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级黑莲,重生后步步赢

第24章 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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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柳黛同方清芷在周晚筝的院子里静悄悄地用了午膳,方清芷习惯午后要小憩一会,宗柳黛则是抱着狸猫在院中走走消食。

谷雨之后渐渐入了夏,午间的日头越发猛烈,周晚筝的院子里少有高大的花树,故而阳光轻而易举地将整个院子铺满。

宗柳黛着实受不了晒,她隔着雕花石窗瞧着不远处有被花树掩映的凉亭,它离着周晚筝的院落很近,近到来回只需一刻钟。

宗柳黛当下便决定抱着狸猫走向那处凉亭。

那头周家同上官家共用午膳漱完口后,周大娘子便提议着说:“我前日正巧请工匠堆砌了新的假山,重新整理了后花园,这会大家伙不如随着我入了花园走动走动。”

既是主人家的邀请,做客的上官家没有理由推脱的。

周家大娘子同上官家大娘子走在前头,几位姑娘郎君走在后头,而上官令羽同周子瑶自是有眼力见的,故而这一行人走着走着就剩下上官令颐同周晚筝并排走着。

他们走在青砖铺地的林荫小道上,两旁是开得正浓烈的紫薇树,一串串似仙女衣裳的花瓣矗立枝头上。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臂的距离,脚上踏着暮紫色的花瓣,安静极了。

紫薇花香气极淡,故而上官令颐能闻到周晚筝身上飘来一股香气,周晚筝自己当然亦是能闻到的,两人一路默默无言走出紫薇树小径时,周晚筝的脸上已然挂起红晕,额角流出汗珠。

周晚筝便用帕子擦着额头说:“许是入夏了,我觉着今日天气怪热。”

她不知同上官令颐说些什么,只好想着从天气说起,只是不知这上官令颐是否天生寡言少语,好像没有打算回她的意思。

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莫扰的气息。

周晚筝侧头去看上官令颐,斑驳的光影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上,眉骨甚是俊美,虽是文官,却不是那种寻常的文弱书生气质,强大而又风度翩翩,叫人心中忍不住溢出钦慕之情。

这种情愫,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上官令颐知道旁的人在偷偷打量自己说:“周大姑娘近来在花洲书院的学业可好?”

这口吻,太熟悉了,周晚筝不禁想到书院里的夫子也是这么问她的。

“尚好,劳大人挂心了。”周晚筝回答。

此后,两人就都沉默了。

上官令颐虽是自制力尚可,但也敏锐感到周大姑娘身上的香味有些令人躁动了,这股来自腹中的欲火是因香气撩拨起,而不是因为人。

“本官想起有东西落在正厅,本官去取一下。”

他不等周晚筝说完便径直离去了,周晚筝还疑心这上官大人记不记得返回去的路,可她也反应过来,上官大人对她无意。

故而,周晚筝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阴凉处的石凳上。

许是她身上香囊的缘故吸引了些蝴蝶,可周晚筝最害怕蝴蝶,她惊得整个人弹跳起来,撇头避开那些蝴蝶时却一不小心撞入某人怀中。

难道是折返回来的上官大人?

周晚筝抬头见来人正是上官令羽,他一副也受到了惊吓了模样,有些夸张地说:“我先才还以为是周将军家的府上养了牛,险些将本公子给撞散架了,原来是周大姑娘力大如牛,失敬失敬。”

嘴真贱,周晚筝第一次碰见这样的男子。

可她这会又顾不及骂人,因为那些蝴蝶快要落在自己脸上,故而周晚筝立马扯过上官令羽的身子去挡那些蝴蝶。

上官令羽云淡风轻地笑道:“周大姑娘这是害怕蝴蝶?左右它们又不会咬人,又不像蜜蜂般会蛰人,又甚么好怕?”

周晚筝在慌忙间还不忘提醒上官令羽说:“上官大公子是有所不知吧,蝴蝶不仅吸食花蜜,也会吸食粪便。”

那蝴蝶同会飞的粪便有什么区别?

