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好奇得很,这个南栀和谢主任是什么关系,他这么问了,应该是感兴趣的人,但他已经结婚了。
如果那是他媳妇的话,他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媳妇去哪了,而且南栀还是和霍队一起走的。
不过他再好奇也不敢问出口。
谢询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的,我知道了,真是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后,谢询立马把手中的笔扔了出去。
按下去一个时卿安,霍行一又起来了。
他揉了揉眉心,南栀他是不会放手的。
......
南栀出去后,没想到看到了霍队,他还在外面等着。
她这个眼睛没照镜子都觉得肿得很严重,一看就知道哭得很惨,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都这么大的人了,见父母还哭。
“霍队,你还没走。”
霍行一看到了她高高肿起的眼睛,但想到昨天知道的事情,也能理解南栀的复杂的心情。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干巴巴道:“是坏人太坏了,你不要什么事都怪自己,用别人犯的错惩罚自己。”
南栀听后眉眼弯弯:“谢谢霍队的安慰,我好了很多。”
和她妈妈说的一样呢,不过自己也有错。
霍行一看着她那如同水洗过的清澈眼眸,有些失神。
南栀察觉到了,有些尴尬,她立马说起其他的事情:“霍队谢谢你和我一起回来,我现在就走了,你也回去吧。”
霍行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但之前已经和南栀说了回来探亲,肯定不能过家门而不入。
只好温声说道:“好,我送你到火车站吧。”
“不用了,我认路。”又不顺路,南栀不想麻烦霍队。
“我和那列火车的乘警认识,去和他打个招呼,让他照顾你一下,拐子太狡猾了,防不胜防。”
“好,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个理由南栀无法拒绝。
她神色复杂,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人情了,感觉越还牵扯越多了。
霍行一带着开着从武装部借来的车,送南栀去火车站。
一路上南栀都很沉默,一方面是糟糕的婚姻和生活,让她疲于应对,一方面是欠了霍队太多人情,让她觉得压力太大。
霍行一注意到,她从自己说送她去火车站的时候,心情就没那么好了,稍微想想也能想到原因。
“你不要有太大负担,我的身份就是军人,帮助你们是应该的,也不求回报。”
南栀感叹他的心细,但哪有什么应该的,她也不能心安理得。
她露出恬淡的笑容:“你觉得帮助别人是应该的,我觉得感恩是应该的。”
她的话倒是把她自己说服了,总不能因为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做一个白眼狼吧。
她和霍队问心无愧,又干嘛害怕别人说,谢询和谢思勤都不怕。
霍行一眼里带着淡淡笑意,每次见到她都更喜欢她一点。
“那就随你吧,我可不能阻碍你进步。”
就算不能娶她,能经常看到也行。
......
谢询午休的时候,去了一趟公安局。
先找人了解了下情况。
“有人证、物证,当事人也招了,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就是她这个病有些棘手,具体怎么判,还在讨论中。”
谢询点了点头,明白事情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我去看看她。”
......
谢思勤看到谢询,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询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谢询抱歉的看着她:“思勤,你的事情证据确凿,我也没有办法。”
谢思勤愣住了:“有什么证据?我是被屈打成招的,我......”
“住嘴!”谢询呵斥道。
她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那么蠢毒。
有谢家在谁会对她屈打成招,找借口也不找个靠谱点的,而且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询哥哥?你不管我了吗?”谢思勤有些不敢置信。
谢询太阳穴突突的——
“不管你,你能像现在这样舒服,在单独的房间里?”
“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你在这里待着吧,我没有能力帮你。”
......
说完他就离开了。
——
晚上七点,南栀终于到了沈省的火车站,一路上都没发生意外。
她顺着人流往外走,准备去站台坐公交车。
“南栀!”
熟悉的声音传来,南栀脚步微顿,是谢询的声音。
她不会自恋地以为他是来接自己的,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她嘲讽的笑笑,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人,要浪费多少时间,他就这么急不可耐。
早晚都要面对,南栀朝着那辆吉普车走了过去。
谢询看着南栀一个人朝他走来,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他想,他是怕南栀出事,怕南栀被霍行一哄走,所以才这么紧张。
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不想一个好好的人出事。
南栀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谢询缓缓启动车子,车速开得并不快。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谢询才开口:“怎么突然去北安大队?”
南栀想到了那个残忍的,沾着血的真相。
但是现在说还有意义吗?
她该受的伤害已经受过了,而且她说出来谢询也不一定会相信。
“有人找我,想告诉我一些事情。”
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好处都被谢思勤占了,她还反过来害她。
就让谢询自己去发现吧,如果让他知道,被一个孤儿耍得团团转,会怎么样呢?
南栀等着谢询继续问下去,她就告诉他一些消息,让他自己去查,可信度更高。
谢询轻声笑了下,南栀也学会撒谎了。
那里又没有她认识的人,谁会找她。
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和霍行一一起回去的吧。
那他就不提了,反正他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
他看了南栀一眼,“我还以为你是怕我生气,才去那边。”
他没有问,南栀有些失望。
但听到他的话,又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怕你生气?谢询,我为什么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