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池微微笑:“我是一個充滿了正義與熱血的人,見到如此不公之事,自會拔刀相助,此為我之佛心本性。”
“我先走,你們聊。”艾幼微大司業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手底下的弟子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已不是他之所願了。
待得艾幼微走了,石鳳岐走過來靠近些魚非池,少年郎身上盡是蓬勃的朝氣,離得近了便能聞到充滿了活力的味道,魚非池內心想,年輕真好啊。
全然忘了她現在也不過是十三四的皮囊。
少男少女眼一對,總有幾分莫名的情緒會古怪的發酵,智慧的古人將這稱之為少女情懷總是詩,它該是橘子香味。
“你可知你得罪的是什麽人?”石鳳岐問的問題稍顯重複,他就是想聽見魚非池問他。
魚非池繼續道:“你這不是準備告訴我了嗎?憋著挺累的,說吧。”
……
石鳳岐覺得,他又不喜歡魚非池了。
魚非池得罪的這幾個人說來,稍顯複雜。
什麽東西上了一定歲月,都會被奉為古董,值得珍藏與保護,哪怕他隻是一隻夜壺。
那麽已有上百年悠久曆史的無為學院,在須彌大陸這個七國爭雄,戰火絢爛如煙花,也繁密如煙花的世界裏,就格外顯得意義不凡,在這樣的亂世中,鮮少有什麽東西能保存百年之久。
學院有著絕對超然的地位,學院外的人打仗歸打仗,但誰也不敢打到無為學院裏來,他們的軍隊都是要繞著無為山走的,說不得還得匍匐在地來一次五體投體的虔誠拜禮。
學院裏每十年收一次學子,隻收三百人,多了一個也不
要,寧可少幾個,三百人來自須彌大陸各國,學時三年,三年內統著白袍,不管你是寒門還是望族,在這裏都一樣,身份在這地方並不能成為司業們給你加分的東西。
而且學院脾氣大得很,隻收那些他們看得有眼緣的,沒眼緣的你就是在山底下一拜一跪地跪上山門,也是會被一腳踢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