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和冬素一聽,抖成了篩子,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春喜哭得涕泗橫流,可憐至極道:“二夫人饒命,二夫人饒命啊!這本不是奴婢願意的,這一切都是大小姐逼的,是她逼我們這樣做的……是她逼我們這樣做的啊!”
江氏沉了沉心緒,道:“是嗎,你倒說說,她是如何逼迫你們的?”
春喜瑟縮泣道:“大小姐發現了她衣服夾縫裏的藥粉,她把那藥粉放在了奴婢們的鞋子裏……奴婢縱使是癢痛至極生不如死,也不願出賣夫人……但是、但是大小姐說奴婢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便要稟告給侯爺,讓侯爺處置我們……若要是把我們交給侯爺,一定會被打死的……求夫人饒命!奴婢也是被逼的!”
江氏看了看春喜和冬素,兩人哭得肝腸寸斷,她冷笑道:“你們害怕被侯爺打死,難道就不怕被我打死嗎?”
冬素開口道:“夫人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縱是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落到侯爺手裏,我們必死無疑,可夫人菩薩心腸……但求夫人……”
江氏道:“在侯爺那裏你們必死無疑,在我這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是嗎?”她的怒氣已消去一半,看似還有轉圜的餘地。春喜和冬素以前是她房中的丫頭,經她調教過自然是十分伶俐的,過去服侍她的時候也兢兢業業,諒她們也不敢投誠那聞人笑,被聞人笑逼著來做這些事倒不是沒有可能。江氏神思間又道,“我也不是不講情麵之人,饒了你們也可以,準確地說,是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春喜冬素嘩嘩淚眼一亮,噙著淚痕望向江氏,再磕頭道:“但憑夫人吩咐,春喜冬素一定會努力去完成的!”
江氏頓了頓,然後幽幽道:“大小姐身邊有翡意那丫頭在,鬼主意一出是一出,隻怕折春苑從此要不得安生。你們倆就此回去,讓翡意再也無法留在大小姐的身邊,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