上官令羽闻言脸色猛然一变,他马上将周晚筝推到自己眼前道:“周大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啊。”

这人,真是好没有男子的谦让风度。

周晚筝自是也不客气转身躲在上官令羽的身后,上官令羽自然也毫不示弱地往后躲,自此花园中本是一个人的慌乱,演变成两人的兵荒马乱。

这滑稽的场面落在远处站在亭台楼阁的周大娘子同上官大娘子眼中却甚是美好,周大娘子笑说:“瞧瞧,咱们的大姑娘同你家二郎发展飞速,如今居然都嬉笑打闹起来。”

上官大娘子眯着眼瞧,总觉得这般胡闹的做派不像是自家二儿子做得出来的,可她又看不清人脸只好胡乱应和说:“是啊,真是出人意料地相处融洽,这天气也好,人自然相处愉快些。”

花树掩映的一处凉亭内,宗柳黛抱着狸猫忍不住撑着脸昏昏欲睡了好一刻,许是狸猫嫌她的怀抱不够温暖而跳下地面去追逐午日的光影了。

宗柳黛也是猛然惊醒,她提着裙摆追猫去。

“茉白!”宗柳黛边喊着狸猫的名边跑去假山那头。

忽而,她整个人被人拉入假山的隐蔽处,鼻尖碰到那人滚烫的胸膛,是熟悉的竹叶浸泉的气息。

宗柳黛登时慌了神,此时的上官令颐强制自己的躁动问她:“许是我在做梦,宗四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

他的呼吸急促,脸色酡红,衣领被扯出一片冷白的肌肤,显然是因体内燥热而下意识扯的,宗柳黛轻拍了上官令颐的脸问:“你喝酒了?”

上官令颐尝试控制自己的气息,脑海中闪过细碎的记忆。

但当他看着宗柳黛面容在眼前时,整个人随即溃不成军,他细细抚摸上宗柳黛的乌发,这手感叫他心头涌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如真如假,像梦境般缥缈。

上官令颐往下看见她柔软的唇瓣......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亲她。

不对,应该是他要亲她。

宗柳黛瞧着眼前的上官令颐许是撑不住了,她慌忙从衣袖中拿出些清热解毒的药丸,她的指尖刚要粗碰到褐色粗糙的药丸时手却不禁猛然一抖。

一粒粒药丸从她手心滑下,上官令颐咬上她的耳珠了。

宗柳黛反应过来后要推开上官令颐,可他却是十分不满地将她整个人箍紧,宗柳黛整个人贴上他的怀抱,上官令颐这会才精准无误地亲上她柔软的唇瓣。

“呜......”宗柳黛嘴上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她躲不了,也可以说她越躲,上官令颐便吻得越凶。

宗柳黛索性闭上眼去迎合这个吻,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仰着头去承受上官令颐的霸道的吻,显然他很满意这一举动。

上官令颐趁机用舌头撬开宗柳黛的贝齿,在安静的假山一角,只有细微的啧啧声,那个原本热烈的吻变得柔情缠绵,宗柳黛觉得再吻下去,她身子都要发软了,她想要逃了,他却是先一步察觉的退缩,自是机巧地拥着怀中的人压在软软清新地草地上。

上官令颐将她压着地上那会唇离开了一会,一些记忆猛然排山倒海地涌入脑中,劈裂啪啦,这会宗柳黛才有机会喘息,但下一刻上官令颐眼里闪过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激动,他如同猎人般谛视着宗柳黛雪白的脖颈,轻轻地吻上去。

宗柳黛整个身躯都抖了:“那里不可以。”

她光顾着推开胸前的人时,上官令颐的手却是轻车熟驾地扯落她腰间的丝带......

紫薇树花径这边,周晚筝同上官令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些蝴蝶驱赶走,这会上官令羽好整以暇地用折扇拍了拍身上的花瓣。

周晚筝整理好衣裳的褶子才道:“从前只知上官家的二公子是个翩翩公子,怎料他的兄长却是个卑鄙小人。”

“哇,周大姑娘好一张厉害的嘴,彼此彼此罢了。”上官令羽回击。

周晚筝没好气地跺跺脚,抖落一身的花瓣,上官令羽又嬉笑道:“周大姑娘倒是两幅面孔,人前倒是个大家闺秀,人后嘛,同那些母老虎没什么两样。”

“上官大公子知道便好,往日若是遇到我,你还是避开些吧,小心我拳头无眼。”

