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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裴氏阴阳:表哥和——表嫂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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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徐欢轻声回答,却没有抽回手。

裴承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低,却让车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表哥和——表嫂感情真好。”他的语调轻佻,眼底却暗得吓人,“真让人羡慕。”

徐欢睫毛颤了颤,但没发声。

顾言抬眸,平静地迎上裴承的视线:“阿承说笑了,你和严小姐不也是佳偶天成?”

裴承没接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徐欢和顾言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向窗外。

可他身旁严姝婷看得清楚——他的下颌绷得极紧,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云顶山庄坐落在山巅,灰黑色的建筑轮廓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别墅内部却极尽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落地窗外电闪雷鸣,而玻璃穹顶的设计让整个大厅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既压抑又震撼。

管家恭敬地引着四人上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

“徐小姐和顾先生的房间在二楼东侧。”管家推开雕花木门,露出宽敞的套房,“裴总和严小姐的房间在西侧,隔着一道走廊。”

——看似合理的安排,可徐欢一进门就发现了问题。

她的卧室和裴承的,仅有一墙之隔。

顾言显然也发觉了这个问题。

他当即对徐欢说,“你住我那间。”

徐欢点点头,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拖着行李进房了。

云顶别墅离市区有点远,而且裴承是打着让顾言养伤的理由邀请他前来,自然不是吃餐饭就回去那么简单的。

他们将会在云顶别墅这边,住上一星期才回去。

裴承站在走廊中央,看着徐欢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进顾言的房间,眸色瞬间阴沉如夜。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指节在行李箱拉杆上缓缓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金属捏碎。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连一晚都不愿意和他隔墙而眠?

严姝婷站在他身后,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几乎化为实质的寒意。

她手无意识地攥紧,心里既酸涩又无力。

她贪婪他虚伪的温柔,就得承受其反馈的苦果。

晚餐设在别墅的玻璃花房内,长桌上烛光摇曳,窗外暴雨倾盆,闪电偶尔劈开夜空,照亮四人神色各异的脸。

顾言先动了。

他抬手替徐欢拢了拢披肩,指尖在她肩上刻意停留了一秒,温声说:“夜里凉,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徐欢乖顺地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画面十分的温馨有情。

裴承冷眼看着,忽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严姝婷。

“你手怎么这么凉?”他执起严姝婷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眼神却越过她,直直盯着徐欢,“我帮你暖暖。”

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徐欢目光微顿。

明明梦寐以求的亲昵得到了,可严姝婷不仅不觉得甜蜜,反而心里还觉得有些羞愧。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竟然肯容忍裴承拿她当试探旧情人的工具。

情一字,真是叫人面目全非。

注意到徐欢眼底的落寞,顾言眸光深了深,抬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徐欢碗里:“你爱吃的,刺我都挑好了。”

徐欢瞬间回神,她抬眸看向顾言,眼底带了淡淡的笑意,“谢谢。”

裴承眸色一沉,下一秒,他直接端起严姝婷的盘子,慢条斯理地切好牛排,叉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嗓音低沉:“尝尝?”

严姝婷张口,机械地咀嚼,味同嚼蜡。

徐欢握着叉子的指节微微发白。

顾言忽然笑了,伸手把徐欢的脸转向自己,同时用指腹擦掉徐欢唇角并不存在的酱汁,语气宠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裴承猛地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

“砰”的一声,玻璃震颤。

餐桌上一片死寂。

闪电划过,照亮裴承阴鸷的眉眼。

就在徐欢顾言严姝婷三人以为他会发癫做点什么时,他却只是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领口。

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不羁。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享用晚餐吧。”

说完,他潇洒转身,留下一抹修长的背影,缓缓步入了餐厅深处的洗手间。

随着裴承的离去,餐厅内的气氛似乎瞬间轻松了许多,那股无形的重压悄然消散。

徐欢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记忆里的裴承虽然待人有疏离感,但不会像现在这般阴晴不定,让人面对他时,总有种要窒息的压迫感。

