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霍然一睁双眼,望着眼前的萧箫万分惊骇:
“这是做什么?”
萧箫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小脑袋一转,随即乐呵呵起来:
“我被你刚才的话感动了,忍不住想握紧你的手。”
萧箫笑的满面春风,说着话,就顺势把时砚的袖口往上拉了拉。
时砚的双手一露出来,萧箫再次抓上去,义正言辞的编起瞎话:
“你这般为我着想,我得好好拉一拉你的手才是。”
“你刚才都说了,我们名义上已经是夫妻,所以平日无事之时,就应该拉一拉手才对。”
萧箫明显感受到丹田之中,徐徐升腾起一缕神力。
她心中狂喜,拉着时砚的手果真有用!
谁料时砚一脸骇然的望着萧箫,双手使劲一抽,直接脱离了萧箫的掌心:
“你在说什么胡话?”
话锋一转,时砚的语调严肃起来:
“萧箫,你若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行事作风还应当稳重些才好。”
萧箫瞬间一个脑袋两个大。
到底要不要同时砚解释一下,她一点都不喜欢晋王呢?
可就算解释清楚,她也不想与时砚做真夫妻啊!
萧箫心一横,这有什么可纠结的,不管要不要解释,都不能阻碍她与时砚手拉手!
萧箫直接侧身面对时砚,一脸诚挚的编瞎话:
“时砚,我有一些心里话,一定要拉着你的手才能说出口。”
萧箫双手往前一探,直接就摸上时砚的手,用力一握:
“时砚,我真没想到,你在得知我落水后,居然不计前嫌的来侯府看我,我真的好感动。”
说话间,萧箫丹田内的神力立刻恢复到四缕。
萧箫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越看时砚越像个大宝贝。
手不能松,话不能停:
“所以我要郑重的向你道歉。”
“昨夜火烧喜房之事,是我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我今日把嫁妆要回来,手里有不少银钱,我给你修一个漂亮的大院子。”
时砚和煦的回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需要你用嫁妆为我修院子。”
“你的嫁妆你自己收好,住处的问题我会去解决,你大可安心。”
时砚说完话,萧箫立刻垂目沉默下来。
真是奇怪,怎么神力没有继续增长了?
难道是因为她说的都是瞎话吗?
还是今日恢复神力的上限,就只有这么多了?
问题是出在她的身上,还是时砚的身上?
萧箫满脑门儿不解,一门心思都在琢磨,神力为什么会停止增长。
难不成,只是拉手还不够?
萧箫一路长吁短叹、苦思冥想,终于在下马车后消停了下来。
一踏进时府的大门,萧箫就瞧见府中来往的下人们,手中拿着挂上又拆下的白色丧幡。
看来她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时府。
时砚同她一起跨入二门后,就轻声说道:
“我已经命人请了大夫给你把脉看诊,你直接去小娘的院子里便好,我现在要去祠堂,你先在小娘的院子里过几日。”
话一说完,时砚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萧箫大步一迈,万分不解的拉住时砚衣袖:
“你去祠堂做什么?难不成接着罚跪?”
时砚轻轻嗯了一声,扯开衣袖就大步离去。
萧箫耸着眉头望着时砚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嘀咕。
时砚去祠堂罚跪,她怎么继续恢复神力?
不行,得想法子捞人才是。
正当萧箫琢磨着怎么捞人时,酥糖奔到了萧箫身旁:
“姑娘,我们院子被烧了,你是不是担心今晚没地方住?”
萧箫摇了摇头:
“时砚让我们先去他小娘院子住几日,咱们先去那看看情况再说。”
酥糖一脸惊奇:
“姑娘,我怎么觉着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萧箫眉毛一挑,逗趣起酥糖:
“不一样的地方还多着呢,今后你只管跟着我吃好的、喝好的,保证把你养成白白胖胖的肉圆子。”
酥糖慌忙摆起手:
“我不要做肉圆子,我要一直伺候姑娘的,哪儿能胖成肉圆子呢。”
两人说笑间,萧箫一抬眼,就瞧见远处小径上立着两位女子。
为首女子一脸焦急的张望,一望见萧箫主仆二人,就立刻朝着萧箫迎来。
萧箫定睛一瞧,女子面容娇美、肤若凝脂,眉眼间与时砚有几分相似。
这女子八成就是时砚的生母,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