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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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6. - 230.:。?

昨晚上喝了一宿,起来发现躺在老钱宿舍。?

刚起来没多久的老钱说,我们昨天晚上都喝多了,就因为那两个哥们过来敬酒,最后两桌喝成了一桌,在他们到来以后,我们停止了自己人对自己人的攻击,一起听他们两个对体育生的赞美,一起听他们两个说体育生训练的辛苦,我们深感碰到了同道中人,于是,喝的更加猛烈了,然后很正常的集体喝多了。?

老钱边说我边笑,我知道我们又喝大了,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单独丢人,这次可算是跟着集体一起疯了。?

我跟老钱要了根烟,点上,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告诉我:“谁球知道。”我看他暗黑玩的专心,不再搭理他,径自去到卫生间,冲了凉出来,穿上衣服,钱包却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顺手打开看了看,发现不对啊,身上的钱怎么喝了顿酒以后多了三百?我纳闷的踢了一脚老钱的椅子,问他:“哎!昨天晚上咱们喝完酒以后还干什么了?没突发奇想的去抢劫路人吧?”?

老钱扭过头,用非常不肯定的语气说:“应该没有吧!怎么了?”?

“真他妈奇怪了,你说咱们要是没抢劫路人甲的话,哥们的钱包里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三百块钱呢?”?

老钱笑着,非常肯定的说:“你丫喝傻了,脑袋有点神志不清吧,我钱包里怎么就没多出钱来呢?再说了,多三百总比少了三百强吧?”?

我点头同意。这时冯晓涛进来了,他一脸贱笑,问我:“老何,昨天晚上怎么样啊?爽了没?”?

冯晓涛一进门,带着一脸yin荡,问我爽没爽,问的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我反问:“什么事儿让您老笑的那么那么的贱呢?”?

冯晓涛惊讶的说:“你一点儿都不记的啦?”?

我纳闷的说:“我他妈应该记的什么?”?

冯晓涛嘿嘿笑着:“昨天晚上喝酒都喝的有点多,但是看你的样子特别清醒啊,我们拿范文悦的事情刺激你,结果你为了证明已经把她忘记了,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拍着胸口跟我们说你要客串一回嫖客呢。为此,冬瓜还特意赞助了你三百人民币,跟你一起拍着胸口说,爷们就应该是你这样的。对了,冬瓜就是昨天晚上来咱们桌子上的那个客家哥们儿,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的啦?”?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大笑不止的冯晓涛,问他:“真的假的?”?

小冯同学听到我的质疑,指着老钱说:“不信你问老钱,他肯定记的。”?

老钱即刻插话:“我一点都不记的,你小子就编把你。哈哈!”?

冯晓涛听我俩说都不记的这事了,摇头晃脑的跟我说:“老何,你出门右拐,去咱们隔壁的隔壁,问问冬瓜,你就知道有没有发生过这事儿了。”?

去到隔壁宿舍,敲开门,我问,谁是冬瓜,开门的哥们指了指门边的上床,径自走回了自己电脑前坐下带上耳机,不理我了。我走到冬瓜的床边,推了推他,然后问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冬瓜说:“你是冬瓜?”?

**的这位仁兄貌似跟我很熟的样子,说:“什么事,老何同学。”听这语气,我心说,完了,看情况冯晓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真该死。?

我清了清喉咙,从钱包里拿出那多出的三百元,递了过去,说:“哥们儿,你还真大方哈,咱们昨天一面之缘你就拿出三百,都不问问我干嘛你就给我了,太他妈牛了吧?”?

冬瓜还假装推托,说是不要了,让我改天请他吃顿饭就行,弄的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硬是把钱扔到了他的**,我说:“你昨天专门害我呢吧?你知道你给我钱,我用来干什么吗?”?

他挠挠头,说:“你不是说要去会会风尘中工作在第一线的社会妇女同志们么?还说要客串一下嫖客甲。我看你说的很激动,很跃跃欲试的样子,所以我就赞助了你三百人民币。”?

我终于弄清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厚着脸皮笑着跟冬瓜说:“你太不是东西了,冬瓜同学,但是我喜欢,呵呵,改天哥们请你吃饭,别拒绝,走了。”?

227。?

冬瓜同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白净,两眼间距比较远,笑起来嘴很大,所以整体显得非常喜庆。此哥们是客家人,喜欢喝啤酒,性格腼腆兼开朗,普通话说的极不标准,最重要的是,这个混账玩意跟我臭味相投,仅仅一次莫名其妙的醉酒后的赞助,我们就此开始一起混了。?

我在还钱给冬瓜的第二天晚上,邀请了冬瓜同学出去喝酒,这混账一开始还假装推托,给人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谁知道还没推了两下,他就兴高采烈的接受了。我们一起去到饭店,点完菜要了瓶东北小烧,38度,冬瓜拿过酒瓶来来回回的看了半天,我问他你在看什么,他说在找酒的度数,然后我指给他标着酒精度38度的地方,丫看完,夸张的大叫,问我有没有搞错,说是弄瓶纯酒精怎么可能喝的下去。我看着这个夸张的有点找抽的男人,认真的告诉他,38度,在我们家那边是最低度的酒了,再低,就只有啤酒了。冬瓜摇头不信,但是愿意尝试一下这酒的威力,夸张的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夸张的舔了舔,丫说,喝下去不死也的重伤。?

事实上,我们很顺利的喝了两瓶小烧之后又喝了几瓶啤酒,过量的酒精并没有让我们重伤也没死掉,反而让我们感觉世界是美好的,能上学是美好的,能在上学之余,观察观察小师妹们雪白的大腿是更加美好的。我是说酒精让我们感觉错乱了——美好的错乱。?

