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渣渣聞言,倏地瞪大了眼睛,驚愕地看著我,語聲都有些顫了:“成親……做妾……你……你這是要……”
我截斷他的話,好笑地看著他,說:“不然呢?好歹本姑娘也是堂堂辛家大小姐,全東黎最有錢的女人,屈尊為妾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不是,你……你想嫁給我做正妻?”阮郎歸那一臉震驚,都快淌出來了。
我重重地點頭:“既然要嫁,當然是要做正妻啦!總不能當個唯唯諾諾的小妾,給正妻端茶倒水鋪床疊被,處處受人欺負吧!”
阮渣渣的眼睛越瞪越大,我不禁開始擔心,他的眼珠子會不會掉出來。
“辛甘,你是開玩笑的吧?”阮渣渣囁嚅道,“你一向喜歡惡作劇,這一定是惡作劇,對吧?”
我歎口氣,無比憂傷地說:“這是真的,比真金還真!”
嗯,這真的是一個惡作劇,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阮郎歸怔了怔,突然低著頭快步走開了,我依稀能聽見他嘴裏念念有詞,至於念叨的什麽,我就聽不清楚了。
我有些得意,心亂了是麽?亂了,那就好了!
我不緊不慢地跟著阮郎歸,轉入大街,他去了第一樓,我想了想,也跟著進去了,叫了他隔壁的廂房。
三年前的夏天第一樓來了個釀酒好手,專門給我釀了一壇百花百果甜酒,說是要陳足三年才能起。今日我一去第一樓,釀酒師就將酒起出來了。
那酒清冽甘甜,回味無窮,我喝了不少,暈暈乎乎的走路都不成直線了,倒在**就睡起了大頭覺。
我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有人一邊用力搖我的肩膀,一邊扯著嗓子在我耳朵邊嚎叫:“心肝!心肝!你怎麽了?醒醒!快醒醒!”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努力撐起眼皮子看清麵前的人,是六十六叔,他正滿麵焦急地看著我:“心肝,怎麽在這兒睡著呢?為什麽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