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說:“心肝,咱們有多久沒打賭了?”
“怎麽?你要跟我打賭?”我挑眉看著黎昭,這貨經常跟我打賭,賭注下得老大了,各有勝負,這些年來基本上不賠不賺。
黎昭饒有興致:“一月為期,看誰能將阮渣渣整得更慘,如何?”
我也笑了,回給黎昭一個“你好壞”的眼神:“老話說的好,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你這個小人可比我這個女人還不能得罪啊!”
黎昭伸出一手:“各自為戰,輸的人要為贏的人做一件事。”頓了頓,忽然換了一副很鄭重的神色,“不論什麽事!”
我皺眉,遲疑地問道:“不論什麽事?違法亂紀、違背倫常,這樣的也要做嗎?”
黎昭點頭:“既然要玩,那就玩一把大的!”
我略一思索,點頭應下,笑道:“正合我意!”
其實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是,真要是輸了,黎昭讓我做太過分的事情,我賴賬就好了。
擊掌為誓之後,瞧著黎昭那成竹在胸的樣子,我特別好奇,可不論我怎麽問,他就是不肯透露半點口風,問得緊了,他就將我轟出了東宮。
白術和黎昭雖然都要對付阮郎歸,可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我歎口氣,暗暗琢磨著,今天一點收獲都沒有,看樣子,要報仇還是得靠自己。
我不想直接回府,轉悠了一圈,又去了付家,鬼使神差地繞到了付家後牆,奇異地看到了一個人,阮郎歸。
我不遠不近地站著,默默地看著阮郎歸,他來幹什麽?不論是探病還是道歉,都該從正門走,跑到人家後牆,總不能是鑽狗洞吧?
阮郎歸大約是在出神,我看了他好一會子,他都沒反應,許久,他才長長地歎口氣,轉過身耷拉著腦袋走了。
我袖著手歪著腦袋,冷眼看著他一步步走近。他一直走到離我不到兩尺的地方才抬頭,看到我的第一眼,滿眼都是驚詫,隨即很快燃起一層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