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巫月緩緩閉上了眼眸,這樣摔下去,不知是會死,還是會穿回去?
“真想死?”一個陰柔的聲音突然在巫月耳邊輕輕響起。
她刷的睜開眼眸,一個麵如傅粉、眉心一點朱砂痣的男子映入眼簾。
“夏統領?”巫月怔怔望著從天而降的夏輕歌,又努力眨了眨眼,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記性不錯。”夏輕歌說著,劍鞘一斜點在萍兒肩頭。萍兒當即掙脫巫月的手飛向屋頂。夏輕歌攬著巫月身形一轉,陡然拔高,之後穩穩落在屋頂上,劍鞘向下斜指,恰恰擋住順著屋頂向下滾落的萍兒。
這一切說是遲那是快,直到此刻,原本在屋頂上的玉兒還俯在屋簷上,一隻手在空中虛抓著。
“萍兒!”腳一沾到屋頂,巫月一把掙開夏輕歌就衝向萍兒,將她扶起,“萍兒?萍兒?”
見萍兒沒有反應,巫月才將目光轉向麵如土色的玉兒,“你下了什麽毒?解藥呢?”
說罷,不待玉兒回答,她又望向夏輕歌,“夏統領,幫人幫到底,我求你一件事好嗎?倘若她不肯回答我的問題,勞駕你將她從這屋頂踢下去。”
“殺人的事,本統領喜歡。”夏輕歌抱著長劍環臂與胸前淡淡道。
這陰冷的聲音一落,玉兒的唇刹那間都蒼白起來。
“玉兒,說?還是死?痛快點!”巫月的聲音泛著絲絲寒意。
“我說,我願意說。”玉兒瞥了眼夏輕歌,瑟縮了下,膝行到巫月近前,“我在七巧點心中下了蛇纏藤。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迫的,求求……”
“解藥!”巫月把手伸到玉兒麵前。
“我、我沒有。”玉兒哭喪著一張臉道,“翠巧隻給了我毒藥,沒有給我解藥。”
巫月心一緊,望向懷中的萍兒,萍兒此刻的唇已然泛起了青紫。
她不由又看向夏輕歌,“夏統領,你跑得快,能不能送她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