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在三皇子和墨無痕之間停留了片刻,這才狡黠一笑。
“那就多謝三皇子了。”說完朝他拱拱手。
她這具身體才剛滿十三歲,隻比阮煙晚一刻出生,因常年受虐待且營養不良,導致身形還沒有完全長開,因此這個動作一做出來,便更像是小孩子在模仿大人,看上去頗為滑稽,讓人不由想要揉揉她的腦袋。
墨無痕從來都是想到什麽便做什麽,因而不待阮漓回過神來,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已將她頭上的呆毛揉了個遍。
阮漓不由羞憤交加,她最討厭別看輕自己,因此一把打開他的手,大叫:“你知不知道女人的頭是摸不得的!”
“女人?”墨無痕並未把她的炸毛放在心上,聞言瞟向她的胸口,邪邪一笑。
阮漓立即被他這鄙視的眼神兒給氣得七竅生煙!
當即挺了挺自己沒有二兩肉的前胸,狠狠磨了磨牙,心想等老娘好好吃飯,再配合按摩的手法,早晚張到36D,亮瞎他的鈦金狗眼!
看還有誰敢嘲笑自己!
眼見幾人肆無忌憚地陸續離開侯府,青岩敢怒而不敢言,隻得看著那個小賤種大拉拉地跟著三皇子一行離去,氣得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剛要吩咐下人跟著他們,尋到空隙一定要給那小畜牲一個好看,就聽見自己
的手下阮柏大叫一聲……
“侯爺!你快看!”
眾人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地麵,頓時都是一臉震驚!
他手指的方向,隻有一塊黑紗。
正是剛才那坐在輪椅上的黑衣男人戴在麵上,又被阮漓摘下的黑紗。
而此時,隨著男人的離開,那黑紗的顏色則開始從濃重的純黑色慢慢變淺,變淡……直到最後化成一縷青煙,再消失不見。
這……青岩侯看著再無一物的地上,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