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恪聽了不但沒有回去,反而一個運功,也爬到了牆頭上,坐在嘉娘和鵬哥兒中間,扭頭看著鵬哥兒道:“她喝酒了還爬這麽高,你就不怕摔下去?”
顯然這個摔下去是怕嘉娘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鵬哥兒滿不在乎道:“有我在呢,妹夫擔心什麽,快回去歇著吧……”
嘉娘和哥哥關係好,趙恪一直都知道。是以就算鵬哥兒是趙恪的屬下,對著鵬哥兒趙恪也素來都是進退有禮,也從來沒擺過什麽臭脾氣。
能讓趙恪發脾氣的人也不多,因為一般遇見自己不喜歡的人,趙恪都是避開的。今日倒是破天荒的衝了一回鵬哥兒:“你是她哥哥,為長者不知道尊重也就罷了,還拉著自己妹妹爬高,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個道理沒人教你?”
鵬哥兒一聽也嚷嚷起來,揮手對趙恪道:“我是個粗人,世子爺不用給我拽文,怎麽,我拉著妹妹說句話,世子爺也要插手?”
嘉娘終於聽出這兩人話裏不對的意思來,在身後拽著趙恪的衣服示意他少說兩句,又對鵬哥兒道:“哥哥,天也不早了,要不早點回去休息吧……”
鵬哥兒聽了嘉娘的話,氣的直咬牙,瞪著嘉娘道:“他就是這麽尊重你的?連說句話也要多管?”
趙恪反握住嘉娘的手,揚頭對趙恪道:“話雖這麽說,但出嫁從夫,現在阿照是我的人了,你半夜拉著她吹風,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兩人說完互相瞪住了,趙恪看著鵬哥兒,鵬哥兒也看著趙恪,一時都沒有說話。
嘉娘趴在趙恪身後看著哥哥和丈夫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撲哧一聲笑出來:“行了行了,咱們回去吧,這上頭也的確有些冷了。”
雖然出門的時候特意加了一件披風,不過在牆頭喝酒說話,有不少涼氣都灌進肚子裏,吹得嘉娘有些軟了。
鵬哥兒和趙恪一聽,立馬都關切的問道:“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又相互瞪了一眼,不過還是趙恪最有理由,似乎滿臉都寫著:“看吧,讓你帶著你妹妹爬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