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夕顏沉默了,秦錦華也陪著她一起沉默,並體貼地將人抱在懷中,讓她偎依,汲取了足夠的馨香,方才小聲喚道,“顏顏,”
“嗯?”
“不是說夕姨……”誰都知道夕怡謹不能生育,她前夫才會被老娘逼著跟她離婚的。
“她能的,”
聽了夕顏的話,秦錦華的小心都要飄起來了,什麽叫默契,這就叫默契,嗬嗬……看誰還說我們沒夫妻相!
心裏樂開花,麵上卻不顯,大手輕輕柔柔地撫摸她的背,給她安慰,“那為什麽……”
“她隻是不想生而已,”夕顏的話語帶著幾分落寞和寂寥,麵上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怒、憎,這樣的夕顏沒由來讓人心疼,“顏顏,”秦錦華叫,小心肝漲疼漲疼的。
“挺好的,”隻說了這一句,便再沒說話。
秦錦華心裏又是一刺,鈍痛鈍痛的,他抬起雙手,像捧著珍寶般捧起夕顏的臉,輕輕柔柔地摩挲著,觸手如捧羊脂溫玉,溫軟、嫩滑,讓人愛不釋手,低頭,輕輕地吻了下額頭,一臉的珍視和認真,“顏顏,你還有我,我會疼你的,很疼很疼,”
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又慎重其事,好似附著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受他蠱惑,“恩,”夕顏點頭,勾著他的脖子埋入懷中。
秦錦華樂瘋了,總覺得有股子氣頂在喉嚨處想要爆發出來,偏還要極力忍著,那股氣從嗓子裏散不出,便都匯集到手處,隻將人抱個死緊,死緊,恨不得揉進心骨。
回到南苑,夕顏便率先給夕怡謹把了脈,“竟是雙脈?”乍驚還喜。
“啥意思?”關景山搓著手一臉急切。
“叔叔不知?”一臉疑惑,按說懷孕這麽大的事,依著便宜爹對老媽的稀罕,該是先去醫院瞧過的,現在西醫那麽先進,在B超前照一照別說雙生,便是男女都知道,雖說把脈也可知,但到底不太準。
“看過B超照,多半沒注意,”
“你是何時知曉的?”孩子都三個月了,她今個才知道,夕顏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夕怡謹老臉一紅,“兩周前,先前隻當月事不調,”她年歲不小了,便沒刻意避孕,哪裏知道就有了。
“怎這般糊塗,”眉頭輕蹙,言語嗬斥,轉而又紅了眼圈,“你這般年齡若有個閃失……”
拉過愛女,柔聲哄著,“顏顏,不惱,是我的錯,我隻當自己年齡大了,便沒甚在意,不想就……”眼眸微閃,輕撫腹部,“知曉後又惶恐的厲害,怕你擔心,也不敢在電話裏說,”
夕顏小手附上她的小腹,“脈搏沉穩有力,他們都是好的,你的底子素來好,當心些也是不怕的,我的弟妹,我自會護他們周全的,你不必憂心,隻管安安心心地坐胎便是,”
關景山從旁聽著急的不行,又被自己二姐壓著不敢打斷母女二人的談話,雖然對兩人古來古去的對話已有所熟悉,但牽扯中醫理論卻是有聽半懂,聽著,孩子應該是健康的,夕顏對她媽懷孕也沒太大的抵觸,隻是雙脈是什麽意思卻是不懂的,急的抓耳撓腮。
“我媽沒事,胎兒也沒事,隻是她懷的是雙胎,日後保養起來恐要多費些心思,皇城風沙大,不若就在青城將養身體,我在身邊也能看顧一二,就養身方麵,西醫到底不若中醫來的精細,透過B超檢測胎兒的健康問題,也不若中醫把脈來的安全、體麵,叔叔,意下如何?”
關景山一腦門的就閃過兩字——雙胎,其他的話根本沒進耳中,見夕顏說完後歪頭看他,也不管她問的什麽,隻點頭說,“好,”
半響後,問道,“顏顏,你媽懷的真是雙胎?”
得到確定答案後,樂的都瘋了,不管不顧地就黏上夕怡謹,“媳婦,真是雙胎?”
