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月冰染突然出現,月輕衣並不驚訝,立馬整出憂心忡忡的表情,“大姐,我看見你從蒹葭坊出來,莫非昨夜你在蒹葭坊留宿一夜嗎?倘若爹爹知曉,一定會打死你的。爹爹是禮部侍郎,治家嚴苛,隻要你犯一點點錯,絕不輕饒。”
百姓們恍然大悟,原來這對姐妹是禮部侍郎月大人的女兒,也就是月太傅的孫女。
月冰染一愣,這小賤人竟然還有功夫反駁,還先於自己把身份宣之於眾。
忽然,她覺得身上很癢、很熱,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她想忽略身上的異樣,好好演這場戲,可是,身上實在太癢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抓……
月輕衣冷笑,很好,發作了。
“大姐,前些日子我們姐妹倆同日出嫁,沒想到發生了上錯花轎的意外。我知道你喜歡榮安郡王,非他不嫁,我當妹妹的自然會成人之美,讓你和榮安郡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姐姐你也不能夜宿教坊這麽逼我呀。姐姐,你是月家的嫡長女,是京城才貌雙全、數一數二的美人兒,怎麽能夜宿教坊這麽自甘墮落呢?倘若榮安郡王知曉此事,不知會怎麽想姐姐呢。對了,姐姐,昨夜有沒有被哪個男人欺負?”
她痛心疾首地說道,口齒清晰,一字字、一句句,力求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你胡說什麽?”
月冰染又氣又急地怒問,不停地在身上亂抓,身心受到重創,她沒有精力兩者兼顧。
癢的人不應該是小賤人嗎?為什麽變成自己?太奇怪了。
百姓們聽明白了,月家大小姐逼妹子讓出夫君,太不要臉了,不知廉恥。
不過,一部分青年男子垂涎月大小姐的美貌,覺得美人配榮安郡王才是絕配。而這個醜姑娘,誰會娶?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娶她!
看見月家大小姐淚珠盈睫的嬌弱樣兒,他們保護美人的心紛紛爆棚,也相信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再者,月家大小姐一向知書達理、溫柔良善,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卑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