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第48章 陈总对我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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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悬,阳光炙热得几乎要把地面烤裂,车子停在土路边,周围的荒野静得让人心悸。

老槐树在东南角孤零零地立着,树影在地上拉出一道扭曲的弧线,像是指向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纸人依旧静静地站在远处,猩红的眼点在日光下显得更加诡异,随时会动起来。

我紧握桃木剑,剑身上的红光在阳光下微微闪烁,映得我掌心一片殷红。

地底的震颤虽不剧烈,却像脉搏般一下一下跳动,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一团紫黑色的气流从工地深处缓缓升起,像是被阳光逼得无处遁形,却又倔强地不肯散去。

“师父,这……这是要闹哪样啊?”

阿木站在我身后,手里攥着那根从车里翻出来的铁棍,声音里满是紧张。

“别慌。”

我沉声回应,目光锁在那棵老槐树上。

锁龙钉被红线缠住,钉身隐隐渗出黑气,顺着地脉向四周扩散。

我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树根下的泥土像是被什么东西拱过,隐约透着一股阴冷。

“五鬼搬尸术,锁龙钉,外加这些纸人……”

我低声自语,手指轻抚铜铃,铃声虽清脆,却掩不住那股从地底传来的低鸣。

“王家这是布了个‘聚阴锁脉局’,想把这块地的生气彻底封死。”

陈总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了,哆哆嗦嗦地开口:“您是说……这都是冲着我们陈家来的?”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冲你?未必。这局是冲着的来的,你们陈家不过是撞上了枪口。贪了这块风水宝地,现在怨气反噬,自找的。”

陈雨婷咬着唇,忍不住插话:“那现在怎么办?你得救我们啊!”

“救你们?”我哼了一声:“先把尾款打过来,一千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破了这局,我要耗不少东西,少了这个数,我可不干。”

陈总一听,脸都绿了,但看到远处那些纸人似乎动了动。

他咬牙点头:“行!一千万就一千万,你快动手吧!”

我懒得再废话,转身面向老槐树,双脚踩出一个七星步,手中的桃木剑划出一道弧光,直指树根下的锁龙钉。

剑尖触地时,红光骤然大盛,像是点燃了一团无形的火,逼得那股黑气节节后退。

“天清地浊,正气**邪!”

我低喝一声,手腕一抖,铜铃猛地甩出,铃声如波纹般扩散开来。

那些纸人像是被铃声震慑,猩红的眼点闪烁了几下,竟齐齐后退了几步。

地底的震动却没停,反而更明显了些。

锁龙钉周围的泥土裂开一道细缝,一股腥臭的黑水从中渗出,像是地脉里淤积多年的怨气被逼了出来。

我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镇的咒。

我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符上,随即将其贴在锁龙钉旁。

“镇!”我一掌拍下,黄符亮起红光,像是钉子般将那股黑气死死压住。

地面的震动渐渐平息,黑水也慢慢干涸,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成了?”阿木探头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没那么简单。”我站起身,目光扫向工地深处。那团紫黑色的气流虽被压制,却并未彻底消散,反而像是在酝酿什么。

我走到纸人堆前,挑起一个仔细一看,纸人背后的血绳上刻着细小的符文,像是某种禁制。

“这是引魂咒。”我冷笑着摇了摇头:“王家的风水师不光想锁地脉,还想借怨气养魂。难怪这地方这么邪乎。”

我从包里翻出一小瓶朱砂水,洒在纸人身上。

朱砂水刚一接触,纸人就像被点燃了一般,冒出一股青烟,猩红的眼点迅速暗淡下去。

其他纸人也跟着萎缩,最终化作一堆灰烬,随风散去。

“师父,这就完了?”阿木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差不多了。”我收起桃木剑,转身看向陈总,眼神淡漠:“锁龙钉我已经拔了,怨气也散了大半。不过这块地的风水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想再用,得请人重布一个聚阳局,不然阴气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陈总连连点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钱不是问题!”

我没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依旧毒辣,但空气中那股压抑感已经淡了不少。

老槐树的影子不再扭曲,工地深处的那团紫黑色气流也彻底消散,只剩一片死寂的荒野。

“王家的风水师,算你狠。”

我低声喃喃,手指轻敲剑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场局,我赢了。”

我收起桃木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看向陈总。

他站在车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掩不住的阴冷。

那种忌惮的目光,像毒蛇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你真是神乎其技啊!”

陈总挤出一句奉承,声音干巴巴的,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这块地总算保住了,多亏你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阿木在一旁收拾工具,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摆摆手,示意他先上车。

陈雨婷站在她爸身边,低头摆弄着手机,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像是有话想说又不敢开口。

我懒得猜她的心思,转身走向车子,脑子里却翻腾着另一件事。

这块地的风水局已经破了,锁龙钉拔了,怨气也散了,可我心里清楚,陈总绝不是那种会轻易罢手的人。

为了这块所谓的“风水宝地”,他手里沾了多少血,我多少听过些风声。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今天替他摆平了这场祸事,他心里恐怕早就盘算着怎么灭口了。

“您看这尾款……”陈总试探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一千万,少一分都不行。”我头也没回,冷冷丢下一句:“今晚之前打到我账上,不然这地里的阴气,我可不保证不会再回来。”

陈总连声应下,点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他越是低声下气,越说明他心里已经起了杀意。

上了车,我让阿木把车开远点,停在一处能看到工地却不显眼的小坡上。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陈总站在原地,低声跟陈雨婷说了几句,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师父,咱们真就这么走了?”阿木攥着方向盘,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我看那姓陈的不像好人,刚才他在那儿嘀咕什么,肯定没憋好屁。”

“他当然不是好人。”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微微上扬:“陈家为了抢这块地盘,害了不少人命。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多,他哪能放心让我活着走远?”

“那咱们怎么办?”阿木急了:“他要是真派人来,咱们可就麻烦了!”

“急什么。”我睁开眼,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好的黄符,随手递给阿木:“贴在车门上,别让人靠近就行。陈总要是敢动手,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

阿木接过黄符,小心翼翼地贴好,嘴里嘀咕着:“师父,您这是早有准备啊……”

“干我们这行,不留几手怎么活。”

我哼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

远处的老槐树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工地那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片死寂。

不过,陈总不是我唯一的麻烦。王家的风水师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聚阴锁脉局”布得如此歹毒,显然是冲着陈家来的,可我插手破局,等于坏了他们的好事。

王家在这一带的名声向来不干净,行事狠辣,我今天虽赢了一局,却也结下了梁子。

“阿木,晚上别睡太死。”我淡淡开口:“这两天咱们得小心点,陈总和王家,一个明面上的毒蛇,一个暗地里的豺狼,都不是好对付的。”

“明白了,师父。”阿木咽了口唾沫,握紧方向盘:“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先回城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我揉了揉太阳穴,眼神苦恼:“这事没完,陈总的钱我得拿,王家的账我也得算。只是现在,咱们得先稳住,静观其变。”

车子缓缓启动,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