夕怡謹不耐煩見他這憨傻樣,“我給你的B超照你不是看了麽?上麵寫的就是子宮雙囊,”
大手爪子顫顫巍巍地摸上那還平坦一片的小腹,關景山結結巴巴地說,“我聽說你懷孕隻顧高興了,那上麵的字我沒注意看,”主要是看也看不懂,圖都拿倒了。
又說,“媳婦,我太高興了,我真的太高興了,”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要不是有人在,這會就哭出來了,能娶到夕怡謹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對不能有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愛情結晶也會小有遺憾,但更多的是慶幸,不然這漂亮媳婦也輪不到他家,當一個不抱希望的驚喜成為現實,這衝擊該有多大啊,關景山就覺得心酸、肺酸、鼻子酸、眼睛酸,想哭,是真想哭。
一直反複念叨著,媳婦,我真高興,真高興,真的,我太高興了……
夕怡謹懷孕在老關家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驚動了身在沈陽的關老太太,當即讓關大伯派人送她回來,關大伯一當大伯的不好過來,便讓大伯母陪同前來,夕怡謹抹不開麵子,她都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了,對於懷孕,隻想低調低調再低調。
但架不住關景山是個高調的人,中年得子,還是雙胎,這樣的美事福氣幾人有之?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要不是記掛夕怡謹的身子,一時片刻都離不開,他非到大街上挨家挨戶地炫耀一番不可,他關景山多能耐,娶個天仙似的媳婦,半年不到就給抱兩娃娃,嬌妻雙兒,怎麽就這麽美呢?
他出不去,但不代表人家不知道,聽了信的生意夥伴都上門來慶賀,他那炫耀的詞兒能見一個人說一遍,也不帶煩的,得瑟勁兒更是從早上帶到晚上,笑的臉都僵了,嘴都合不攏,就著半夜還能笑醒,摟著媳婦美得沒邊了。
夕怡謹聒噪的不行,想嗬斥他吧,看著他這中年大傻勁,又覺得心裏酸酸軟軟的,說不上來什麽滋味,覺得這樣挺好的。
這日,夕怡謹醒來,就見關景山拿一雙黑炯炯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看樣子應該醒了有一會了,摸摸自己的臉頰,“怎麽這麽看我?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好看?”語氣有些酸,保養再好,她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又因懷孕,精神有些不濟。
自兩人成親後,關景山就愛抱著她睡,她先前一直單身,自然不慣被人摟著睡,被關景山死磨硬抱地摟了大半年才習慣,這會兒手臂還枕在她頭下,關景山隻輕輕地一卷就摟進懷中,正對嘴下,重重地被啃了幾口,方說,“我媳婦是最好看的,你這樣的若嫌老,那我這張皮算什麽?老頭子麽,”
夕怡謹笑了起來,“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會哄人開心了,我懷的總是你的孩子,你哄我開心也是應當的,”
“沒哄,都是實實在在的心裏話,媳婦,我是真的很開心,娶了你是我關景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真的,”關景山一臉慎重。
“我信你,”夕怡謹笑的溫婉,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關景山顫著身子將人又摟緊了些,“媳婦,你明明可以懷孕,為什麽……”之前太興奮了,沒往這上麵想,現在勁頭過了,才想這事
“因為我對他失望了,對我們的未來不報希望,我不想用孩子去維係那個沒有希望的婚姻,我更不想將自己的後半生依托給一個讓我看不到希望的男人身上,”
關景山的心大多時候是粗的,可也有細的時候,結婚大半年了,他不願提及夕怡謹的前夫,因為他太在意她了,不想從她眼神或言語中看到或聽到一點對那個男人的懷念和情誼。
方才也是一時衝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她回避這個話題,又怕內容是他不想聽到的,現在,卻隻想說,“媳婦,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信我,”
“我信,不然也不會嫁你,”