周晚筝没好气地转身要走,上官令羽朝着她后背道:“周大姑娘本该是要谢谢我,那些蝴蝶本就是冲着你来的,怎的对你恩人还威胁起来了。”

呵,这上官大公子真是个无赖,这么一张臭嘴,怪不得他先前娶了媳妇入门没几年就和离了。

周晚筝侧头对着他凶狠地“啧”了一声,十分嫌弃。

上官令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将门虎女,名不虚传。”

周晚筝才满意地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礼仪,上官令羽拨开折扇轻轻拍着,嘴角却是泛起笑意来。

这周大姑娘明明做自己就够可爱了,何须装作一副娇弱美人迎合他人。

周晚筝这边气哄哄,鼓着腮帮子往自己的院落走,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搞砸了,枉费宗柳黛同方清芷的一片心思。

途径一处假山,她听到有异样的声音。

周晚筝停下来听,微风吹动枝叶,她一步步靠近假山的背后……

“是谁在那?”周晚筝边走边问。

忽而一团白绒绒的东西跳跃出来,周晚筝欣喜地接住那团东西说:“原来是你呀!茉白,快点跟我回去。”

周晚筝抱着狸猫渐渐走远。

假山一角阴凉处的上官令颐蓦然睁开眼睛,冷峻着脸掸掸身上的杂草。

先才他明明记得宗家的四姑娘在这,那般真实的触感,总不会是一场梦吧?

他现在顾不得礼数,未同周家告别就独自出了府赶回上官府吩咐墨川:“京郊有处院子,你替我买下来,我有些事情要一一弄清楚,越快越好。”

周晚筝那边回到自己院子发现只有方清芷一人,就可劲地像她吐槽今日所发生的事,说着说着才发现宗柳黛不在边问:“柳黛,怎的不见了人?”

方清芷才慢慢解释道:“柳黛刚刚在院子里惹了虫子咬,身子发痒便先回宗府洗漱了。”

一说起虫子,周晚筝便想到那可恶的蝴蝶,还有可恶的上官令羽,她便开始滔滔不绝吐苦水,方清芷唯有轻拍着她来安慰。

宗府,芙蓉堂的浴屋。

宗柳黛一回了府便着急命人烧水洗漱,她心里头暗暗责怪着上官令颐。

“禽兽,真是个禽兽,本性难移。”

她恨恨地拍打了木桶中的水花,但她更恨的是自己差一点沦陷进去。

只差一点就轻易把自己清白交给他了,所幸宗柳黛在云姑姑那学了些穴位,今日倒是拍上用场了,她在上官令颐短暂昏睡过去时落荒而逃。

青稔隔着屏风问:“姑娘,泡澡不宜太久了。”

宗柳黛这才慢悠悠踏出木桶,由着丫鬟们服侍穿衣,待她穿着薄而软的寝衣坐在铜镜前细细端倪时才发现自己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了明显红痕。

分明是蓄意咬弄的。

上官令颐是属狗的吗?宗柳黛此刻有些烦闷地拿起脂粉试图遮盖那红痕,心里忍不住嘀咕:“怎的她要撮合周晚筝同他结亲,怎得反倒头来被他亲上了,真是难以相信,日后叫她怎么面对周晚筝?”

正当宗柳黛心里乱成麻时,云姑姑掀开帘子进来说:“四姑娘,我今日按照你吩咐的去大娘子的裕园布置香阵,在花圃发现了这东西。”

宗柳黛放下手中脂粉去看那物件,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姑姑脸色凝重道:“这东西若是被人存心放着的,那就是有人要害咱们大娘子的性命啊!”

宗柳黛闻言脸色惨白。

果真,前世温氏的一尸两命并不是意外,这是早早有人准备叫她母亲去送死的。

一尸两命,如此惨烈,如此心狠手辣。

宗柳黛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那人再次谋害自己的母亲。

裕园里的温氏本是在安然地小憩一会,因着今日云姑姑布置的香阵,她睡得格外香甜,只是她依旧做了那个折磨她多年的噩梦。

温氏梦中的女子,双十年华却被推上断头台,那头颅,她如今分明看清了就是黛姐儿。

她的黛姐儿好好的为何要被斩首示众,黛姐儿一向乖巧得叫人心疼。

她同黛姐儿之间究竟有什么兰因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