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绝情爱后,季总哭红了眼

第245章 季宴川在雨里站了一夜。

字体:16+-

窗外雨声渐小。

季宴川依旧站在门口等。

乔汐刚吃过晚饭,指尖轻轻摩挲着放在一边的玻璃杯,杯里的热水不断冒出白烟,水汽在内杯壁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又顺着杯壁滑落。

她望着窗外被雨水冲刷的庭院。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原本计划好明天四个人出去野餐,看来又要推迟了。

杨佩云最近没有什么精神头,唐月也总是心事重重,乔汐本想趁着秋高气爽,带她们去山上散散心。

可这连绵的阴雨,却像是故意阻挠一般,不肯放晴。

她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拉上窗帘,余光却忽然瞥见小洋楼门口有一道黑影晃动了一下。

乔汐的手指猛地收紧。

季宴川还在?

她眯起眼睛,透过雨幕仔细辨认,那道身影的黑色风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确实是季宴川。

他竟然还没走?

乔汐的脸色变得难看,季宴川这样的举动让乔汐感到无力。

她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季宴川站在雨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像。

“真是疯了…”

乔汐转身下楼,手指在可视电话的屏幕上带着怒气重重一按,画面立刻亮起,季宴川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屏幕里。

他已经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早已湿透的衣领上。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寒冷而微微发青,可那双眼睛却依旧固执地盯着门口。

乔汐的手指微微发抖,她盯着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

他竟然在雨里站了五个小时?

她猛地关掉屏幕,转身走回客厅,跌坐在沙发上,手指深**入发间。

“现在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可她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乔汐猛地站起身,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算了,他爱淋就让他淋,自己又没逼他。

上楼后的乔汐把自己摔进床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一条条短信跳了出来。

“乔汐,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你救了我,不是姜小小…………是我认错了人,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乔汐,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我真的错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

乔汐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攥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终于知道了。

三年了,他终于知道了真相。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乔汐心里的无力感更重。

“太晚了…………”她低声呢喃,“季宴川,一切都太晚了…………”

乔汐关上手机,最后还是没有下楼。

清晨,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水珠顺着洋楼外的铁艺栏杆滴落,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林姨高兴地挎着菜篮子推开小洋楼的大门,笑眯了眼,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她刚迈出一步,脚下突然踩到一滩水,差点滑倒。

她“哎哟”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门口的地砖上积了一层浅浅的水洼。

她疑惑地抬头,下一秒,整个人猛地僵住。

季宴川就站在门口。

他浑身湿透,西装早已被雨水浸得发皱,紧紧贴在身上。

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青灰色的地砖上,脸色惨白得吓人,唇色泛青,眼睫低垂,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林姨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沾上了泥水。

“季、季宴川?!”

她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触感冰凉,像是摸到了一块寒铁。

季宴川似乎听到了声音,缓慢地、机械地转过头,目光聚焦在林姨脸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下一秒,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哎哟!”

林姨慌忙伸手去接,可季宴川比她高大太多,她根本撑不住,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他带倒。

她急得大喊:“乔汐!乔汐!你快出来!季宴川在外面晕倒了!”

楼上,乔汐刚刚醒来。

她昨晚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混乱的片段。

一会是季宴川站在雨里,眼神执拗地盯着她,一会是季宴川和姜小小的亲密照,一会是季宴川满脸憎恶的表情。

她困得不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直到林姨的尖叫声穿透房门,她猛地坐起身。

季宴川晕倒了?

推开大门的瞬间,冷风夹杂着雨后的湿气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一眼看到在门口倒在林姨怀里的季宴川。

他紧闭着眼,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难道真的在外面站了一整晚?

“乔汐!别愣着啊!快来搭把手!”

林姨急得满头大汗,季宴川的身体一直在往下滑,她快撑不住了。

乔汐回过神,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季宴川的肩膀。

他的身体冷得像冰,西装下的衬衫早已湿透,贴在她掌心,凉得刺骨。

“林姨,你撑住,我去拿车钥匙!”

她飞快地说完,转身冲回屋里,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又顺手扯了条毯子。

等她再跑出来时,林姨已经快撑不住了,季宴川的身体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乔汐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和林姨两人咬牙把他往车上拖。

“季宴川,你醒醒!”

她喊了一句,可男人毫无反应,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连昏迷中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