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恪，嘉娘腦海中的清明一點一點散去了，趙恪身後的天空澄澈如洗，一點都不像自己原來生活的那個年代那樣汙染嚴重。
深藍的天空想一塊巨大的天鵝絨，上頭點綴著如同細碎的鑽石一般的星星，和趙恪清澈的目光混合在一起，美景美人，總有無限風光。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趙恪伸手抱著嘉娘道：“看冷成什麽樣兒了，快回去吧……”
嘉娘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對趙恪笑了笑：“莊生曉夢迷蝴蝶——你說誰是莊周，誰是蝴蝶，是不是我們存在的這個世界，隻是別人的一個夢。”
趙恪不知道嘉娘在說些什麽，隻道她是喝多了說胡話，便在她耳邊柔聲道：“不會的，你摸摸我，我是真的存在的，別亂想了，快去睡吧……”
嘉娘的指尖觸摸到趙恪溫熱的臉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不舍，如果真的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夢，嘉娘隻怕夢醒時分，最舍不得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她閉上眼睛依偎在趙恪耳邊道：
“真怕明朝夢醒，這些都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我想趁著還來得及，對你說一聲——我愛你。”
趙恪撐著嘉娘的身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僵硬了一下。兩人成親一年了，雖然感情日益深厚，趙恪卻從沒有聽到這麽直白的告白，乍然之下隻覺得心頭一暖，攬住嘉娘道：
“阿照，阿照，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得，就算忘了自己，我也不會忘了你的，阿照。”
說著又親了親嘉娘的耳畔，卻發現佳人在懷，已經睡著了。
趙恪看著嘉娘柔軟的臉龐，無奈一笑，抱著她回了醉花陰。
第二日嘉娘醒來的時候趙恪已經不在身邊了，以至於嘉娘覺得自己像是昨夜做了一個夢，那麽不真實，也有點慶幸隻是個夢，要不然三番四次的強吻還告白，有些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