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驚恐混雜著怒火在青梅心底轟然爆開,她倏的從地上彈起,衝向慧兒,一把扯住她的發髻,“啪!啪!”響亮的掌摑聲驚呆了花房中的每個人。
“賤人,”青梅咬牙切齒、雙眸噴火,“你竟敢誣陷我,誰給的你膽子,你個賤婢,明明是……”
“放肆!還不快將她拉開!”慕晴一向溫柔的聲音之中帶上了幾分厲色。
幾個婆子一擁而上,將俏臉扭曲、狀若癲狂的青梅架到了一旁。慧兒發髻淩亂、臉頰高腫的跌坐在地,胸口驚魂未定的起伏著。
巫月的唇緊緊抿著,思緒如煙霧般嫋嫋繞繞,亂紛紛一團。她隱隱覺得,鳶尾花之事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王爺,在青梅房中找到了殘心。”蘇沫兒細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手中舉著一個白瓷細頸小瓶。
“不,不,那不是我的。”青梅囁嚅著、掙紮著,一顆心墜入穀底。她隻想嫁禍巫月,為什麽最後落入甕中的卻是她自己?是誰在陷害她?巫月?慧兒?慕晴?白憐兒?
“青梅,”夜錦衣的聲音冷若寒冰,“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爺,我是冤……”
“殘心,即便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到。”夜錦衣截斷了青梅的話,望著慕晴道,“將這兩盆鳶尾,連同慧兒的供詞,還有剩下的殘心一並保存,以便皇後娘娘查驗。青梅,杖斃!”
夜錦衣話音一落,當即有兩名侍衛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拉住青梅的手臂向外拖去。
青梅掙紮著尖叫,“王爺,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皇後娘娘,我要……”
“啪!”青梅後麵的話被慕晴一巴掌截斷,“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你想說你的所作所為是受了皇後娘娘的指使嗎?”
看著被堵了嘴拖出去的青梅,巫月心中的疑慮更甚,難不成青梅真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