发颤,脸色苍白如纸:“王家那帮人疯了吧?在活人地界用镇墓的东西?”

锁龙钉,古代墓葬中用来镇压尸变的禁忌之物,通常只在皇陵或大型墓葬中使用。

它不仅能镇压尸气,还能封锁游魂,但代价是会吸引更多的阴气聚集。

在住宅区使用这种东西,简直是在杀人。

我走了过来,从怀中摸出一卷朱砂浸染过的红线缠住铁钉,准备将其安全取出。

然而,红线一接触铁钉,突然绷得笔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拉紧。

线上的朱砂开始褪色,变成暗淡的灰白,仿佛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能量。

远处山坡上传来乌鸦凄厉的啼叫,十几只黑鸟扑棱棱飞起,在天空组成一个倒悬的八卦图案。

陈雨婷包里的化妆镜"啪"地裂开,碎玻璃渣在地面拼出"死"字。

"退后!"我将随身携带的铜铃倒扣在铁钉上,试图暂时封住其中的邪气。

铃身突然发烫,掌心传来灼烧感,皮肤迅速泛红起泡——钉子里封着的根本不是寻常怨气。

五道黑气顺着红线窜上来,形状如同枯瘦的手指,在空气中留下焦灼的痕迹。

我的袖口瞬间结满白霜,手臂感到刺骨的寒意。

阿木见状要伸手拉我,被我厉声喝止:“别碰!这是五鬼搬尸术!”

五鬼搬尸术,道家禁术之一,利用五方鬼物之力操控尸体,多用于盗墓或报复。

这种术法一旦触发,会将活人视为尸体,强行带走魂魄。阿木若是碰触到我,很可能会被黑气入侵。

槐树皮突然皲裂,发出类似人类皮肤撕裂的声音,树汁混着尸油滴落,散发出腐朽的气味,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铃上,铃铛发出类似哀嚎的颤音,声波在空气中形成可见的涟漪。

我的血液与铜铃接触的瞬间,铃身上浮现出复杂的符文,与黑气形成鲜明对比。

三十米外工地围挡的彩钢板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纸人——每个纸人都点着猩红的眼睛,手腕系着浸血的麻绳。

那些纸人高约三尺,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面部表情扭曲痛苦,似乎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它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静静地注视着我们,随时准备行动。

看到这一幕,阿木浑身一颤:“师傅,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