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白臉居然沒有立刻蓋上蓋子,伸了一隻手進來在我腦袋上一通**,估計都把我的腦袋揉出個鳥巢頭型來了。偏偏他還在自言自語——不對,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對我說的:“哪,這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那聲音軟軟的,有種蜜糖一樣粘稠的感覺。他的手還是放在我腦袋上**著,繼續說:“看我對你多好!把你救出來,還特地給你買了隻籠子——喂,你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啊?”
表示?你要表示是不是?
我脖子一扭,往他手上一口狠狠咬下去!
伴著一聲悲慘的“啊——”那隻手終於閃電一般縮了回去。
他兩眼花花地蓋了蓋子,無比心痛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牙印,又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我,爆出一句無比悲憤的話來:“摸一下都不給!太小氣了!哼!”
他說著轉回臉去,手裏把車鑰匙一轉,整個世界都開始震動起來。我忍不住抬高了腦袋張望,隻見外麵正是森林公園外麵的那條小吃街。那一家家的餐館門口,層層疊疊的籠子裏關的都是些人類所謂的野味。我隻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看自己的爪子。
我開始試著用爪子去碰籠蓋上鉤子。如果我能把它弄開,沒準就能頂開蓋子逃出去——結果是完全不行。鐵鉤子太細,又勾得太緊,我的爪子根本頂不起來。
我轉個身,背對著黑心小白臉趴下了。誰知還沒趴穩我的身子飛了起來,一腦袋撞在了籠子頂上。揮爪子理順了腦袋上的毛,才反應過來是車子在顛簸——自從那一下之後,就開始顛個不停。
抬頭一看,又忍不住開始暗罵——他大爺的黑心小白臉,放著又寬又平整的水泥路不走,怎麽開到這麽一條坑坑窪窪的盤山土路上來了?
那車子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道開上去,轉過了無數個彎之後,終於在兩座山之間一座橋上麵停了下來。我抬起頭,一眼看到橋頭寫了“回心橋”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