洗手间的门被无声合上。

镜前灯惨白的光线下,裴承修长的手指缓缓拧开水龙头。

水流声哗哗作响,却盖不住他指节捏得发白的声响。

镜中倒映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只是眼底的暗潮早已翻涌成暴风雨。

他忽然抬手,一拳砸在镜面上——

“咔啦”。

蛛网般的裂痕在镜面炸开,将他的倒影割裂成扭曲的碎片。

鲜血顺着裂纹蜿蜒而下,在洗手台的大理石面上绽开暗红的花。

“表嫂?”他对着破碎的镜子轻笑,声音温柔得瘆人,“呵——”

鲜血顺着裂痕蜿蜒而下,在洗手台上滴答成小小的血洼。

指节的血滴答坠落,他却恍若未觉,反而用染血的指尖在镜面上缓缓书写——

"你是我的。"

水汽氤氲中,血字被晕染成泪痕般的痕迹,像一道狰狞的诅咒。

裴承盯着那些字,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空**的洗手间里回**,混着窗外暴雨的闷雷,显得格外阴森。

他可以接受在绝望中无奈放手——但绝不接受,在希望尚存时,眼睁睁看着她奔向别人。

她是他一手奶活的‘花’儿,他不放手,谁都别想从他手中夺‘花’!

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严姝婷站在门口,低眸望着满地的狼藉。

她的目光落在裴承鲜血淋漓的手上,瞳孔猛地一缩。

“你的手……”她快步走了进来。

裴承缓缓转身,脸上已恢复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唯有眼底翻涌的暗潮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滚开。”裴承一把推开意图靠近的严姝婷,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上一旁的洗手台。

没有理会严姝婷的痛苦,裴承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雪白丝绸缠绕上血肉模糊的指节,顷刻间被染成刺目的猩红。

“媒体不在,徐欢也不在……”严姝婷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所以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吗?”

裴承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

镜前灯冷白的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衬得那双黑眸愈发深不见底。

他缓缓抬眸,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寸寸刮过她苍白的脸。

“很委屈?”他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将染血的领带狠狠一勒,鲜血顿时渗出更多,“可是怎么办呢?”

他逼近一步,带着血腥气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谁让你——”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吐息滚烫,字句却冰冷刺骨,“这么贱?”

“明知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还硬要贴上来。”

严姝婷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裴承,”她强撑着冷笑,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你就不怕我断了她的药?”

空气骤然凝固。

裴承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恐怖至极。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镜面上,破碎的玻璃碴刺进她的后背。

“仔细想想——”裴承的手指缓缓收紧,看着严姝婷因缺氧而涨红的脸,忽然绽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眼底却翻涌着令人战栗的疯狂,“她若不爱我了……”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如同情人般呢喃:“那她还不如死了。”

严姝婷的瞳孔骤然紧缩,喉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她竟从裴承的言语里,读出了可怕的认真。

她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不安。

她甚至产生了一个不该产生的想法。

那就是,一旦确认徐欢真的移情别恋,裴承很可能会亲手毁掉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徐欢)。

没了徐欢这个软肋,裴承还会容忍她这个要挟过他的人的存在吗?

想到这,严姝婷后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见严姝婷面色变化万千,裴承突然松开钳制,看着她像破败的玩偶般滑落在地。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染血的手指,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所谓软肋……”

领带被鲜血浸透,他解开随手扔进垃圾桶,金属桶身发出“当”的脆响。

“不过是看我乐不乐意。”皮鞋尖挑起她的下巴,他笑得像个优雅的恶魔,“我乐意捧着她时,你才有资格拿捏我。”

严姝婷剧烈咳嗽着,喉咙火辣辣的疼。

抬头看着逆光离去的裴承,严姝婷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她竟把一只沉睡的恶鬼给唤醒了。

*

别墅的私人影厅里,荧幕的光影在黑暗中诡谲变幻。

放映的是部文艺片,但徐欢连一个镜头都没看进去。

她陷在真皮沙发里,后背绷得笔直。

左侧是正在试着交往的顾言,他温热的右臂正虚虚环在她身后的靠背上,指尖偶尔擦过她发梢,带着试探性的亲昵。

而右侧……

徐欢的呼吸滞了滞。

裴承慵懒地舒展着长腿,黑色西裤包裹的膝盖几乎贴上她的裙边。

明明是最规矩的坐姿,却莫名让她想起丛林里假寐的豹子。

“冷不冷?”顾言突然凑近耳语,呼吸扫过她耳垂。

徐欢刚要摇头,突然浑身一颤。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大腿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