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笑,美人蕉

4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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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勞倫斯說,倘若想要愛有生命的美,你就必須尊重性,清晨的□自然而然,沒有刻意的準備,迷迷糊糊的時候,觸到愛人溫熱的軀體,看著她還沒睡醒似的神態很是溫馨,抱著她的要貼了上去,用你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婆娑,沿著身體的曲線溫柔地吻醒她,她回過神來熱情地迎合,不說一句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甚至她的眼睛都未睜開過,在默契的歡愉中享受難以抗拒的美妙。

晨事風情,本該是浪漫旖旎的,隻是這一頭的硬短發紮的人生疼,那一口老牙啃的人咪咪疼,夕顏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生氣地拍著胸前的腦袋,“呲,疼,你輕點,”

正在忙活中的男人百忙中抬起頭,笑的幾不正經地說,“哪裏疼,是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從酥胸一路向下摸至花.蕊處,帶著老繭的大手擦過嫩滑的肌理,引起陣陣酥麻和顫栗,夕顏不自覺地躲閃避讓,卻讓人手腳並用地纏做一團,“秦錦華,大清早的你又犯什麽病,放手,真疼了,”

皺著眉頭,扭著身子地推搡著身上的人形枷鎖,然後,被三兩下鎮壓,鎖的更緊了,空出手摸上她的臉,真嫩,跟剝了殼的雞蛋般,稍一用力就留了紅印,怎麽這麽可人疼呢?他壓□子,臉頰湊過去,蹭著她的,絲絲滑滑、溫溫潤潤,“還記得咱兩第一次不?那年你才十八歲,嘴裏一直喊疼,哭了整整一晚上,”聲音沙啞低沉,“那時,我隻想這孩子怎麽這麽嬌,真真一點疼都受不了,自己卻爽的不得了,也沒法體會你的疼,除了哄你,就一點辦法都沒了,那時啊,我真想替你疼,可除了心疼你,也幫不上什麽忙,嗯,就剩滿心的歡喜和滿足了,覺得小半輩子的幸福都抵不上那一刻,真幸福啊,”

正過臉,對上她的眼睛,“後來,你出國了,我才知道什麽叫疼,刮骨刮肺也止不住那種疼,喝再多酒也麻痹不了那種疼,疼的久了,就有些麻木了,”吻上她的唇,一點點地啄著、舔著,“那之後的很多年我都忘了疼痛的滋味,我想,大概疼過頭了,疼痛神經就被阻斷了,”

複又摸上她的臉頰,描畫她的眼眉,“後來你回來了,帶著別人的孩子回來了,清清冷冷站在我麵前,對我說,秦錦華,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然後,我發現消失的疼痛神經又回來了,人家都說愛一個人就要給她幸福,若是她呆在你身邊不幸福,你就放她走,愛一個人不是占有,不是禁錮,而是放手給她幸福,我秦錦華從來就不是個好人,遇到你之後連個人都不算了,我知道我肯定是要下地獄的,”

“所以你要拉著我一起下地獄陪你?”夕顏歪著頭,黑亮亮的眼睛帶著水汽,就那麽直勾勾地望著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幹淨透徹,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靜然。

是啊,曾經他是多麽想讓她陪自己一起下地獄,可是現在,他舍不得,舍不得啊,這樣的肌理,這樣純然幹淨的摸樣哪裏像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連屬於女人的成熟和韻味都沒有,像個孩子一樣,這樣的女人該是美好的,該是上天堂的。

“顏顏,你想上天堂嗎?”他摩挲著她的麵頰,低聲呢喃。

人人都知他秦錦華不要臉沒節操,老婆情婦一大把,卻不顧兄弟情義,搶人老婆霸□兒,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該被虐,狠狠虐的。

人人都罵他秦錦華人品無下限,都被通緝了,還金屋藏嬌,把著嬌嫩嫩的美人不放。

他跋扈囂張地回,不要臉沒節操,人品無下限,那玩意頂個屁用,是能買豪車還是能買豪艇?還是能頂一碗牛肉拉麵。

要臉幹什麽,他從小以私生子的名義長大,什麽難聽的話沒聽過,早練就的皮糙肉厚了。

別跟他講你有老婆,你不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摟著老婆抱著情兒還要霸著顏顏不放。

他會理?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事他沒少幹,他就知道一件事,顏顏是他的女人,他秦錦華的女人隻讓他不放,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

哪怕是這女人不愛他,這女人心裏有別的男人,這女人手裏還牽著別人的孩子,他愛她就成,他要她就成。

他的理論是我愛的就得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哪怕下地獄。

“怎麽,你舍得放我出地獄了?”她的眼眸染著笑意,那麽漂亮,那麽溫柔。

秦錦華沒有回答,他隻是低下頭吻上她那粉嘟嘟的唇,輕柔的舔吻,輕柔的啃食,舌頭糾結在一起,呼吸輕柔而急促,唇齒在糾纏,輕吮慢咬,無限風情,突然間長舌席卷而來,像是要貫穿什麽般直直侵入。

這麽多年了,他的霸道和溫柔還是總能讓她迷失,夕顏覺得頭暈目眩了,無法呼吸,在她即將要窒息間,呼吸突然順暢,就感覺那炙熱的唇舌從嘴唇上一開,緩緩下沉到鎖骨,到雙胸,一直往下到小腹到腰間,每一寸,每一分,他都不放過,就像是對待最寶貝的珍寶一般。

“秦錦華,”夕顏覺得很緊張,繃著身子,晃動著雙臂想要抓住他,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出息,一如既往的放不開,一如既往的被他引導著、掌控著,掙脫不了,他的親吻讓她覺得情動難耐又有些心亂亂,好似漂浮在海上的一葉輕舟,隨著他造起的波浪飄飄蕩蕩。