“恩,”關景山埋頭在她脖頸處啃著,他愛的女人願意為他生孩子,不是愛是什麽?他媳婦啊,臉皮薄,那些肉麻話總是不願說的,不說就不說,他心裏知道就好,總之,這媳婦是他的,肚裏還有他的兩崽子。
原本夕顏是要和秦老大一起去見安洛,因夕怡謹懷孕,安洛來了青城,不僅給秦錦華帶了幾件好貨來,還給帶了一套翡翠生肖擺件給包子,生肖擺件玉質通透、潔淨,或通身雪白,或通體碧翠,或白中幾點翠,總之,一個個雕刻的活靈活現,憨態可掬,別說孩子看了,就是大人見了也稀罕的不行,送給夕怡謹是野蜂蜜和燕窩,說是上次去老林子裏采的,量不多,但質絕對是一等一的,還帶了好些野生的天麻和靈芝給關景山泡藥酒。
在青城呆了三日,走時給了一盒紅翡、瑪瑙珠子讓夕顏和汪喬穿手鏈玩,汪喬就算不識翡翠,也看的出這顆顆如大拇指甲蓋大小的血紅珠子絕對不是路邊五塊錢一條手串的貨色,隻跟夕顏咂舌,安姐姐真真大方。
夕顏隻嗯了聲,倒沒多談,自她記事起,安洛就喜歡送她珠子玩,這種東西她總是不缺的,倒是那木盒子,她稀罕的緊,如果沒看錯,是金絲檀木雕刻的,是老貨。
安洛這次走,夕顏沒哭,倒是薛潘子黏黏糊糊的不肯讓她走,到底磨著兩人互留了電話號碼,又保證他打過去的安洛一定要接,就這還跟後頭追了好遠,上演一副癡情漢子追火車的戲碼,回來後還一個勁地後悔自己剛沒跟上車,若是上了車,沒準這媳婦就追到手了呢?悔的一個勁地拿腦袋撞手。
秦老大自嘲,一見顏、洛誤終身,想當初我們也是青城兩響當當的漢子,如今卻因你們兩姐妹成了繞指柔,又說,顏顏,你可不能負我。
唱做俱佳得了夕顏一大白眼。
三號下午返校,在文化苑樓下遇到熟人,“兒啊,你可別糊塗,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爸,你可要提防著那對母女點,”是胡麗琴。
“怎麽防?人兩是合法夫妻,拿證的受法律保護的,現在又懷了孩子,還是成雙的,我爸現在把人護的跟寶貝疙瘩似的,飯熱一點都不敢朝嘴裏喂,”關鵬的聲音有些慵懶和漫不經心,眼飄過,看他媽那扭曲的表情。
“我早說那對老小婊……妖精不是善茬,她們就是來坑你爸錢的,”到底是自己兒子,不好在他麵前爆出這等粗俗的字眼,“我當初怎麽說來著,就不該讓她們進門,現在可好,引狼入室,本來你爸的錢都是你的,現在又多了兩來爭財產的,”
恨的咬牙切齒,拿了錢後的胡麗琴很快就經人介紹嫁給一個中學老師,婚後育有一兒一女,如今女兒12,兒子10歲,也算是家庭美滿吧,可人啊都是不知足的,有錢時,要愛情,有了愛情,又想麵包。
因著關景山十幾年了沒再婚,便竊喜的以為關景山心裏還念著她(她皮相好),便存了些小奢望,結果,關景山突然宣布結婚,娶得不僅是個二手貨,還帶了個拖油瓶,讓她心裏極度不平衡,就好像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人搶走般,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當初關景山跟她離婚後就再娶,她也不至於這般失落。
這幾年,她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當時能抵得住誘惑,她現在也是夫榮妻貴,做富太太的命了,可惜這不是重生文,她不是女豬腳。
“我爸什麽人,你是最知道的,他不想讓人坑,誰都坑不了他,既然他把人娶回來了,就算人家坑他,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我要是在他們中間整點幺蛾子出來,那到時候被攆的一準是我,娘,我被攆出關家,你那邊能讓我呆不?”關鵬斜跨著膀子,有點玩世不恭道。
“你是我親兒子,媽那的門隨時為你打開,”
“那成,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去你那住,也嚐嚐母愛的滋味,”關鵬說著就要回去收拾東西,被胡麗琴拉住,“媽那你隨時都能去,但就這麽走了,不是便宜那對小賤人了,你是你爸的兒子,這關家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你可不能糊塗,你要知道,我才是你親媽,洋洋才是你親弟弟,你弟兩可得一條心,別讓外人沾了便宜,還有你老舅,他可是你奪家產的依仗,你可別跟他太生分,”
關鵬笑了,點了根煙,大力地抽著,“我親弟?我姓關,他姓周,我們挨的著麽?”又呲笑道,“媽,您年歲也不小了,怎麽還是這麽看不透呢?我爸能有今天,就證明他不傻,再說,錢是我爸賺的,他給誰是他的自由,我也十七了,我也不傻,”
兩人離婚後,關景山就將關鵬帶進城裏交給關二姑養,根本不讓見他媽,後來關鵬上初中,胡麗琴才敢偷偷去見關鵬,本來關鵬對他媽感情就不深,成天打牌,跟男人上床讓他看門的媽,小時候不懂,大了還不懂麽?
