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所見到的那個冷可情,少了銳利和傲然,一如容卿初見冷可情時,有一種純淨的簡單。
容卿上前,在床沿坐下,看著眼前這美如畫,極致魅惑的女子,她淺淺的呼吸著,呼吸時胸腔起伏,那畫麵,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伸出手,大掌就要碰上冷可情的臉時,冷可情突然倏地,睜開了眼眸。
冷可情隱約能感覺到那令人不舒適的灼熱視線,她睜開眼眸的瞬間,便看到了幾欲碰到她的容卿的大掌。
她立刻皺眉,警惕的坐起身子,同時往後退,後背抵在床邊,遠離容卿。
“趁人之危?皇上可真是君子。”冷可情冷冷一笑,依然是那般的狂傲不羈。
“君子?朕從未以君子自稱。”容卿薄唇一挑,看著冷可情的模樣,覺得頗有興致。
“……”冷可情翻了翻白眼,被容卿的一句話頂的有些無言以對,噢,他自己都說自己不是君子了,她要說什麽?
容卿暗暗挑眉,這女人睡著和醒著的模樣,實在相差太多,這樣倔強的模樣,更是……可愛。
“過來。”容卿朝冷可情勾勾手,眸中的意思簡單直接粗暴。
冷可情嘴角抽搐,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你他媽立刻過來服侍老子的理所當然的霸道模樣,她真的很想說,叔叔,不約。
“嗯?”容卿見冷可情一臉冷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劍眉一擰,低沉的聲音從咽喉中哼出,悶悶的,帶著令人畏懼的
壓迫。
隻是這樣的壓迫,冷可情,絲毫畏懼。
“哦?”冷可情淡淡的應了他一句,還是紋絲不動的抵在床邊,沒有要上前伺候的意思。
“你進宮時,難道沒有學如何侍寢?”容卿鷹眸灼灼的看著冷可情,眸中喜怒不明,看不出惱怒,亦看不出喜悅。
“還真的……沒有。隻是我想問問皇上,若我不願侍寢,你莫不是還想硬來?想必,皇上還沒有這麽缺女人吧?”冷可情眉眼一挑,語氣淡淡,心想都說到這份上了,自負的男人,定然不會硬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