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儿媳妇在家门口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的脸不疼吗......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快点把背后的人找出来,不然别人以为我们谢家好欺负呢。”
现在的电话不隔音,谢老爷子的声音又大,杨佩兰刚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顿了下,神色有些慌乱。
谢岩答应了下来,又聊了几句,把电话挂上。
他仍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杨佩兰心里毛毛的,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了。”
谢岩随意地看向杨佩兰,看到她一副心虚的模样,眸子渐渐锐利起来。
杨佩兰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岩半晌后才道:“南栀出事了,她表演途中跌下舞台,以后都跳不了舞了。”
杨佩兰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压了下去。
“是吗?她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招人恨。”
谢岩紧紧盯着杨佩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我能做什么事情。”
杨佩兰强迫自己看向谢岩的眼睛。
“可我没说她的意外是人为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了,到时候你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谢岩总算破案了,他刚才还纳闷,在部队三家关系都还不错,没有人傻到做这么明显的事情。
原来是自家人做的。
杨佩兰吓得立马摇头,哭的梨花带雨:“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南栀失误一下,不要盖过我宣传队的风头。”
谢岩忍不住闭了闭眼,当初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了。
他知道他媳妇爱慕虚荣,但没那么狠毒。
就问道:“谁给你出的主意?”
“没有啊?”杨佩兰抬起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疑惑说道。
谢岩揉了揉眉心,“你把你产生这个念头的过程说一遍。”
杨佩兰虽然在外面保持着谢家夫人,杨队的派头,但她在谢岩面前是一个小女人。
杨佩兰当时和丈夫结婚的手段也不光彩,知道她丈夫不是那么满意她。
此时深怕被厌弃,努力回想着。
“是思勤,是她过来和我说,我的队上次还被批评了,南栀她们排了一个新舞剧,会超过我带的队,她说如果南栀在家里好好洗衣做饭就好了。
“我,我就想着让她出点错误,继续在家待着,没想要她断腿啊。”
谢岩眉头狠狠皱起。“然后呢,事情你让谁去做的?”
“我让思勤去做的......”
谢岩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你不是早就给她相看了吗?怎么还没动静。”
“她说她喜欢跳舞,不想嫁人,想像南栀小姨那样,一直跳舞。
“我就算是她养母又不是亲生母亲,太强势会被别人说嘴的,我逼着她去相亲就有人在背后说我了。”
杨佩兰也很无辜,她是最想把谢思勤嫁出去的。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家待几天冷静冷静吧。”
目光短浅,被人算计都不知道。
杨佩兰急忙反驳。
“不行,现在让我在家,不就是等于说我有问题吗?”
谢岩冷冷看她一眼,“你以为你不在家就没人知道了?”
说完谢岩匆匆离去。
谢岩一走,杨佩兰就六神无主了。
她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谢思勤。
不管谢思勤是什么目的,现在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被逮住了谁都落不到好,还丢人。
————
宋书玉那边通过审讯道具组的工作人员,锁定了李如梦。
正在对她进行审问。
李如梦本来就胆小,想把谢思勤供出来。
到时候谢家要是捞人,就顺便把她捞出来,惩罚就她们一起受惩罚,她还报复了南栀,也不亏。
在她想说出来时。
有人小跑过来告诉宋书玉,领导让明天再审。
宋书玉心情复杂,但只得作罢。
李如梦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就顺从地被带走了,没有把话说出来。
霍行一和谢询查到的东西多一点。
霍行一那边的人相当于宋书玉这边人的plus版,能力更强,已经查到了谢思勤那里,知道她和李如梦私下有联系。
而谢询那边的人接触了更多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人多,很快也打听出来,谢思勤和李如梦有关系,自从南栀要回部队,联系了很多次。
谢询眼神幽深,连续抽了三支烟后,回了谢家大院。
谢询回去后,就被谢岩叫去了书房。
谢岩也没瞒着,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了谢询。
“事情主要怪你,当初你给点钱不就好了吗?非要把人带回来,这下好了,把自己好好个家快弄散了。”、
“当时你们不是也没反对吗?”
谢询一想到他白天给南栀的承诺就头疼。
他是把他救命恩人的腿打断?还是把他妈的腿打断?
更让他为难的是,南栀似乎知道些什么。
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他当时觉得南栀太善良了,现在看南栀只怕早就猜到了。
谢岩难得噎了下,当时谢思勤胆小,不敢看人,他没看到她的眼神,还以为是个老实安分的人。
他们家养个女娃还是养得起的,既然是小询的救命恩人就同意了。
他当时很忙,谢思勤看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他又是男人,也不好主动找她沟通。
等之后看出她的意思,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南栀和谢询就结婚了,哪成想她还不放弃。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谢岩沉默了下才问道:“你觉得事情该怎么做?”
谢询立即知道了他爸的态度,不然不会问他,直接按规矩办了。
“我再想想吧。”
谢询回到房间,脑子里全是南栀。
南栀从舞台上摔下,南栀双腿的惨状,南栀无声落泪,南栀哭着笑......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谢询知道是谁,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门口的人没有放弃,继续敲着门。
同时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询哥哥,是我啊,你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