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光昏暗,可不過五步的距離,足夠將來人看清楚。
還是和平日一樣佝僂著瘦肉的身子,怯怯喏喏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人不可貌相?餘玉瞪大眼睛看著阿黃。
見他被自己瞧得側身躲閃,餘玉實在很難想象,他是偽裝出來的樣子,眼神帶著審視的試探問道:“阿黃,是你寫信讓我來的,還有沒有旁人在此?”
阿黃是州學的灑掃奴隸,平日根本沒有不被人瞧在眼中,若是不小心衝撞了州學裏的貴人子弟,反而還會招來打罵,甚至死傷也未可知。
餘夫子雖是州學夫子,瞧著他們也都是好聲好氣,若是碰見他們這些奴隸被責罵,反而還會出言維護,阿黃沒想到讓他遞話的對象是餘夫子。
阿黃想著那人讓他說的話,滿臉焦急的向著餘玉走過去,嘴裏還結結巴巴說,“餘,餘夫子,您快,快點。”
“滾開!”薑淩見來人快要走到餘玉身前,忍不住從樹叢中閃身,對著阿黃厲聲嗬斥道。
阿黃一緊張,更是不能把話說清楚,隻是擺手搖頭,滿臉害怕緊張道:“不,不是我,我沒有。”
餘玉原本就出身中醫世家,望聞問切是最基本,一看阿黃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緊張害怕。
薑淩一現身,林子裏隱藏的眾人都閃身而出,在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刀劍,更平添了幾分鋒利銳氣。
餘玉見著阿黃緊張的都忘了呼吸,一張黑紅的臉,硬生生被嚇得沒有絲毫血色。
知道再這麽下去,不等問話,阿黃就缺氧暈厥,忙從薑淩身後走出來。
“你出來做什麽,現在沒你的事了。”薑淩伸手攔住餘玉出來,口氣冷硬的說道。
餘玉眼看著阿黃眼神開始渙散,這分明就是要死人的節奏,顧不上跟薑淩解釋,一把推開跑過去阿黃身邊。
“阿黃,你先別緊張,先跟著我深呼吸,吐氣,慢慢吐氣,對,再使勁吸足氣,慢慢再來兩次,吐氣,吸氣,喘過氣再用手按壓一下虎口處,看就是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地方。”餘玉看人緩過來,總算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