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出来是谢思勤做的,谢询会怎么做?
很快南栀就被送到了医务室,时卿安进去帮南栀检查。
霍行一看了谢询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南抱过来已经算出格了,勉强可以用情况紧急来解释,现在再不走会被人议论。
他虽然无所谓,但南栀是女同志,肯定会受到更多攻击。
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也准备去查查。
谢询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胆子这么肥,敢动到他头上。
被他揍了哥哥的陈月莲?还是后来推了南栀的那个人?
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没一会和宋队交接好的温娴君,和从人群里挤出来的刘建设赶了过来。
“小栀怎么样了?”温娴君一过来就急忙问道。
经历了破坏衣服和算计南栀上去唱歌,她以为阴谋都过去了。
她要忙着宣传队的大小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她对南栀的表现很放心,就没过多关注,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腿对舞者来说有多重要她最清楚,想到这她恨不得回去给自己几耳光。
“人还没出来,应该会没事的。”谢询安慰道。
他看了刘建设一眼。“小胖,这么多人在这也没用,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刘建设看懂了谢询的意思,立马回去了,免得晚了证据都没了。
宋书玉也很生气,正在彻查这件事。
......
过了很久,南栀才被推出来。
两只脚腕都打了石膏,右腿绑了夹板,胳膊和手上都涂了膏药。
温娴君立马迎了上去。“卿安,南栀怎么样了?”
时卿安看了看南栀,没有说话。
南栀额头的汗被擦掉了,但额前头发还是湿的,都是疼出来的。
她此时没有哭闹,甚至还冲着她们笑了下,轻声道:
“卿安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用顾虑我。”
谢询走到病床前面,代替护士推着床,
“有什么事回房间再说吧。”
谢询把南栀抱到病**。
南栀不想让谢询抱,到又不好让小姨或卿安哥抱,就没吭声,但也没给谢询好脸色。
温娴君看着脸上没有血色的南栀,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病才好多久,又进医院了。
“卿安,你实话告诉我,小栀还能不能跳舞了?”
南栀也忍不住看向时请卿安。
时卿安躲避着南栀的视线,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医术还不够好。
“温姨......小栀左脚脚腕和右腿小腿骨折,腰部也有损伤,肯定能治好,不耽误正常生活......但受不了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了,也没以前那么灵活。”
南栀面上无喜无悲,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往下掉。
温娴君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小栀,都是小姨不好,小姨应该多注意一点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南栀眼里含着泪花,却笑看着温娴君。
“怎么能怪小姨呢,别人有心想算计,躲得过这次,还有下次。”
“太丑了,别笑了!”谢询看着南栀的笑容,既心疼又碍眼。
南栀前段时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知道她有多重视这次文艺汇演,也知道她是喜欢跳舞的。
他突然很想抽烟,但顾忌着南栀又放了回去。
南栀的笑容落了下来。
她受了别人的陷害,是想发火,是想让别人受到惩罚,但她现在没有证据。
谢询看了还是觉得不舒服。
他烦躁抓了抓头发,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
“等找到那个害你的人,我把她腿打断。”
南栀轻轻笑了下,似乎已经猜到结果,但她还是想看看谢思勤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轻声说道:“不论是谁吗?”
谢询转身坚定地看着南栀,“无论是谁。”
“万一她有什么苦衷呢?”
“你还替她说话?是她先伤害的你。”
谢询蹙眉看着南栀,有些不解,真的会有这么善良的人吗?对方可是把她跳舞的路终结了。
南栀还是执着地问道:“万一呢。”
谢询冷漠说道:
“无论什么借口,对方不顾谢家的面子,在文艺汇演上让你公开出丑,这么恶毒,有什么苦衷。”
南栀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她柔弱地看着谢询。“好,我相信你。”
“小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鞋子似乎有问题。”
时卿安疑惑问道。
打断了南栀和谢询的对话。
“对啊,你的鞋子不是检查过了吗?又有人动手脚了?”温娴君也跟着问道。
谢询听后,也望了过来。
南栀和他们说了后场衣服、鞋子和唱歌的事情。
又把跳舞时,鞋底很滑的事情说了出来。
“背后的人出手不止一次?”谢询突然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容不达眼底。
时卿安脸上习惯性带着的笑容却消失了。
“肯定是你去唱歌后动的手,而且是你们宣传队的人。”
温娴君安慰道。
“小栀,你放心,宋队很重视这次表演,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南栀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疲惫。
温娴君见状说道:“你们都去忙吧,我在这里照顾小栀。”
谢询想着帮南栀出气,就点头同意了。
“好,辛苦小姨了,我明天再过来。”
时卿安不想走,但他没有借口留下来,只得离开。
顺便去和领导汇报一下南栀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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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小雨的夜晚,最适合睡觉,但本该安静的时间段,今天却格外热闹。
南栀在国庆汇演上出事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过军区的人。
谢老爷子立马就知道了,亲自打电话给谢爸。
谢岩还在杨佩兰那个部队看文艺汇演,值班的通讯兵急急忙忙找了过来。
谢岩立马起身出去。
杨佩兰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谢岩等了一会,接到了拨来的电话。
他还没开口,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谢岩把话筒拿远一点,任对方这么说都没吭声。
暗自庆幸通讯员早早避了出去。
“喂!谢岩你个兔崽子在听吗?”
谢岩无奈地说道:“爸,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