228。?

跟冬瓜一起喝酒,在多次错乱以后,我们变成了知心酒友。?

之后喝酒的情况是,我们相互没完没了的倾诉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烦恼,我跟他说范文悦,他跟我说连续甩了他三次的华南师大的女友,我们有时候相互安慰,更多的时候是相互刺激。他把刺激对方解释成——相互激励。?

冬瓜同学没事的时候去看了几次我们训练时候的情况,每次看完之后特别激动,说自己也想练,我也同意教他。有一次,我下午训练完去到他们宿舍,他刚起床,要求被训练,我说好,然后压着他腿让他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加三十个俯卧撑之后五分钟,这混账玩意很配合的开始肌肉反应了。他用一张被虐过劲儿的脸说,自己必须缓几天才能再做同样的体能训练,我微笑默认。?

几天以后,冬瓜开心的告诉我说,他感觉已经能看到自己的腹肌了。只一次他自认为大量的训练就练出了腹肌,对此他特别满意,并且要求我再教他点什么让他显的更加专业一些。?

我把我们跳操时的情况告诉他,我说,上场表演或者比赛,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出一副马上就要**的样子,表演方面就过关了,其次是步法跟脚尖,步法一定要干净利索,脚尖要时刻保持绷直状态。他没等我说完就说明白了,然后一脸兴奋的开始绷直他的脚尖,大概一分钟左右,这个原本满脸微笑的哥们儿,在大叫的同时,脸部跟脚尖大腿一起抽筋了。恢复之后他说,哥们的脚尖感觉到了**,跟女人**的时候一样,绷的笔直,这样算不算专业?我毫不客气的告诉他,你脚尖**的很专业,甚至把不太相干的大腿都带着一起**了,可惜你的脸在抽筋,抽的一点都不专业。冬瓜丧气的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竞技体育了,哥们决定放弃,拒绝再做出任何让他自己痛并抽筋的尝试。?

客串运动员失败以后,并不沮丧的冬瓜同学准备客串嫖客。他在酒后,一次又一次的跟我打听上次他赞助我去嫖娼的事情,问我是不是已经体验过嫖客般的快感了。我说没有,事实上我只是嘴上当过他说的嫖客而已。他不信,然后再次强烈要求我带他一起去体验一下嫖客的感觉——这个无理的要求让我很无语。?

我的坚决不同意换来了冬瓜的强烈不满,他用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试图说服我,我依旧不同意。最后,冬瓜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他跟我说,你说你自己多爱多爱范文悦,其实都是假的,你只是爱她的身体而已,你只想操她,因为你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所以你固执的认为——你爱她。?

他这翻歪理,让酒精过量的我有点懵,虽然我嘴上还是不想同意他的说法,其实心里已经开始这么想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爱,可能我真像他说的那样,我只是毫无察觉的迷恋着范文悦的身体而已——这是让我震惊的想法,真像冬瓜说的那样,我没试过,所以不可能知道。?

229。?

好奇心这个东西,非常不是东西。每当我怀疑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好奇事情的本质,比如说,号称是爱情本质的东西——性。?

我知道自己被冬瓜说服了,并且动不动就会想他说的话,我知道自己会找个机会去验证,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如此之快——就在第二天晚上喝醉以后,就在冬瓜再次提议出去体验一次以后,我连应该拒绝推托一下都没想起来,茫茫然就跟着去了。?

冬瓜用他的小白脸摆出出一副常年嫖客的尊容,带着个中老手的微笑,跟出租车司机搭话,企图让人家直接把他拉到他并不熟悉的红灯区。在他艰难躲闪的表达能力下,这司机居然明白他的意思,并回给他一个没问题的眼神再加送一个原来你也是禽兽的微笑。?

可能,这司机是个穷鬼或者他认为我们是两个穷鬼,所以他把我们拉到闪着一片破碎灯光的小巷边,也不理我们惊楞的表情,放下我们就走了。?

从外面看,扭曲的巷子里面好像一片太平什么都没有,等我俩踩着有点漂移的小碎步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外差距也太大了,本以为绝不会繁华的小巷里相当的繁华,几乎在每个交叉口都有各种大排挡小吃店、小商店,还有无穷无尽的发廊以及发廊门口站着或坐着的小姐们,各种妖艳和各种不要脸的都汇聚在此,我跟冬瓜走的很辛苦,因为走过任何一家发廊门口,都会遭到各种年龄各种身材各种样貌女人的推拉,每家发廊老板都说自己家的姑娘绝对保质保量,而且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说实话,这种情况让我心寒,因为在这里,不管多年轻多漂亮的女人都不再值钱不再吃香了,想要什么样的,只要你愿意花钱就行。为了体验一下贱客般的感觉,我俩绕着巷子来回转了两圈之后,犹犹豫豫的钻进了一家店面比较大、姑娘比较多的发廊里,准备沉沦。?

230。?

一次成功的体验换来的是绝对失败的感触,我不想知道冬瓜对于我俩酒后的混账行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我只得出一个答案,男人如果先把性放第一位,那么这事儿就变成了纯粹的发泄,绝对跟‘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

我发现自己想要躲闪,躲开04年中段和后半段那些让我难以启齿的丢人事儿,然后假装失忆,对此闭口不谈,可是,就算不说,这些在青春岁月里发生过的让人记忆深刻的事情,就真的不复存在了么?用我那肥硕的屁股想想也能得到明确的答案——不可能,于是,我决定,决定继续实话实话,谁丢人不是丢人?爱谁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