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倒不信璿璣真敢動手,依然麵色鎮定。
就衝著他這副樣子,璿璣握著劍遲遲沒有動,末了,一氣之下狠狠摔在地上,“曲染九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她不是咱們獨龍坊的客人,是敵人。您沒必要對敵人也講什麽江湖道義啊!”
“什麽敵人?這個小姑娘比你還小,咱們獨龍坊和朝廷鬥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人家還沒出生呢!她隻是你一個人的敵人。”
坊主字字犀利,目光沉鶩,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簡直逼得璿璣快要無所遁形一樣!
璿璣臉色瞬間發白,咬了咬牙不肯承認:“沒錯!她是沒對獨龍坊做過什麽,但是墨無憂搶走西山鹽礦,我當然要用他未過門的妻子交換回來!”
“他要是不答應呢?”
璿璣瞪著**的曲染九,聲音瞬間冰冷到極點:“據說他是為了娶親才不得不答應來淮南剿滅咱們,要是他不交出鹽礦,我就殺掉曲染九。要是他交出鹽礦,就會失去一舉攻下咱們這裏的好機會,一樣有負皇命。我倒想知道,對他來說,未來的太子妃和皇上的旨意哪一個更加重要?”
坊主凝視著表情陰鬱張開的璿璣,半晌沒有說話。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墨無憂就讓他的女兒變成了這副樣子!
一個情字而已!
心痛!
不隻是一個心痛而已,還有說不出口的苦澀和無奈……
命運有時候就像一道解不開的魔咒,看似早就已經淡去,隻是不知何時開始,那道束縛的效力又會再次降臨……
他的女兒終究還是擺脫不了。
那個人的兒子……
“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坊主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你看看你的樣子。隨隨便便喊殺一個無冤無仇的人,和那些殺人越貨的劫匪有什麽區別?”
璿璣理直氣壯:“我們本來就是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