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笑笑鬧鬧地到了我的小院子,小螃蟹迎上來扶我,阮渣渣就像丟垃圾似的,迫不及待地將我交給小螃蟹。
我難得借酒裝瘋一次,哪能就那麽輕易放過他?於是“哎喲”一聲,直挺挺地往前就栽。
阮渣渣連忙扶起我,整張臉都黑了,“呸”了一聲:“沒用!”
我隻管笑,全當聽不懂他的話,阮渣渣沒法子,隻得再次接過我整個身體的重量,半扶半抱地往房裏走。
進了屋,將我扶到內室**,阮渣渣就要走,仿佛在我屋裏多待一會兒會玷汙了他的仙身似的。
我心裏一萬個“你大爺”,開口說的卻是我自己都想起雞皮疙瘩的話:“喂!大晚上的,你到我房間裏來幹嘛?”
阮渣渣翻了個白眼:“送死狗回屋。”
……
他娘的!這筆賬有得算了!
“半夜三更擅闖少女閨房,非奸即盜!”我搖頭晃腦,掙紮著站起來去拉阮郎歸。
他連忙將我摁下去,不耐煩道:“老子稀罕你的東西?”
“不是盜,那就是奸咯?”我嗬嗬傻笑,“哎喲!你好不正經啊!”
阮郎歸徹底無語,猛翻幾個白眼,脫口衝道:“那誰,小螃蟹,好生照看你家主子,爺不伺候了!”話音未落,他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珠簾被撞得叮咚作響,久久不能平靜,我瞧著晃蕩的珠簾,靠坐在床頭,暗暗琢磨今日之事。
對於我那番說辭,我拿不準阮郎歸信不信,又信了幾成。即便是信了,他會有什麽反應,我也吃不準,可照著目前的情形來看,我還有接近他的機會。
因為拿不準太子和白術的動作,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弄巧成拙。為今之計,隻有逐步打消阮渣渣的戒心,接近他,再來個一招製敵。
當然,這很難。
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我想了想,徑直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