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月老夫人疼愛的孫女,郡王不看月大人的薄麵,也要看已故月太傅的麵子。女皇陛下素來敬重月太傅,倘若郡王當街殺了月家女兒,長公主少不得進宮為郡王周旋。”
北影寒的嗓音明明那麽沉朗冷厲,卻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上來的,陰森森的。
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唐若宣立馬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他有魄力承擔殺人罪名,但娘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罪吃苦?受苦的是娘。
“她已經身受重傷,本座帶她回風雲騎衙門,教訓她一番。”北影寒冷漠道。
“有勞大都督。”唐若宣抱拳道。
被踩了一腳之後,月輕衣的神智有點模糊,是因為內傷嚴重導致的。迷糊中,她感覺自己被扔上馬背,接著是慘絕人寰的顛簸。
賤男,可以溫柔一點嗎?你不知姑娘家的胸部這麽顛簸會很疼的嗎?
沒有被唐若宣打死,卻被這個賤男抓走,絕對是入了狼窩。
此後,她失去了知覺。
回到風雲騎衙門,北影寒將她拎起來,像拎一隻沙包,進了衙門。
絕情公子迎出來,看見爺手裏提著一個姑娘,特麽的驚訝--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爺從來不讓磁性動物靠近三步之內,而現在,他竟然提著一個貨真價實的姑娘!
哎,他又錯過破天荒的好事了。
絕情公子正在腹誹,冷不防襲來一個龐然的暗器,連忙伸臂接住。
是那個醜姑娘,爺從哪裏撿到她的?不對勁,她受了內傷。
“爺,她是月家五小姐,送她回月府不就好了嗎?”他試探地問,爺帶她回衙門,莫非是因為那次奪了她的清白之身而動了惻隱之心?
“她受了內傷,你給她瞧瞧。”
北影寒端起茶盞飲茶,如若不看他邪魅冷戾的俊容,整個兒優雅尊貴得令人目眩。
絕情公子把昏迷的月輕衣放在椅子上,手指輕扣她的手脈,“她的內傷頗為嚴重,要好好調理。不過,倘若爺耗費一成功力救她,她很快就能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