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男子勾唇一笑,在一旁盤腿坐下,抱過長琴就放在了膝上,他抬眸看冷可情,問道,“你想聽什麽曲子?”
“不悲傷的。”冷可情哪裏懂得這異世有什麽曲子,隻是不想聽那麽慘淡的。
“好。”男人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輕快的曲子就流瀉而出。
那沁入心扉般的輕柔,讓冷可情漸漸有了睡意,她趴在了藥箱上,昏昏欲睡,半眯著眼,朦朧見似乎看清了男人的模樣,又似乎沒有看清。
她想開口問問這男人的名字,倦意卻一波波的襲來,最後的最後,她隻來得及看見男人嘴角始終如一的那抹溫柔的笑意。
真是個,猜不透的男人。
……
冷可情醒來的時候,天色還灰蒙蒙的,還未全亮,她身上蓋著白色的長袍,就這麽躺在昨夜看到的那個廢棄宮殿的門口。
她,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依稀記得,作業聽著那帶麵具的男人彈琴,然後,然後她就睡著了?
唔。
是這男人彈的琴太過枯燥無味呢,還是太過舒適以至於她睡得那麽熟,連被搬運到這裏都不知。
若不是手臂上傷口傳來的痛處和身上蓋著的長袍,冷可情大概會以為昨夜的事情皆是夢一場。
冷可情裹緊了身上的外袍,此時天色未大亮,有些冷,她起身回頭看了那廢棄的宮殿一眼,搖頭一笑,她就當做昨夜什麽事情都沒有都沒有發生過吧,該是要回去了,不
然找不到她,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冷可情回到自己房間時,已是辰時,她方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衫,禁閉的房門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娘娘,你起身了嗎?”
“娘娘?”
冷可情皺眉,是安慧的聲音,雖然語速依然淡淡的,但敲門聲卻是有些急促,她開口詢問,“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