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順著巫月的視線望去,“是玉兒。”
見玉兒身形頓住望向她們,巫月當即喊道,“玉兒!玉兒!救命啊!”
玉兒轉眸四顧,看到靠牆立著的長梯時,當下一提裙裾衝了過去。
眼看玉兒上了屋頂,又小心翼翼的走向她們,巫月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快拉我一把,我快堅持不住了。”
“你再堅持一下,”玉兒探頭瞥了一眼地麵,“不然摔下去就變成一灘爛泥了。”
巫月神情一怔,就見玉兒腳步輕快的沿著琉璃瓦走到屋脊處,拈了兩塊玫瑰酥走了回來,慢悠悠的在屋簷處坐下,“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了。有這力氣,你還是省著多活一會吧。”
“是你在點心中做了手腳?”巫月突然醒悟過來。
“你別瞪我!”玉兒將手中的玫瑰酥塞入口中,拍了拍手道,“我也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等你到了閻王殿,一定要找對人哦!”
“本王妃想讓你死,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突然間,昨日白憐兒的話又在巫月腦中響起,她望向玉兒,“是白憐兒讓你害我的?”
“聰明!”玉兒笑盈盈的讚了句,將目光轉到巫月勾著飛角的手,“沒想到,你還挺能熬。”
“所以,其實你想要害的人是我,與萍兒無關,對不對?”見玉兒沒有反駁,巫月又道,“那你把她拉上來好不好?白憐兒答應給你什麽,我雙倍給你,行不行?”
玉兒撇了撇嘴,對巫月的話嗤之以鼻。
巫月心思一轉又道,“你知道這世間上誰最能信守秘密?死人。今日我和萍兒都死了,那你還有什麽用處?你以為白憐兒會放過你?下一個怕是就要殺你滅口吧?”
玉兒麵色一僵,“你不要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自己心裏應該比我更明白。”說著,巫月垂眸望了眼已經昏過去的萍兒,“既如此,你還不如留下萍兒的性命,萬一白憐兒翻臉不認人,有了她,你還能保住性命,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