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那個該死的大蔥,他居然將所有的手紙都丟進坑裏了!
我頓時蔫吧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嘴裏不住地罵罵咧咧。大爺的,此仇不報,我就不叫辛甘!
在茅房蹲了老半天,腿都麻了,我著實擔心,要是再沒有人來解救我,我估計會一屁股坐坑裏去。
一想到掉進糞坑的情形,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胃裏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吐了。
我正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六十六叔的聲音在茅房外響起:“心肝!心肝!你在嗎?”
“在的!六十六叔,我在這兒!”我頓時激動得涕泗橫流,天呐,從來沒覺得六十六叔的聲音這般動聽過!
六十六叔戲謔地說:“心肝,你不會是掉坑裏了吧?怎麽那麽長時間還沒出來?”
我哭喪著臉回道:“沒有手紙……”
六十六叔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聲,笑了老半天,才道:“心肝呐,你可真是奇才啊!沒有手紙,你不是有手帕麽?”
對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我立即扯出手帕,三兩下完事,拚盡全力提好褲子,推開門就衝了出去。往外走了沒幾步,我頓時撐不住了,兩腿酸麻癢痛,腿彎一軟,直直地栽倒在六十六叔身上。
等我緩過勁來,六十六叔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心肝呐,你看你也累了,咱們就回家吧?”
我覺得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回家,而是消火。自在閣那種地方,據說是消火的好地兒,我今天去定了!
六十六叔無奈,隻能哭喪著臉緊緊跟上,時不時地哀求一聲:“心肝,別去了,那地方真不好!”
我一個白眼丟過去,六十六叔立即哀怨萬分地閉上了嘴。
進了自在閣,我大馬金刀地挑了個好位子坐下,對引路花娘說道:“把最烈的酒、最香的菜、最美的姑娘都給本大爺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