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的偏房裏,白穀主剛給玉祥公主看完病離開。邊上坐著的二皇子白子峰陰沉著臉。與五年前相比,這個人倒沒太大的變化,隻是氣質更加陰沉了。而此時,他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他離宮已有些日子,再不回去已不行了,但是這個女人卻要死不活的,讓宮裏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隻能到這偏遠的地方來求醫,平白拖延了他的大事。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墨雲公主的麵子上,他也不想管她死活的。家裏那幾個女人也是,都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擺設,還和她爭什麽,她就是一個證明兩國和平的一份活的國書,在任何一方沒打算來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她還是有存在的價值的,這幾個女人倒好,把人弄成這樣,這要傳到墨雲國…其實,傳回去也沒什麽,墨雲敢為了這個公主開戰嗎?
吐出胸口的悶氣,二皇子看了看貼在床頭的黃紙笑了一下,這白穀主也是被他逼急了,這種咒符的法子都用了出來,這還像是一個醫者嗎?隻是這剛好來的大雨印證了這符主人的話,他才充許貼上這東西,咒符,這種東西也有人信。搖了搖頭,二皇子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的玉祥公主轉了下頭,看到了**的黃紙,連這種東西都用上了,看來自己是可以解脫了。眼睛閉了下,突然又睜開,越看這黃紙做的咒符眼睜得越大,從光線中看去,符紙上有一些或明或暗的線,而這些或明或暗的線連起來就組成了一些寫得歪歪扭扭的字。她見過,那是雲雨虹小時剛學字時寫的字,當時她還違心的誇寫得好呢。
字連起來不多,隻有一句話:“活下去,回去裝瘋,我會救你。”
玉祥公主的眼淚流了下來。這是五年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孤零零一個人,還是有家有國的。在她絕望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