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課堂上的魚非池繼續倚著窗子打盹,隻要不夢到不該夢的東西,她很是喜歡在這樣雨後的天氣裏睡覺。
一隻筆戳戳她後背,她動動肩膀。
那隻筆不肯罷休地繼續戳戳,她再動動肩膀。
好嘛,這隻筆是鐵了心要把她戳醒,還在戳戳,她頗是無奈,隻得坐起來轉過頭。
執筆的手很是細白柔軟,指如蔥段,冰肌玉骨也不外如是,這手將筆往回一收,筆端抵在白淨的下巴上,白淨下巴的主人他是有一張白淨麵皮的漂亮少年,漂亮少年他揚起一個略帶靦腆又些明媚的笑容:“小師姐,你剛剛跟石師兄在幹嘛?”
“在討論他玷汙我清白之後的補償問題。”
漂亮少年眉頭輕輕皺:“小師姐,石師兄肯定沒有對你怎麽樣的,你不要說這種話。”
“阿遲你幫誰的?”
阿遲少年撇撇嘴:“可是誰都知道石師兄喜歡豐滿一些的女子,小師姐你不適合他的……”
魚非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馬平川,才十四歲,胸前沒鼓起來很正常,可是小屁孩說的這話怎麽就這麽戳心呢?
魚非池正欲惱,小阿遲托著下巴輕輕笑:“小師姐,我聽朝妍師姐說了,你好像得罪了南院大隋國那邊的人,是不是很麻煩啊?”
“嗯,準備把你賣過去給鶯時當麵首,以此賠罪。”
“麵首是什麽?”
“……”
“小師姐,朝妍師姐讓我告訴你,過些日子學院有比賽,男子依然是蹴鞠,女子今年
打馬球,咱們戊字班女子少,統共不過五六個,所以小師姐你這回躲不掉了。”遲歸笑得一臉的明朗,小師姐這個人呢,平日裏能不見人就不見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一回可算是能見著她英姿颯爽的樣子了。
魚非池怔一怔:“朝妍怎麽不自己來跟我說?”
“朝妍師姐說你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她不想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