在感覺到唇舌落到那處讓她覺得無比羞澀的地方時,她渾身一震,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小腹淌下後,想要推開他,身子連連避開,卻被一雙布滿老繭的大手握個緊實,然後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之後竄向整個身體,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秦錦華沉穩而長久的探索著她的寶地,他比她更加投入且享受。

“別,別……”

夕顏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無助的嬌媚,一個大力的啜吸,她大叫著弓起身來,然後緊緊地抱住秦錦華的頭發,嗚嗚咽咽地說,“你上來,你上來……”

“你求我?”秦錦華含含糊糊地說。

“我求你,”夕顏要哭了,真的要哭了,她亮著嗓子喊,“求你,”

“好,”秦錦華抬起頭,滑了上來,一臉得逞的笑意,“應了你就是,”然後,下一秒將她狠狠的貫穿。

夕顏的呼吸急促地顫了一下,有點無法適應他的粗.大進入,一口咬上他的肩頭,秦錦華呲了一聲,嬉笑著調侃道,“這牙口,真好,”

跪起身來,撈起她的一條**圈在腰上,摟著她的腰將她從**整個地抱起,然後迅速吻上她的唇,急促蠻橫地吻著,之後的動作又快、又深、又用力。

抽.送了數十下後,將她狠狠地壓上床頭,又是深且快的律動,“顏顏,這樣舒不舒服,爽不爽?嗯?”

昨夜已經瘋鬧了一晚,夕顏哪裏還承受的住如此瘋癲的性.愛,被刺激的不行,摟著他的脖子哭著喊道,“秦錦華,你慢點……求你……”

“這樣就不行了?就你這體質還好意思說你是我秦錦華的情婦?恩?情婦是什麽?那是挨cao的,正經媳婦你不當,非吵著做情婦,好,那就拿出你做情婦的手段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個稱職的情婦,”秦錦華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粗啞和化不開的情.欲。

又是一陣猛撞猛衝,她‘啊’的大叫出聲,然後哭的更凶了,他總是這般瘋,這般狂,好似跟你有天大的仇怨般,不撞死你不算完,這樣瘋狂的性.愛她不知自己是愛的,還是恨的,每次做時都想大哭,每次做完都好像死過一回,“秦錦華,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了……”

回答她的又是一陣更猛更深的撞擊,終於飛升至某個頂點,她抱緊他,然後軟了下來,像一攤泥。

終於,秦錦華也停了下來,摟著她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脖頸處,像媽媽摟著不足月的孩子,在她耳邊軟語問道,“寶貝,到了是嗎?”

夕顏不答,隻張開嘴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胛處,帶著一股怨恨和泄憤,秦錦華不懼疼,大手溫柔地摩挲她的後勁處,像撫摸炸毛的貓咪,一下一下,吻像稠密的雨點,溫柔憐惜的落在她的發頂,她的側臉頰,她的頸窩處,一下一下又一下,而後,“我要動嘍?寶貝,”

這一次動作很慢,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很完整,完整的離開,完整的進入,貫穿到底,緩慢而持久的在最深處廝摩。

“秦錦華,我真的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夕顏的眼睛因方才哭過而顯得紅彤彤、濕漉漉,上麵蒙著一層水霧,秦錦華的視線似乎一直在等著它看過來,四目相對,繾綣出霧靄。

然後,他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數秒,從她體內退出。

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我好不好?

這句話她不止一遍地對他說過,他不止一遍的答複:不好!

低頭狠狠吻上那張讓人又恨極愛極的小嘴,狠狠地纏吻,撕咬,忽地像個憤怒的豹子一樣分開她雪白的雙腿,瞬間擠進挺入嬌嫩之間,狠狠的頂上去,每一下都很用力、狠狠的、強勢凶狠像是吃了她一般,將她的身子衝擊得一顫一顫的,壓抑的嚶吟,婉轉而嬌氣,水汽氤氳的眼眸飽含情/欲,放肆的妖嬈中蘊含著極致的惑魅,白淨嫩白的小臉明明是那麽清純幹淨、精致漂亮,好似一朵山間帶露的山茶花,卻在染上情、欲後幻化成要人命的罌粟花,看似純情至極的摸樣,可一旦沾上一點她的味,就無可自拔地上了癮,那是一種惑人的東西,如同罌粟花中提取出來的害人東西,明明知道是要人命的東西,卻戒不掉,戒不掉了!

舍得,隻是兩個字,一個詞,可是做起來怎麽就那麽難啊!

舍不得啊,要是能的話,早幾年前就舍了,哪裏還等到今天,為得到她攪的天怒人怨之後仍是舍不得!

“顏顏,顏顏……”衝撞著,吼叫著,聲聲切切,“你還疼麽?還疼麽?”

夕顏被撞得恍恍惚惚,意識和身體再一次被霸道、蠻橫的秦錦華主導,亦或是被這樣來勢洶洶的歡愛主導,曾經她應該是討厭這樣的脅迫,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沉淪了,身體沉淪,心呢?

宛轉的嚶嚀,狂野的糾纏,他埋在她的身子裏,他們肌膚相親,他們的汗水粘膩在一起,空氣中縈繞著濃鬱的情、欲的氣息,床在搖,他們在欲海中沉沉浮浮,波濤洶湧。

“疼,”一直都很疼,卻也像他一樣疼上了癮,有點戒不掉了。

“那就一起疼吧,”秦錦華纏吻上她的唇,啞著聲音低吼著。

“恩,”她自知賴不掉了,幹脆抱緊他的脖子,咬著牙跟上他的律動。

張愛玲在《色戒》裏寫道:“到女人心裏的路通過陰。道”。

這話有點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八歲的性.愛,也是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