偏胡麗琴還當母子天性,認為兒子是親她的,總愛到他麵前表現母愛,然後以母愛的名義指手畫腳,完後,總少不了要提提她那寶貝兒子,希望她們能兄弟情深,一起繼承關家財產,關鵬呲笑,真心不耐煩,“還有,我老舅那事你也別管了,管也管不了,我有點事,先走了,”說完,走人。
胡嬌她爸是靠著關景山起家的,因著關景山要臉麵,青城隻有少數幾人知道他和胡麗琴離婚的真相,外人隻當胡麗琴不喜他太過花心太過紈絝因而跟他離婚,這原因在外人看來是關景山不在理,青城這邊的有關部門看在她爸是關鵬老舅的麵上一些小工程小方便還是給的。
年前,再婚後的關景山領著媳婦滿青城的溜達、炫耀,那得瑟勁兒就是瞎子也沒法忽視,再加上關家人對夕顏母女的重視,傻子也知道這新太太有多得老關家的心,古來都是隻聞新人笑,誰理舊人哭,胡家本就是關家過氣的親戚,偏胡嬌媽跟胡嬌一樣都是拎不清、眼皮淺的,還沒從關景山娘家嫂子的身份中醒過神來,逢人就大嘴巴地敗壞夕怡謹,說什麽孩他姑父也是個混的,不管香的臭的都敢往家領,那寒門二嫁的小娼婦也是個有手段的,也不知使了啥下三濫的手段勾引俺老實巴交的姑爺,帶著個拖油瓶就敢當自己是黃花大姑娘嫁入關門,也不知這天大的福分她能享多久……
balabala,老biao子、小賤人……三字經地罵了個遍,她在村上就是有名的三八嘴,什麽話入她嘴都跟染上糞一樣,髒的很,在鎮上住了幾年也沒脫離農村婦人的本質,一激動就習慣罵髒話帶髒字,再加上她對夕怡謹又是打心眼裏恨,自然是怎麽痛快怎麽罵,好巧不巧那些話都傳到了關二姑耳中,長姐如母,關景山是關二姑帶大的,後來他兒子又是關二姑養大的,算作父子兩的半個娘也不為過,恰恰她又是關景山離婚真相的知情人之一,可想而知她是多麽多麽的惱恨胡麗琴,沒打壓胡家是看在關鵬的麵上,怎麽說那邊也是他姥爺家,後來,胡麗琴拿著關景山的賠償費再婚後,隻要做生意一準賠錢,做什麽賠什麽,哪怕人家賺的盆滿缽滿她也是賠的血本無歸,直把從關景山那存的私房賠完了才算完,本來關景山再婚,兩人恩怨到這也算是做了個了解,偏胡嬌媽瘋狗亂咬人,要說老關的家人都護短,關景山再混也是她親弟,她老關家的幺兒,新媳婦再不好,也是老關家的幺兒媳婦,你算老幾,敢亂嚼他兩的舌根?
