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bastian款款走到二人的餐桌前,先對羨君可伸出手來:“羨小姐,希望我不請自來沒有叨擾二位的晚餐。”
羨君可忙站起來和他握手寒暄,先介紹同桌。她說:“這位是我的同事Michael Schumann先生,我們一起來出差的。這位是……是我今天遇見的一位熱情又博學的德國朋友Sebastian Baier先生。”
Michael從羨君可的口氣中聽出,她對這個Sebastian其實也不熟悉。他主動和Sebastian握手致意,羨君可看Michael神情有些吃驚,猜測他應該是沒想到會在Pescara這樣的小地方遇到德國人。Sebastian拉了椅子坐下,三人座位成鼎足之勢,兩個德國男人低聲聊起來,侍者開了酒倒上,氣氛漸漸熱絡。
Sebastian和今天下午羨君可見到他樣子不太一樣,穿了正式的晚禮服,黑色三件套和係帶鱷魚皮鞋,西服領口是弧形的絲綢拚接,對襟背心上麵一長排精致的小紐扣,一條鮮豔的寶藍印花絲巾塞在領口,手腕處露出一對白金鑲藍寶石的袖扣,襯托得他漂亮的藍眼睛愈發閃閃發光,頭發也塗了發蠟,全部往後梳理,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臉孔是陽剛的,俊美的,僅僅是隨意坐在那裏,就有震懾全場的魅力。
羨君可注意到Sebastian說話的時候,額上不時浮現出幾道淺淺皺紋,顯得很性感,她低下頭,臉上腮紅似乎更紅了。Michael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裏,心裏寫滿了問號,問了羨君可還沒有問、也不太好意思問的問題:“請問Baier先生是從事什麽職業的?”
Sebastian微微一笑:“我是個自由職業者
,其實這家Hotel也算是我的產業,具體管理工作另有經理負責,我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遛狗和思考人生。”
羨君可忍俊不已:“原來你是個富貴閑人。”
Sebastian朝羨君可微微傾身,像個老朋友那樣聊起來:“我是閑人,但不敢稱富貴。我在德累斯頓出生,在英國讀了幾年書,二十幾歲的時候在銀行工作過,做了幾年覺得很乏味,轉行當自由撰稿人,收入自然不比金融業,但閑暇時間很充裕,從此散漫下來,長了懶骨頭,再也積極不起來了。這家Hotel其實原本不是我的,隻是受人所托幫忙照管一下。此處地理位置佳,盈利一直很好,不太需要**心。我正好也有個清靜去處,每年待在Pescara寫寫東西,順便度假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