新仇加舊恨,胡家就被惦記上了,當即找了相熟的友人罵上胡家,說我們老關家娶個媳婦不容易,你們這些舊親家也好積點口德……balabala,但詞文雅多了,句句罵人不帶髒,以關二姑如今的地位,帶人上門替弟媳出頭,如此回護,誰還不知老關家有多看重新媳婦,帶的又是青城裏的頭臉夫人,這年頭當官的、做生意的哪個不是人精,關景山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想巴結奉承他的人多的是,枕頭風自古以來都是巴結貴人的最便捷門路,更何況關景山苦追夕怡謹的事幾個把兄弟曾在酒桌上當笑話似的講給同僚或合作夥伴聽,有心人一打聽,哪個不知道老關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事跡,又因夕怡謹懷孕,老關家差點沒擺上十天流水席慶賀,嗯,孩子生下後這流水席指定要不了,再看關景山那三句不離媳婦,五句不離雙胞胎的,這關家誰做主,還不明擺著的,就算以後這關家產業要傳給關鵬的,但看關景山這身板,三五十年是上不了天堂的,縣官不如現管,巴緊眼前是真的,因此這送上門來討好夕怡謹的機會哪能讓它跑掉。
於是胡嬌爹倒黴了,說好的工程承包給了別人,正在做的工程又被查出了問題,跟銀行談好的貸款被壓了下來,以往好說話的水泥廠、鋼筋廠……又被催著要欠款,要好的領導、哥們也幾番推脫,也不知得罪了哪路貴人、神仙,一時間交頭爛額,後來經明白人偷偷點撥,方知被老婆、女兒給帶累了。
他到底不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也知自己妹妹跟關景山複合的可能性很小,但總以為自己是關鵬的老舅,親舅甥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關景山就這麽一個兒子,以後家裏的一切還不都是關鵬的,對於關景山的再婚也沒當回事,一帶著拖油瓶還生不出娃的二婚女威脅不到他外甥的地位,哪裏知道這據說不能生的女人她懷孕了,且一懷就是兩。
胡嬌爹見不到關景山,其他人又怕得罪關景山不敢跟他交好,他隻能讓胡麗琴來找關鵬,讓他替自己向他爸說些好話。
胡麗琴不能由著老胡家唯一出息的兄弟就這麽挎台,便急巴巴地追著兒子去了。
對於關鵬,夕顏的心情是複雜的,她看得出關鵬的心情並不好,正如同旁人所說,她媽肚子裏孩子以後是要跟她爭家產的,即使她媽不要,可關景山能不給麽?那也是他的孩子,且雙胞胎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思想,她沒有權利和立場跟關鵬保證,他們不會跟你爭家產。
她隻能保證自己不肖想關叔的錢。
歎了一口氣,重組家庭總是有這些或那些煩惱,“雙胞胎也是鵬子的弟妹,他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秦錦華說。
“我沒擔心這個,”
“我們以後不會有這些困擾,我們老秦家的東西都是咱們兒子的,”伸手摸摸毛都沒有的肚子。
夕顏用力拍開他的手,連白眼都懶的給他。
夕顏想著她是鬥不過秦錦華的,便不再避著他,頗有股認命的意思,兩人就這麽偷偷地玩起了地下戀情。
有個童話是這樣寫的,流浪的小王子遇到一隻狐狸,狐狸說:“求求你馴服我吧,”
小王子問:“那我要做什麽呢?”
狐狸回答:“要有非常的耐心,首先,你必須離我稍遠一點,我會用眼角不經意瞟你,這時,你什麽也不要說。然後,你可以一天天向我靠近……你要在每天同一時間出現,比如說你在下午四點來,從三點開始,我就會覺得快樂,時間越臨近,我越快樂。到了四點鍾的時候,我就會坐立不安,我發現了幸福的價值……”
後來,小狐狸終於被小王子馴服了。
不知從何時起,夕顏也許離被馴服還有些時日,但她開始習慣秦錦華的愛護和寵溺,偶爾也會想他,依舊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但大多時候是高興接到他電話的,會在他去A市出差的時候想念他,收到他精心準備的禮物時,也會笑的很甜,然後收藏起來。
這般,一晃兩年過去了。
我沒說錯吧,真的長大了!
這兩張字數還是很多的,我總改不了寫一段落傳一段落的習慣。
哎……
希望下本我能做個日更的好作者,哪怕每天隻能三千字,不習慣章節字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